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第一份菜單後,花心怡對其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等服務生出去後,她便開始打火。
一邊打火還一邊對負責給她打下手的服務生說:“小張,準備塊羊肉切片,另外蔥薑蒜幫我剁碎。”
“哦!”
那名服務生應了一聲後,轉身就有點迷。打開冰櫃傻眼了,嘴裏還嘟囔着:“這怎麼區分哪塊是牛肉,哪塊是羊肉啊?”
然而花心怡哪裏顧得着他啊,她自己連點火都還點不着呢,急了一頭汗。
窗外的一羣廚師,一個個咧着嘴看熱鬧,眼神裏充滿了鄙夷與嘲諷。
然而就在這時。
程然走到花心怡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說:“閃開。”
花心怡一怔,回頭看了眼程然後,又把頭回過去,繼續點火:“我爸已經死了,你們沒必要來看我,走吧,別打擾我們的生活。”
程然也不在意,摸了摸鼻子後,提醒道:“你得先把吹風打開,電打火才能摸的到液化氣,不然打不着。”
花心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風機的開關打開。
可是程然一看她擰開風機的手法,面色立即一變。
就在花心怡再次點火的時候,他抓住花心怡的胳膊,猛的往後一拽她。
“呼!”的一下,一個大火球子,直接就竄天而起,差一點就把花心怡的衣服給點了。
“啊!”花心怡嚇的驚聲尖叫,出於女人的本能,直接捂着腦袋就蹲在地上。
“哈哈哈!”
窗外頓時響起一片嘲諷的笑聲。
那些廚師笑的前仰後合,就像是看到一件多麼好笑又解氣的事情一樣。
在一旁挑揀羊肉的服務生也嚇了一跳,本來是扶着冰櫃蓋子的,嚇的手往回一縮,冰櫃蓋子自己就砸他另一隻手上。
“啊!”
又是一聲驚叫。
“哈哈”窗外的廚師們,笑的更加肆無忌憚,前仰後合。
這一幕,讓程然不由嘆了口氣。
沒喫過豬肉但見過豬跑,話都是這樣說,可你真要面對一件陌生的事情時,光那細節處的操作,往往都會讓你寸步難行。
更別說,花心怡的心態不對,情緒也太過緊張激動。
越是這樣,就越愛出亂子。
看到花心怡沒被火燒到,程然放下心,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風機的開關調小。
“菜單貼到牆上!”他對花心怡喊道,語氣中充滿不容置疑的味道。
花心怡回過神來一愣,只見程然已經熟練的將油灑在炒勺裏開始燒鍋。
並且頭也不回的對陳東說道:“陳東,羊肉切片,兩節指肚大小,蔥薑蒜剁成沫!”
聞言,陳東立即從冰櫃裏扯出一塊羊肉,按照程然的吩咐,取出自己的彎刀,“刷刷刷!”一塊羊肉就跟麪糰往鍋裏削刀削麪似的,紛紛雨落到案板上。
這一手,直接把花心怡與服務生看傻了。
就連窗戶外邊,哈哈大笑的廚師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傻掉了。
身爲一個天天玩刀,且一玩就是好多年的刺客,刀入肉有幾分多大的力度能砍斷血管多大的力度能削掉皮肉多大的力度能把骨頭也砍斷,這對於陳東來說,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然後就是蔥姜
“茨”程然這邊下油下糖,翻炒出糖色下入羊肉繼續翻炒。
剛纔他瞄到一眼菜單,第一道菜是紅燒羊肉。
而最傳統的紅燒羊肉,一般是切塊,但爲了節省時間,程然讓陳東切成了片,而且片入味更透徹。
其實最傳統的做法一直都是塊,只是程然老媽教程然時,因爲家庭條件,都是燒的片,所以,這也算自成一脈了。
“胡蘿蔔,切滾刀塊。”翻炒了幾下,程然繼續對陳東說道。
陳東連忙去切胡蘿蔔。
這一幕,把花心怡看呆了,她從來沒聽她父親提過,有會做菜的朋友啊。
而且看程然的手法十分嫺熟,簡直比剛剛被她趕走的胡師傅都要厲害。
一時間看呆了。
服務生似乎也忘記了手疼,眼睛瞪的跟個銅鈴似的。
而一旁的白槿兮,雖然早就知道程然炒菜一流,可在這種場合,親眼見到他這麼認真的做一件事,而且做的條理分明,不由的讓她眼前再次一亮。
一句話怎麼說來着,認真工作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如果這只是程然的一個工作,白槿兮心裏暗道,也會有很多女孩子被他迷住吧。
窗外的廚師們,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廚房裏的一幕。
“胡師傅,他他好像比您都”
“閉嘴!”
很快,一道香噴噴的紅燒羊肉出鍋,程然把菜往後面的鐵皮案板上一放:“出菜!”
服務生恍然大悟,連忙伸手端起那盤菜,急匆匆的衝出後廚。
花心怡也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把菜單往牆上一貼:“師傅,下一道菜是鮮菌牛腩湯。”
程然拿眼在菜單上掃了一眼:“不能按菜單的順序來,菌湯需要燒,牛腩需要燉,太耗時間,先把食材準備好。”
“下一道是爆炒鵝肝,這個出菜快,先把這個食材準備出來。”
花心怡連忙點頭,跑去取食材。
只用了十幾分鍾,三桌客人的菜,就全部上齊了。
最後一道菜出來之後,花心怡親自端出去的,放到客人桌子上時,那桌有的客人,有名領到氣質的中年人還讚不絕口。
“不簡單啊老闆娘,沒想到你這小店,竟然還藏着一尊大神,這菜做的,簡直比五星級酒店廚師做的都好喫。”
“能不能給我們引薦引薦啊?”
花心怡不確定程然願不願意見,一臉爲難:“這!”
“哦,懂了懂了,我這是強人所難,不過老闆娘您放心,我不是開酒店的,肯定也不會挖你牆角。”中年男人笑道:“行,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其實不止這一桌讚揚菜餚的口味。
幾乎每一桌的客人,都對花心怡豎起大拇指。
這讓她心底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回到後廚,花心怡連忙向程然鞠了一躬:“謝謝這位師傅的救場之恩。”
程然見狀,連忙把她攔住:“大姐,您言重了。”
“不,一點都沒言重。”花心怡急切的說道:“這位師傅,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您說。”程然。
“您能不能留在我們店做大廚?”花心怡連忙說道:“我高價聘請您。”
“每個月給您給您酒樓利潤的百分之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