畫面特別的讓人難以置信。
向缺和申公象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
夜半三更的時候,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入睡了,餘元夫婦也睡了過去。
只不過,他們是被老黃皮子一指給點睡的,他什麼時候回去,他們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
老黃皮子看着怔怔的盯着自己的向缺和申公象,表情很是惱怒。
因爲他現在是光溜溜的。
申公象很無語的說道:“你就這麼晃來晃去的出來了?就沒感覺腚和蛋,涼颼颼的?”
老黃皮子冷冷的說道:“你見過誰剛一出生就穿衣服的?”
“有道理!”
向缺看着他,笑道:“能這麼和我們交流,就說明你的修爲,境界應該是都在的了?不然,你也飛不到天上來,說說吧,你的感覺怎麼樣?”
老黃皮子想了想,眼神裏充滿着不解,迷茫或者是猜測的神情,他緩緩的說道:“還在孃胎裏的時候,我最初的感覺就是特別的渾渾噩噩,非常的原始,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裏來,要幹什麼,但似乎卻什麼都明白,怎麼說呢……那種意境,有點形容不上來。”
“彷彿就是你什麼也不知道,但卻又什麼都懂?”向缺問道。
老黃皮子點頭,說道:“對,就是這種感覺!”
申公象茫然說道:“你們再說什麼?我怎麼明明聽的很清楚,但卻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呢……”
向缺理解老黃皮子的狀態,在還處於先天孕育中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可因爲他的境界和修爲又在,他覺得自己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比如,他真的可以騰雲駕霧,移山填海什麼的。
看來,這是烙印在他體內的法則原封不動的甦醒,然後起到作用了!
老黃皮子可以,那別的修者就也可以。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麼做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不過就是體驗了一把投胎轉世,然後重生的過程?
因爲,就算這麼操作是管用的,可境界還是這個境界,修爲也還是一樣的修爲,並沒有提高一點點。
這不是成了,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麼?
除非是這人剛要身死,又恰好碰到向缺在身旁,然後死的這一方又正好跟向缺的關係不錯,最後他轉世投胎的時候就可以被向缺烙印下法則,從而導致境界和修爲都跟着輪迴過來了。
如果要是這麼多的因素全都加在一起,那確實是挺有意義的。
不然,毛用都沒有。
“在說說你出生之後的感覺!”向缺掠過了這一點,接着問道。
老黃皮子尋思了下,說道:“在我要即將出生的那一刻,我感覺……一切都回來了。”
這一點是什麼意思,申公象聽明白了,於是他接着詢問道:“血脈呢?”
其餘的,兩人可能都不太關心,但血脈這個問題,纔是他們是他們所追求的重中之重。
申公象的臉又耷拉了下來。
得,這是白忙活一場了。
向缺安慰着說道:“不要想那麼多,也許是時間沒到,血脈沒有進行轉變,畢竟你纔剛剛降生,沒準隨着你的成長起來,這血脈也會煥發出來的。”
申公象點頭說道:“反正我們時間有都是,慢慢琢磨就是,你先往大了長,咱們邊等邊琢磨……”
老黃皮子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餘元他老婆的身上味有多重,鬼知道她多少天沒洗澡了?”
向缺,申公象:“???”
老黃皮子痛心疾首的說道:“老子都能做那女人的祖宗了,可天打雷劈的,我卻還得要被她給抱着餵奶,這上哪說理去啊!”
向缺忍住笑意,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勸慰着說道:“沒事,就幾年的時間而已,對你來說彈指一揮間就能過去了,忍一忍就行了。”
申公象也一本正經的說道:“細節決定成敗,你不要忘了,你除了要喫奶以外,還得要正常拉屎拉尿什麼的,這你要是給忘了的話,搞不好你爹孃都得以爲自己是生了個怪胎了。”
老黃皮子:“……”
老黃皮子悲憤交加的走了,向缺看着他的背影,就覺得過程不應該這麼平淡的,還是說真的沒到時候?
向缺在腦子裏回憶着老黃皮子從死後到投胎轉世的所有過程。
好像並沒有哪裏和疏忽,不對的地方?
於是,向缺扭頭看向申公象。
對方被他那有點不懷好意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就狐疑的問道:“你看什麼呢?”
“餘元結婚生子了,雲成道君跟他是同一天出生的,這一步他其實也快了。”
申公象往後退了幾步,搖頭說道:“我可不想讓雲成道君來當爹。”
“沒事,你們各論各的,以後你叫他道友也可以,然後他叫你乖兒子。”
申公象:“……”
申公象最後也沒能耐得住向缺的威逼利誘,因爲事實就擺在這呢,他和老黃皮子都沒能找到如何讓血脈徹底甦醒的因素,那就只能繼續往下接着嘗試了。
反正不過就是重新投胎重生一遍,過程有些那麼尷尬,但又不是真的會隕落了,忍一忍的話,其實也真的是沒什麼的。
於是間,申公象走了一遍正常的程序,進入了輪迴,然後被向缺送進了雲成道君老婆的肚子裏。
緊接着就是十月懷胎,申公象也降生了。
時間上,比老黃皮子正好晚了一年左右。
當申公象出生的時候,還沒等接生婆將他放到他爹雲成道君的懷裏,申公象就迫不及待的點暈了房子裏的幾個人,然後飛到雲端上急促的問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這次有什麼發現嗎?”
老黃皮子也跟了上來,然後他跟向缺同時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投胎出生的申公象。
好熟悉的畫面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