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有獅吼,道派有“咄”字節。

    “噗通”被向缺張嘴一震之下連續退了幾步的對方,一頭栽倒後腦袋還嗡嗡直響,鼻孔裏滲出兩道血絲,眼神渙散着,明顯是人已經被震懵逼了。

    這時候你要去問他有沒有看見星星,他肯定會告訴你,嫦娥好像是在跳舞。

    向缺一嗓子把對方震退後,地下伸出來的那隻手仍舊死死的抓着他的腳踝讓他動彈不得,並且力道大的好像是被一把鉗子給固定住了似的,向缺隨手抽出長劍反手一握,就要朝着地下扎去,但這時對面亮着燈的那棟二層小樓裏忽然出現一道人影,站在窗前伸出一隻手,單手持槍衝着向缺扣動了扳機。

    “砰”子彈破空而來,向缺危機意識陡然而升,手裏長劍朝身前一擋,子彈正中劍面。

    “當”子彈落在長劍上,向缺胸前感覺一疼,胸膛上的骨頭被震的陣陣發麻。

    地下,第二隻手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另外一隻腳,人被徹底的給鎖死了。

    “砰,砰,砰”二樓的窗戶裏,那人影又再次連開三槍,三顆子彈以不同的角度擊向了向缺,倉促間,向缺身子直挺挺的朝後躺了過去,身體砸到地面上的時候那兩隻手仍舊牢牢的抓着他的雙腳,腹背受敵,前後夾擊。

    “嗖”被向缺震懵逼了的那人似乎恢復了正常,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持短刀徑直朝着地上的向缺一刀紮了過去。

    這三個人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沒有一句話也沒有眼神間的信號,從第一次動手到現在完全靠着默契在維持彼此之間出手的連貫性,直接就逼的向缺有些忙亂了,三人各自的意圖都被對方領會的十分透徹。

    當那柄短刀奔着向缺心口扎來的時候,他連忙揮起長劍橫掃過去,當長劍即將和短刀相碰的時候,劍裏一道戰魂突然躥了出來,一頭扎進地下。

    “吼”地下傳來一聲怒吼,地面塵土頓時涌動起來,牢牢抓住向缺的兩手一鬆,“當”長劍和短刀相碰之後“咔嚓”一聲,刀斷成了兩截,向缺右腳撐在地上,身子直朝後劃了出去。

    收劍,屈指連彈,三道劍氣直奔那人面門,隨即向缺長劍就要奔着地面捅去,“噗”一劍插入地下,雄渾的煞氣全都涌了出來像是一臺絞肉機攪動着他腳下的地面,對面,向缺彈出去的三道劍氣後,對方腳步一頓身子原地拔高,但動作還是慢了半分,腳底被一道劍氣給掃中了,生生把他的鞋底子給颳了下來,差一點就削到了他的腳掌。

    “停手吧,向缺”二樓窗前,那道人影直接跳下,然後大踏步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雙瞳徐銳,和向缺曾經見過兩次,每一次這個人出現的都神祕莫測,並且到現在爲止向缺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幹嘛的,什麼來歷,和他接觸到底有什麼企圖。

    向缺不會因爲對方對他從沒有過什麼企圖而放鬆警惕,哪來的那麼多無緣無故

    的愛,更何況還是兩個男人之間,你要說徐銳對他沒有什麼圖謀,那可能麼?

    現在向缺多少有些明白對方的來歷了,趙祕書讓他來雲水山莊,來了後沒見到他的人,董老也沒在,反倒是這個徐銳蹦了出來,向缺豁然間就有點想通了,這個神祕兮兮的刀疤臉雙瞳男,有很大的可能是政府方面的人,就算不是也肯定和董老有着很深的關係。

    剛纔他們三個人的出手,應該是一種試探,向缺品出來了對方出手的時候沒有殺氣,那不是奔着要他命來的。

    “出來吧,別再地下憋着了”徐銳輕輕的跺了下腳。

    “唰”一道人影忽然從向缺和徐銳中間的地下躥了出來,這人影稍微有點狼狽,身上穿着緊身的皮衣披頭散髮,衣服上破損了幾道口子,臉上帶着一股慍怒。

    徐銳淡淡的說道:“我的話你們偏不信,我早就說過這個人不用試探了,他的身手絕對沒問題,再一個他的名頭你們又不是沒聽過,現在怎麼樣?自討苦吃了吧”

    徐銳身邊站着兩個男子,一個是剛纔手持短刀的那個,身材矮小一頭短髮,長相頗爲讓人不敢恭維,另外一個身材修長,腦袋上頂着f4的頭型但卻沒有f4的神韻。

    這三個人站在一起,略微有點般配,因爲長的都挺磕磣!

    “老徐,我們乾的都是掉腦袋的事,你要拉個人進來搭夥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們就得點頭同意,不試探一下萬一碰到個豬隊友怎麼辦?這樣我們心裏纔會有底麼”f4攏了下自己的頭髮,轉頭朝向缺說道:“還行,你算通過考驗了,向缺這個名字我們也聽過,名副其實”

    徐銳拍了下向缺的肩膀說道:“別介意,你就當是我們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沒有惡意的,我想找你估計可能不太管用,所以只好聯繫了下董老讓他出面和你打了個招呼”

    向缺揹着手,說道:“可是我有惡意了怎麼辦?大老遠的把我叫到京城,我巴巴的跑過來,這個歡迎的方式屬實不太讓人能接受,剛纔萬一我失了手被捅一刀怎麼辦?或者捅了你們一刀那又怎麼算?”

    “那我跪下,給你磕一個,認個錯唄?你就看我有沒有誠意就完了”徐銳作勢,雙腿一軟就有往地上倒下去的趨勢。

    向缺斜了着眼睛,揹着手沒動:“你還別將我,要跪就跪,我真不帶攔着你的”

    “你要這麼說,那就還是算了吧”徐銳站起身子說道:“走吧,進去聊聊”

    “在聊之前,你是不得和我說明白到底要聊什麼吧?我跟你說,我這個人警惕心很強的,咱倆又不太熟有啥事最好說明白了纔行,我得聽聽看,要是感興趣了就跟你們進去,不感興趣我現在掉頭就走,大家時間都挺寶貴的,咱就誰也別耽誤誰了,行不?”

    向缺的時間確實挺寶貴,他現在沒心思在一堆爛事上面耽擱自己的時間,他隱約覺得對方找他估計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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