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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薇伸手,折了一支白梅握在手裏:“我只知道,哥哥很中意嫂嫂,臨行之前,將嫂嫂託付給我,讓我用性命護着嫂嫂的安危,一旦嫂嫂出事,我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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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嫂嫂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過的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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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帥,南方之行,我會陪着嫂嫂一塊去,還望父帥暗中派人好好照顧我跟嫂嫂,送到嫂嫂面前的飯食和水,我會先喫,有危險,我也會先擋在嫂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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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你......”墨中天氣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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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要剷除溫如意的孩子,給自己出一口惡氣而已,爲何兒子女兒都要跟自己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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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中天定定看着墨凌薇那張幾乎跟髮妻一模一樣的面孔,眸底的傷痛如水波一般涌動着,喉結翻滾,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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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往事如雲煙,可有些往事卻如烙印,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記憶深處,無法對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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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薇轉眸看向墨中天:“父帥,無論你們跟楚家有什麼恩怨,嫂嫂都是無辜的,她一出生就被扔到了鄉下,被奶孃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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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聯姻之時,又被當做棋子接回錦城,送到哥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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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她都沒有任何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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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的,如果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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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帥,但凡能選擇,我願意用我的命換回孃親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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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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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中天陡然聽到墨凌薇的話,瞬間如遭雷擊,心緒翻涌,“凌薇,你,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原本就是個不應該出生的人......”墨凌薇垂下眼簾,眸底一閃而過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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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中天語氣有些慌:“薇薇,你是知道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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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墨凌薇搖了否認:“如果沒有我,孃親也不會因爲生我而損傷了身體,最後鬱鬱而終,過早的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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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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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要怪也是怪那個混蛋,怪溫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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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應該怪的,是爲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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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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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瑤站在石壁後,看着兩人的身影遠去,心緒如潮水一般,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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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墨凌薇會對她好到這種地步,也沒料到墨凌薇會揹負着這麼大的負罪感長大,難怪即使被墨中天寵着捧着,這性子依然清冷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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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聽墨中天的語氣,前督軍夫人的死,似乎有些蹊蹺,並不僅僅是因爲墨凌薇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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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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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爲墨凌薇一番維護,還是因爲她替三姨太診出了喜脈導致墨中天心情大好,她竟然被二姨太留下,跟墨中天幾人破天荒地的吃了一頓並不團圓的團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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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墨中天一直在給墨凌薇夾菜,而幾個姨太太一個勁的給她夾菜,雖然墨中天對她依然沒有好臉色,但礙於墨凌薇在場,也並沒給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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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送兩人上馬車,楚雲瑤敏銳的察覺到有兩道視線如利刃一般落在自己身上,她撩開車簾,猛地轉身,往樓上望去,一張面無表情的俏麗面容從琉璃窗前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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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瑤低聲問二姨太:“墨二小姐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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