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經過程然一提醒，黃大強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就想起他是誰了。
沒錯，他揍過自己。
“好啊，原來是你小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黃大強今非昔比，遇見仇人是分外眼紅。
“來人啊！”他大聲呼叫道。
金傑以及幾個高層聽到黃大強叫，連忙衝進來衛生間，然後就看到一臉笑意的程然。
“你們，給我打他，往死裏打！”
黃大強指着程然對這幾個人喊道：“打死了算我的！”
“媽的，連我都敢惹，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
黃大強話音還沒落，金傑幾人連忙對程然點頭問好：“董事長！”
“對，我是錦東集團的董事長，小子，害怕了吧，知道你以前打的是誰了吧，後悔了吧，還不趕緊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現在的黃大強意氣風發，完全不把程然放在眼裏。
然而，一番叫囂之後，發現程然依舊一臉微笑，而他身後的幾個人，這次也沒像以前那麼聽話。
“喂，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跟我上去打他？”
然而
金傑卻把早已準備好的西裝，從包裏取出來遞到程然面前：“董事長！”
還有人雙手遞過來嶄新的手機手錶。
“董事長！”
人人都客客氣氣的管程然叫董事長。
黃大強完全傻眼了。
忽然間，他想起程然揍他的前前後後。
“當初揍你的其實就是他們幾個。”一邊穿戴，程然一邊微笑道：“怎麼？忘了當初的教訓？”
“如果你樂意，我不介意讓他們幾個再揍你一遍。”
一下子黃大強全想起來了。
當初揍自己的，可不就是眼前這幾位心腹嗎？
而且當初程然還說要把他扔海里去。
可
醒過來之後，金傑不是告訴自己那是錯覺嗎？
“而我只是隻是一個傀儡？”
程然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離開了。
然後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洗了洗手：“不，你只是一個擋箭牌。”
“擋箭牌”
想起之前自己好幾次險些被人砍死，黃大強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洗完手，在黃大強身上蹭了蹭，程然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其實你也不虧，像你這一個月的小日子，普通人恐怕一輩子都過不上。”
“當然，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幫我擋了很多亂箭，今天之後，我會付給你很不錯的酬勞。”
黃大強瞬間變成了委屈臉。
以前他就覺得這太不真實了，可是看在爽的面子上，完全不想去考慮這虛假的泡沫會不會破裂。
沒想到，殘酷的現實竟然來的這麼快。
“這意思，我現在不再當這個冒牌董事長了？”黃大強依舊有些戀戀不捨。
程然微笑不語。
“這意思，我現在該走了？”黃大強越問越想哭。
程然搖了搖頭：“還不能，現在有人想殺你，你走，就是送死。”
“殺我？”黃大強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何止是不敢置信啊，還委屈至極呢。
我現在都不是董事長了，還殺我做什麼？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程然信心滿滿的說道。
話說，要不是黃大強曾經對白槿兮產生過想法，程然還真挺喜歡這個人的。
雖然他算不上什麼好人，可至少很真實。而且有時候辦的事，讓程然心裏極度舒適，比如差點把沈麗給辦了的時候。
程然倚門靠在廁所門口，黃大強則尷尬的站在他旁邊，雙腿有些彎曲，還有些顫慄，兩隻手有點無處安放。
就這樣，又過了漫長的三分鐘。
“嗡”
一陣震動，程然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