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賤!

    劍種,很賤!

    這是所有人心裏唯一的一個念頭,向缺就跟一塊滾刀肉似的,怎麼砍都不爛,油鹽不進。

    “殺了他……”蔡昌在人羣后,淡淡的說道:“這裏山高路遠,死了都無人得知,既然他不知好歹,那就死了算了”

    其實,向缺心裏也很急,已經傳訊末路山但人卻始終都未來馳援,他不知道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能不能來得及,所以他只能採取託着時間的方式,來儘量給末路山騰出足夠趕來的機會。

    但向缺發現,黃河谷的人好沒有幽默感啊,自己一句話居然就給他們點着了火,這可怎麼辦是好?

    “唰”楊叔平突然就動了,以指帶劍,點向了向缺。

    “吼!”擋在他身前的伏屍仰頭一聲長嘯,直接迎着就衝了上去。

    “噗”楊叔平的兩根手指點在了他的身上,伏屍嘴角的兩根獠牙露出了嗜血的光芒,嘴中那股透出來的腐蝕性極強的氣息,讓楊叔平都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伏屍的不閃不避,楊叔平的一指點中,兩者之間就短暫的形成了一種對峙的狀態,隨即,伏屍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創傷一般,直接輪起胳膊就朝着楊叔平砸了過去。

    對方身子略微一動,就向着一旁劃了過去,但伏屍的之間卻堪堪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口子,楊叔平的衣物裂開之後,幾道指印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徐姥姥在後面皺眉問道:“他是從哪裏找來的這麼一頭怪物?洞天福地之中,已經許久都沒有殭屍出現過了,看它的修爲,應該最少是在大道境中期左右,如果再算上殭屍本來身體的堅韌,恐怕都抵得上一位大道後期了”

    “他讓人看不懂的地方太多了,這也是我一直以來都猶豫的原因。”江山樾搖頭說道。

    “看不懂?呵呵,那也就僅此而已了,你覺得他現在能是個什麼結果?東海地處外海,離內陸太過遙遠,他就算現在有機會傳訊給青山,也沒人能來得及救走他了,往下你還要再猶豫?”徐姥姥淡淡的問道。

    江山樾沒有吭聲,只是心中仍舊在遲疑,琢磨不定着。

    楊叔平和伏屍飛向半空,一人一屍打的有些白熱化,但就在這時,黃河谷中又有兩位大道期的強者,忽然飛向了半空,隨同楊叔平一同來圍剿伏屍。

    如果這要是換成同等級的修行者在這種圍剿的狀況下,落敗肯定是遲早的事,可伏屍卻能夠憑藉自身肉體的強悍,完全無所畏懼的打法,硬是將楊叔平三人給牢牢的拖住了,並且絲毫都沒有落到下風,因爲不管對方出的招數有多麼摧枯拉朽,他一概全都用自身給接下來,不躲也不閃,然後在對方出手之際他馬上就加以還擊,這種類似於兩敗俱傷的打法直接就把對方給整的有點束手束腳了。

    畢竟,伏屍可以拼肉體的強度,而人卻不可能,如果被伏屍傷了的話,拋開傷勢不談,光是屍毒就很麻煩了。

    不過,這又

    能怎麼樣呢,就算伏屍還能在拖住兩人,可黃河谷這邊佔據的優勢,一人吐口吐沫都能給向缺薰死了。

    “給你最後個機會,交代出這幅骸骨的所用之處”蔡殤耐着僅有的性子說道。

    向缺沉默了半晌,目光忽然穿過黃河谷的人,看向人羣后面的江天洞的江山樾,皺眉說道:“我沒想到你也會和他們聯手的”

    江山樾詫異的問道:“爲什麼?”

    向缺說道:“因爲我覺得你會比他們有見識,有遠見,而從來都不會去做一些徒勞無功的蠢事”

    江山樾搖頭說道:“我沒有和黃河谷聯手,只是過來看看的,你想多了”

    蔡殤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朝着身旁的人,說道:“不要等了,他在拖延時間而已,取走那副骸骨,人就……”

    “等一等!”江山樾忽然出聲說道:“東西你們帶走,人就不要動了”

    蔡殤不解的說道:“放虎歸山的道理你不懂麼?他的報復性應該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在這裏他死了,沒有人會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而你要是放了他,以後我怕黃河谷的人晚上連睡覺都未必能夠睡得着,所以哪裏有斬草不除根的道理,這是要給自己留個禍害麼?”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黃河谷,江天洞在這裏的弟子這麼多,以後若是青山宗追查起此事來,就難保沒有漏風的狀況出現,所以你帶走那副骸骨以後可能也許會有機會來緩和一下,但你若是連人也給滅口了,就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江山樾很慎重的搖頭說道:“如果,江天洞沒有摻和進來,你們怎麼做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但我現在在這裏,你應該聽聽我的意見纔是”

    蔡殤皺眉說道:“什麼時候黃河谷和江天洞,要看青山宗的臉色了?”

    “青山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青山……”

    這句話很多人都曾經說過,比如房柯和趙平,還有王富貴和祝淳剛,他們都說過青山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青山,此時又有江山樾也說出瞭如出一轍的的話。

    向缺想着的是,我在青山說短不短也有百年左右,青山到底是怎樣的青山呢?

    蔡殤有些鬧心的問道:“你們江天洞,是一定要留下此人麼?”

    “是的,東西你拿走,江天洞沒有任何的意見,但人一定不能動,這是我們僅有的要求”

    蔡殤朝着徐姥姥拱了拱手說道:“不知姥姥是什麼意見?”

    徐姥姥淡淡的說道:“我有什麼意見?我又能有什麼意見,我就是個老媽子罷了,山樾想如何去做那是她的問題,你們考慮她的問題就可以了,不用問我。”

    蔡殤擰着眉頭跟蔡昌還有蔡成商量了起來,向缺則是詫異的看着那個女人,對方的維護之心他看出來了,那不是演戲,而是確實想要將他給留下來。

    片刻後,蔡殤點頭說道:“江天洞和黃河谷一直以來都是盟友關係,你們的意見我們尊重,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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