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他,那你的演技簡直超乎我的認知。”
說完,不再理會李劍,轉身離開了。
看着程錦東遠去的背影,李劍狠狠把嘴裏的一串魚娃擼掉,然後就燙的一個勁吸溜。
“德性”甩了甩一頭糟亂的長髮,李劍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而程然一行人,也順利回到辛陽市。
龍壇醫院的後花園裏。
鍾欣攙扶着陳東,在做最基本的康復訓練,雖然倆人都一頭是汗,可他們的嘴角上,都掛着一絲溫馨幸福的笑意。
以前程然就挺好奇的問過陳東:你說你不愛說話,鍾欣性格也內向,我很好奇你們倆在一起是什麼狀態,是不是一天下來,都很少說上兩句話你一個大男人總不好讓人女人主動吧
陳東當時沒理程然。
有些事啊,不用去解釋,你就是解釋的再清楚,別人也不一定能夠理解。
就像陳東與鍾欣此刻的情況一樣。
他看她一眼,滿心安穩。
她看他一眼,滿心滿足。
於是兩個人就很默契的微笑,有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
“累了,歇一會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東忽然說道。
鍾欣就點點頭,然後拿出紙巾給陳東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陳東握住她的手,對她微笑道:“我自己來。”
他笑的很真摯,眼中充滿了寵溺。
至少,躲在遠處一棵大樹後面看着這一切的嚐嚐,是這樣認爲的。
嚐嚐一下飛機,就趕來醫院。
終於要跟自己的哥哥見面了,她即興奮又緊張還很忐忑。她有很多話要跟哥哥說,於是,在飛機上,默默的在腦海裏反覆練習。
可真的見到了,她卻猶豫了。
她看見陳東在笑,看着陳東與鍾欣那溫馨的樣子,忽然間,她不想去打擾這一切了。
遠處,一對小情侶坐在醫院後花園的藤椅上,摟在一起熱吻。
鍾欣看見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陳東跟她心有靈犀,轉頭也看了一眼,瞬間滿臉尷尬,他有點不知所措的嘆道:“唉,現在這小年輕,真是不害臊,你說”
“你說,接吻是什麼感覺”低着頭的鐘欣,臉紅的像塊布,但卻忽然說出一句任誰也不會想到的話。
陳東怔住,眼睛都忘了眨,彷彿沒聽清楚一樣,問:“你你剛纔說什麼”
“沒”鍾欣害臊的縮了縮脖子,似乎想把腦袋縮進去一樣。
而遠處大樹後面的嚐嚐,轉身依靠在大樹上,徹底把自己藏起來。
她昂着頭,看着天,數着天上飛過的麻雀,眼淚奪眶而出。
而與之不同的是。
此刻在三石村,程然的家裏,程然陪着老媽在院子裏說話,白槿兮就守在他們身旁,坐着一張小馬紮,用白皙的皓腕託着自己的小腦袋,眼睛一直落在程然身上。
到了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程然與白槿兮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
白槿兮心疼的抱着程然的腦袋,問:“疼不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然忽然說道:“老婆,謝謝你。”
這句話有些沒有由頭,但白槿兮的身體卻顫慄了一下。
一個人,不管你有天大的本事,在遇到看似無法化解的困難時,你都會感到無助與彷徨。
而這時,唯一支撐你堅持下去的,或者是一件事也或者是一個人,但終歸還是一個人。
不用程然告訴她,那晚京城的事情她早就聽說了,畢竟白槿兮在京城也做過一段時間商盟主席,這件事在京城都傳遍了。
想到當時的兇險,白槿兮心裏就十分難過與心疼,但同時,她又能理解程然。
“如果你想做,就去做吧,咱們歸隱的計劃可以再緩緩。”白槿兮輕聲說道。
程然不說話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程然的迴應,白槿兮就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程然早雙手環着她纖細的腰肢,把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睡着了。
白槿兮的目光也逐漸柔和,愛惜的望着程然,用她白生生的小手,輕輕撫摸着他那張堅毅的面龐。
“老公,其實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但是,我又害怕你因多一份牽掛,做事畏手畏腳。”
“畏手畏腳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現在還不行。”
“老公,我愛你”
“我們都愛你”
五天以後的一個清晨。
辛陽市公墓園裏,在徐川的墓碑前,一個雙手都纏着繃帶的年輕男子,用臂彎夾着一束鮮花,站在面前。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川的兒子徐沫。
他看着徐川的墓碑,看着墓碑上,徐川那張還在微笑的照片,眼神中滿是陰冷。
“您滿意了”
徐沫咬牙切齒,面色有些猙獰的說道:“有的時候,我就搞不懂,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外人,就不顧親生兒子的死活”
“您有沒有把我當您的兒子”
“你他媽是豬腦子嗎”
“還替他擋一刀”
“你怎麼想的啊”
他沒把花放在徐川的墓前,而是越想越氣,最後直接把花扔在地上,並用腳去跺。
跺的稀爛稀爛的。
“哈哈媽說讓我來看看你,我看你妹啊看,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看你還記不記得被他們切斷手指時,您親兒子是怎麼求你的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無助,多恐懼嗎”
“你他媽怎麼配當我爸”
“你放心,我會去找程然報仇的,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我這十根手指”
他越說越氣,越氣就越說,揮舞着手臂,就像一個在臺上演講,脾氣超大的老教授似的。
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徐川的墓碑前,那捧被他摔爛又踩爛的鮮花,變的嶄新如初,鮮豔無比又芳香怡人了。
徐沫愣住了,他驚愕的四處張望,還以爲鬧鬼了呢。
結果,就看到站在他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程然。
程然不僅帶來了一束新花,還帶來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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