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薇環顧了一圈臥房,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原來兩人都在耳房裏......
“那,那我走了。”墨凌薇逃一般的出了臥房。
楚雲瑤扶着木盆站起身:“我也走了。”
“等等。”墨凌淵伸手去抓她,卻抓了個空,急的喊起來:“你走了,誰給我塗藥?”
楚雲瑤腳步虛浮:“我衣服都打溼了,換身衣服再來。”
墨凌淵怕她吹了冷風,從水桶裏站起來,披了衣衫往外走:“櫃子裏有你的衣衫,不用回望月閣。”
見楚雲瑤要去開門,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不用害燥,免得感冒了。”
......
去耳房換好了衣服,回到臥房的時候,墨凌淵脫了上衣,光着上半身,趴在牀上,牀頭放着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
楚雲瑤坐到牀沿邊,將藥膏塗抹在他的後背上,小手搓熱了按在後背上幫他揉,將裏面的淤血揉散開。
“告訴我,你把雲澈到底藏在了哪裏?”這也是墨凌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整個錦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個男人似乎有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滔天本領,在錦城來去自如,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
剛搜索到那人一丁點的線索,他又不知去向。
難不成真如遲夜白說的一樣,他一直跟楚雲瑤有聯繫,是楚雲瑤將人藏起來了?
或者,乾脆就躲在雲來閣,一直跟楚雲瑤在一起?
楚雲瑤如實告知:“雲澈這些天確實在雲來閣跟楚青澤談糧草的買賣,我聽聞因爲我的原因,導致你的軍營沒了糧草,心裏十分愧疚不安,就想着讓他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雲澈得知後,答應了要幫我。
後來我問過你,你說不缺糧草,我就放心了。
可雲澈已經跟楚青澤談上了,南方鬧饑荒,聽聞好多老人和小孩因爲沒有喫的活活餓死了,而奸商又瘋狂擡高米麪的價格,他想着將這些糧草買了運送到南方去,穩定那邊的糧草價格。
這些天,她確實在我的雲來閣......”
墨凌淵:“......”
“也就是說,這些天你們整日都待在一起?”墨凌淵連呼吸都變的粗重了。
楚雲瑤見他嗓音中隱着薄怒,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答應過你,不再跟他有過多來往的,我們並沒有見面,只是讓寶兒陪着他.......
不信你可以去問楚青澤,他們談生意的時候,我從頭至尾都沒有露過面的。”
天地良心,她說的都是實話,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雲澈同時出現。
墨凌淵聞言,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
如果她跟雲澈毫無干系,何必在外人面前撇清關係,連面都不露?
這跟欲蓋彌彰有何區別?
可如果她跟雲澈無視外間的傳聞,依然打的火熱,他一定會嫉妒的瘋掉的。
墨凌淵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
楚雲瑤跟雲澈走得近,他心裏不舒服,覺得她心裏中意的男人是雲澈。
楚雲瑤跟雲澈撇清關係,他心裏也不舒服,覺得她心裏在意的男人依然是雲澈。
只有雲澈這個人徹底消失了,墨凌淵才能確保楚雲瑤不會被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搶走。
“如果我殺了雲澈,你會如何?”沉默半響,墨凌淵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