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一聲急促的剎車,因爲慣性,程然差點沒飛出去,好在他身手還不錯,用力按住了中控臺。
“你怎麼回事?”驚魂未定的程然叫道。
沈麗不敢置信的看着程然,指着他,一臉驚異:“你你不是中槍了嗎?”
“呼!”
重重出了一口氣,程然對其微微一笑。
“難道那個槍手是你安排的,你根本就沒中槍?”沈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然而,程然卻搖搖頭,說:“槍手屬於突發事件,不是我安排的,但我大致猜到會有人爲這次衝突推波助瀾了。”
“我也的確是中槍了,只不過運氣有點好罷了。”
說着,他從脖子裏取出一個項鍊,只見不知是何方神獸的吊墜上,鑲嵌着一顆變了形的子彈頭。
再次看到這個項鍊,程然心情卻十分沉重。
這是李肅送給他的,送他的時候李肅好說,這本身李肅他爸留給李肅的,說開過光,能保平安,只是他爸剛送他,就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湊巧的緣故,李肅把它送給程然,也是剛送就死了。
子彈被吊墜擋下,而程然撥開襯衣,看到自己胸口的時候,也只是被巨大的力量撞擊了一下,胸口一片紫青,中間還有些許灼傷。
沈麗滿眼的不可思議。
震驚的程度,讓程然覺得她有點像困成狗的天線寶寶。
也就在這時,程然的手機又響了。
“老闆,不好了。阿松被人劫走了!”
接通電話以後,裏面傳來黃大強焦急不安的聲音。
聞言,程然心中猛然一顫。
其實當初讓阿松活着,他是想從他嘴裏套出些自己不知道的祕密,可這貨看上去很慫,嘴卻極嚴,到底也沒問出什麼來。
最近因爲事情實在太多,也就沒顧上他,以至於,讓他成了一個最大的bug。
是的,阿松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聽到這個消息,程然直接掛斷電話,連忙給李海濱打過去。
“喂,李哥,阿松被人救走了。”
電話那頭的李海濱也驟然一驚:“這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我這就派人去跟。”
程然否定道:“阿松事大,這邊的計劃先放棄,你親自去查。”
“好!”李海濱回道。
掛掉電話,程然拍了拍沈麗說:“換換!”
程然開車,開的比沈麗還有快。很快就到了龍壇醫院,他對沈麗說道:“在車裏等我。”
隨後,連忙去了地下停屍房。
黃大強就站在停屍房的門口,耷拉着腦袋,雙臂垂着,就跟做錯了事似的。見程然進來,連忙認錯:“對不起老闆,我”
程然歪頭看到他脖頸上有塊淤青,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問道:“看清是誰救走阿松的嗎?”
“沒有。”黃大強搖頭哭喪着臉說:“我被人襲擊了,人都沒看見我就暈過去,再醒來的時候”
說着向裏面瞟了一眼,程然這才注意到,一個房間的鐵門敞開着。
其實嚐嚐也被關在這裏的,只不過相對於阿松來說,嚐嚐要自由的多,她要想出去放放風,
程然會安排一名龍淵
好在今天程然找嚐嚐去商量陳東的婚事,遇到沈華突然來辛陽市,程然就讓嚐嚐跟着白熊他們一起去了。要不然,被劫走的可就不止是阿鬆了。
他大概能夠想到,如果救阿松那人跟阿松是一夥的,嚐嚐落在他們手裏,必死無疑。
如果是那樣,程然還怎麼面對陳東?就算陳東不知道嚐嚐是誰,他心裏恐怕也會內疚一輩子。
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實在是太糟糕了,畢竟阿松知道金山的事情。
辛陽市,通往郊外的一條小路上,駛來一輛深藍色的皮卡車。
車停下後,一名梳着背頭的男人,從車裏跳下來,看向路旁的小樹林,然後舉步向小樹林走去。
阿松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車,緊跟其後。
“這位兄弟,此番多謝了,不知兄弟尊姓大名?”阿松滿臉笑意的問道。
程然交代黃大強每天定點服藥,也不知是不是阿松身體強壯的緣故,最近兩天竟然產生了些許的抗藥性,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就要恢復了,可偏偏這個時候,黃大強拿着藥來了。
就在阿松有些絕望的時候,一個帶着口罩的男人忽然出現,一掌拍暈黃大強,把他救了出來。
阿松沒有吃藥,此刻的力氣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他的身手本來就很強,至少比程然強,所以眼見這位“恩公”走進樹林,他一點都不害怕對方搞鬼,直接就跟了進去。
背頭男穿着一身潔白的西裝,走到樹林深處,四處張望了幾眼,隨後還擡腳在地上跺了跺。
“就這裏吧。”他淡淡的說道。
阿松一臉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背頭男指着腳下對他說:“挖個坑。”
“幹什麼?”阿松疑惑。
背頭男轉頭看向阿松,認真的說道:“把你埋了。”
“臥槽!”
阿松頓時暴怒。
以前吧,因爲自己被程然迫害,導致渾身無力,受盡了他們那夥人的屈辱,就連一個看門的禿頂,都整天像對待狗一樣對待他。
心裏這個氣,早就積攢到爆發的邊緣了。
現在實力恢復了,還他媽有人敢騎在他頭上撒尿,阿松心裏的怒火就再也遏制不住。
“小子,別以爲你救了我,就能讓我不殺你。”他一把揪住背頭男的脖領子,怒聲叱道。
背頭男搖頭:“你殺不了我。”
“呵呵!”阿松冷笑一聲。
忽然揚手就是一巴掌呼向背頭男。
他這一巴掌,與常人的一巴掌可不同,這是速度與力量並存的,從上而下的扇過來,都能帶起“列列”風聲。
可就是力量這麼雄厚的一巴掌,卻被背頭男輕鬆的伸手握住。
阿松呆住了。
對方實力竟然不在他之下?
“你你究竟是誰?”他驚恐的叫道。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能打贏他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數。然而,背頭男的聲音卻讓他感到陌生。
背頭男伸出另一隻手,把自己臉上的口罩取下來。
阿松眼睛頓時瞪圓了:“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