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絮大踏步的向前,身後跟着鍾離和伏妖兩位護道的,眼神裏全是嗜血的神情,對於他來說大商是否能夠拿下,這個慾望肯定沒有拿下向缺和南似錦來的大了。

    最近百年,作爲洞天福地裏名聲和光環最爲耀眼的兩個青年一代,向缺和南似錦讓很多人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能夠將他們給拿下的話,誰拿的誰聲勢必然會“噌”的一下就躥上去不說,也許還能從他們的嘴裏,撬出關於法陣的一些事。

    而鬼絮這個心思有些變態的鬼畜嶺弟子,心中對向缺則是充滿了無數的幻想。

    “桀桀……”前方,向缺和南似錦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了,鬼絮的臉上泛出了一抹戲謔的笑意:“我知道,你領我們來這麼空曠的地方,可能是藏着一些心思,你這個做法不難被看透,但你知道爲何我們還會堅持着跟進來麼?”

    這時候他們雙方所處的區域,已經有些偏僻了,這裏之前是一個廣場,原本白日裏倒是有不少人的,不過因爲大商突然的變故,導致城裏的人全部都縮在家裏沒有外出,就導致此地特別的空曠了。

    向缺皺眉問道:“你肯定不是因爲傻了”

    鬼絮舔了舔嘴脣,輕聲說道:“我們鬼畜嶺的術法都是以煉毒爲根基,功法之中全都蘊含着毒氣,如果四周的地形過於複雜的話,這些毒素可能就會附着在了其他的地方,比如樹木,建築上,相反,如果我們所處的地方比較單一,身上的毒素則就很輕易的就能順着空氣蔓延開來,因爲沒有了遮擋的媒介,見效自然會更快了一些……”

    向缺和南似錦聽聞,心裏不禁都“咯噔”了一下,兩人並不是很瞭解鬼畜嶺功法,自然想不到還會有這個因素,他倆迅速的感覺了下身體的狀況,見似乎並無什麼大礙,就稍稍的放下了心。

    見向缺和南似錦似乎是在暗中察覺,鬼絮笑道:“你反應的有點過早了,我們還沒有動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我看你好像是真的傻了,你既然還沒下手,我還能等着給你這個機會不成?”向缺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忽然擡起一腳猛地朝着地上跺了下去。

    “嗡”空氣裏突然瀰漫出一股氣機,顫了顫。

    向缺和南似錦同時擡起手,各自掐着一把長劍,然後幾乎不分先後動作整齊劃一的抖了下手腕,兩把長劍的劍尖處彷彿瞬間就出現了好幾道的劍影,緊接着這些劍影頓時崩發開來,十八座青山劍陣從他倆身前綿延開來,朝着對方頃刻間就砸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這片廣場上,四周的氣機接連顫動起來,從四個方向接連升起了成百上千道的劍光,將幾人所在的區域彷彿給連成了一圈密不透風的牢籠。

    這是個縮小版的,簡易版的青山劍陣,由於向缺和南似錦並沒有充裕的時間來進行佈置,所以他倆在倉促之間佈下的劍陣,只能用一次,並且效果還得差了十萬八千里。

    效果是一般,可唬人的架勢是絕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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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十八道青山劍陣和成百上千道的劍光在自己四周驟然升起,鬼絮,伏妖和鍾離的臉色都是“唰”的一變,但三人也沒多慌張。

    伏妖和鍾離都是齊天境的修爲,在他們看來,這種層次的青山劍陣他倆還是能夠接的起來的。

    鬼絮的臉上輕蔑的一笑,嘴裏嘟囔了一句:“我好怕啊……”

    另外一頭,皇城內的一鍋粥差不多已經要到煮爛乎了的程度了。

    整個大商皇城裏,到處都充斥着殺伐的聲音。

    太虛殿和鬼畜嶺除了有一部分人被困在了障眼法陣中,被割着韭菜,剩餘的人全都在朝着皇宮的方向趕去,而這時,青山宗,青雲宗,還有天道門有幽冥山的一部分人也全都堵在了這裏。

    皇宮前的這一場亂戰,最後肯定會成爲皇位爭奪的分水嶺,誰戰贏了誰就是大商未來的顏皇,輸了的,後果不言而喻。

    顏振明和顏如玉之間已經都殺的紅了眼,軍隊裏士兵的屍體都倒了一地,而幾個宗門之間也有弟子在接連的死去。

    可能誰都沒有料到,僅僅只是大商這一座皇城的奪位事件,居然會引發出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這麼說吧,當這場皇位爭奪戰落幕之後,拋開大商不說,青山,青雲,天道門,幽冥山洞天還有太虛殿和鬼畜嶺,這幾個宗門的格局也都要改變一下了,有的可能是直上青天,那有的可能就是一瀉千里大打折扣了。

    然後可能就會有人意識到一點,但凡是跟青山宗扯上關係的宗門大戰,最後的結果肯定都是誰沾上誰倒黴。

    然後這就會是像一個魔咒般,扣在了很多人的腦袋上,夢魘就此揮之不去了。

    皇宮前的戰局在一點一點的推動着,顏振明想要進入內宮,去往金鑾殿,顏如玉自然是死活不讓,於是從太虛殿到青山宗,所有的弟子基本全都匯聚在了這裏,進行着最後的爭奪。

    這時候,高空中觀望了整整一天的顏皇,臉色就有點鐵青了,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半個大商皇城幾乎都被毀於一旦了,城中一片破敗,很多被驚擾了的居民都在四處躲避逃竄着,生怕被波及到了,然後還有一些人在趁人之危的搜刮着亂局之中的財物。

    “混賬,大商被鬧成了這個樣子,這是成何體統?”顏皇憤憤不堪的怒吼了一聲,儘管是他坐視不管所落下的結果,但作爲大商的皇帝來講,眼見自己的皇城被搞成了一團漿糊,他肯定是極其不滿的。

    老供奉在旁邊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你要明白大商可能因爲這一次的變故之後,就會呈現個兩極分化的狀態了,要麼以後的大商一飛沖天,要麼從此淪爲末流,就看你如何對待了”

    顏皇擰着眉頭,心裏一直在琢磨不定,因爲到現在爲止,顏皇的心裏還是沒有對皇位的定奪,做出最後的選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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