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最爲弱小的溫家,能一躍超過其它六個家族,肯定不是偶然,這與溫家的決策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看到溫家強盛,百里家族就有樣學樣,從而也跟着溫家的崛起而崛起。所以,其實百里家族安插在溫家的臥底可不在少數。
溫桐也不傻,當然知道誰是臥底了。不過知道也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動這些臥底的,因爲他能殺一個已知的,百里家族就會再增派一個未知的,又是何必呢?
白槿兮被溫小町救回,跟溫家人並未接觸過,張口就能叫出他的名字,且還知道誰是臥底,顯然,其境深不可測。
“溫靜存,你看到的那故事是假的。”
也就在這時,白槿兮的聲音從臥室傳來,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鑽入每個人耳中。
幾人頓時一驚。
溫靜存一陣遲疑,見溫桐給他使眼色,連忙恭敬道:“是!”
時間不長,臥室的門被打開。
白槿兮身穿溫小町給她準備的衣服,走出臥室。
潔白的連衣裙,很配白槿兮原來的氣質,但與她現在的孤傲冷豔卻不是很搭調。不過,也是漂亮的如同仙女下凡一樣。
溫小町不由看呆了。
走到幾人面前,白槿兮擡眼瞅了溫小町一眼,淡漠問道:“你現在什麼境界?”
溫小町連忙躬身:“神武境初期。”
聞言,白槿兮微微皺眉:“神武境?太低了!”
“呃……”溫小町的臉一紅,略顯羞澀。
“回稟主上,小町才十八歲。能衝到神武境,已經是世間罕見的奇才了。”對於白槿兮貶低溫小町,身爲其父的溫靜超顯然不太樂意。
“哦?是嗎?”白槿兮卻輕蔑一笑:“那他修煉多少年了?”
溫靜超挺起胸脯說道:“八歲開始修煉,到今天也只有十年而已。”
“十年修煉到神武境初期很了不起嗎?”白槿兮淡漠問道。
“確實前無古人。”溫靜存也回道。
“你們別跟我說,沒有調查過程然。”白槿兮冷笑一聲。
聞言,溫家人,全部老臉一紅。
程然二十七歲開始修煉,到如今也只有四年之久,尚不足溫小町一半的修煉時間。而且功夫這種東西,是修煉越早越好,越晚進度越慢,但即便這樣,程然的修煉速度,也是比溫小町快出了無數倍。
說起前無古人的天賦,他們引以爲傲的溫小町確實不配。
幾人面面相覷,臉有愧色。
而白槿兮見到他們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絲自豪感。
但很快,這一丁點的自豪感也被她壓制下去,隨即說道:“神武境幫我辦事,水平太低了,賜你……賜你超神武境中期的水平吧。”
說完,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溫小町的額頭上一點。
溫家幾人見狀,都是一驚,溫靜超擔心溫小町的安危,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溫桐伸手攔住。
只見,白槿兮的手指也只是在溫小町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便收回手指,揹負於身後。
而溫小町眼睛猛的瞪大。
“啊!”一聲大吼,就像是在發泄一樣,聲如滾雷!
至此,溫家幾人全都傻眼了,震驚了,不敢置信了。
因爲,只是這一瞬間的事,溫小町身上的氣質,忽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連氣勢都徒增不少,就連溫桐都突然間就看不穿他的境界了。
這……
這還是人嗎?
不說別人,如果唐戰在這的話,他肯定也會爲之震驚。因爲,冥王給他們強行提升實力,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且也並非朝夕之間能辦到的,他們也是耗費了大半月的功夫,才勉強達到神武境。
而白槿兮這一指,就只是一指,並沒有什麼副作用,就正如她自己說的,不是交換,是賜予!
溫桐激動了!
溫靜超溫靜存也激動了!
他們的激動卻都比不過溫小町的激動,他激動的熱淚盈眶。
因爲溫家已有兩名超神武境強者,所以實力自然碾壓其它劉家隱世家族。而百家只有一人,百里星耀也是最近突破的,而且已然身死,便不算在其內了。可見超神武境強者,究竟有多金貴。
當初七大隱世家族隱世,也正是因爲龍先後斬殺了五名超神武境強者,才讓他們不得不同意龍提出的條件。
進入超神武境已然無比瘋狂,而從超神武境初期修煉到中期,恐怕正常人得用一輩子的時間。
龍天賦異稟,最高也只是超神武境中期罷了。
而冥王,雖然深不可測,可因爲她的本能天賦強悍,力克衆多本能天賦,以至於龍都不是她的對手,至於她是不是超神武境中期,溫家的人自然不知道。
而如今溫小町不費吹灰之力,從神武境初期,一躍成爲超神武境中期,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由此可見,白槿兮簡直就不是人。
是神!
“噗通!”
緩過神來的溫桐,再次向白槿兮跪下,額頭貼在地面上,無比虔誠的喊道:“謝主上,從今往後,我溫家甘願世代供奉主上,世代爲主上之奴!”/
溫靜存於溫靜超,以及溫小町,也都紛紛拜倒。
這次,他們是真的心悅誠服!
面對幾人的跪拜,白槿兮卻不以爲意,她折身返回臥室,走到門口,頓住腳步。
“以後就免了這種俗套的虛禮吧,本尊知曉世間萬物的過去與未來,你們忠不忠心,不用表述,我自然知道。”
知曉過去與未來?
溫桐等人驚愕。
隨即,白槿兮又輕聲說道:“溫小町,去無名山一趟,把那個瘋女人趕走。”
“是!”溫小町連忙應聲。
說完,白槿兮重新回到臥室。
臥室內,有張一人多高的落地鏡。
走到鏡子前,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白槿兮伸出一隻手,輕撫自己的臉龐,問:“這下,你滿意了嗎?”
“以後,不要再用你的情緒來誤導我,我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收起你對他那廉價的自豪感,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他!”
說話的時候,胸口項鍊上那個雕像,慢慢由彩色變爲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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