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程然一步跨過嚐嚐,直奔武飛而去。
武飛見程然衝過來,不怒反喜。
他以爲程然還處於幻覺之中。
人要再幻覺裏,實力自然會大打折扣。
所以,見到程然衝過來,他反而大喊一聲:“程然,我是白槿兮。”
很明顯,外界的干擾,會讓處於幻覺的人,產生一定的連鎖感應。武飛這樣說,就是想讓程然受到干擾,從而不敢對他出手。
哪怕只是遲疑一秒的時間,也足夠武飛把程然打倒了。
他嘴角泛起一絲獰笑,似乎已經預見到程然被他幹翻的情景,也好在嚐嚐面前重振自己威武的雄風。
可誰知,聽到他這麼一喊後,程然卻沒有一絲遲疑。
反而也大喝一聲:“你是個屁”
“嘭”一個肘擊徑直懟在武飛的胸口。
在古八極拳裏,有一種說法:寧挨十拳,不挨一肘。
所以,中了程然一肘後,武飛兩眼頓時瞪的跟死魚眼一樣,身子就像被一列奔跑的火車撞上一樣。
“呼”的一下,斷線風箏般,拋飛出去。
“啪”的一聲,撞在厚厚的鐵皮洞壁上,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又“噗”的噴出一口老血。
“臥槽”這是武飛的第一反應。
“你呃你他媽沒中”第二反應的時候,瞬間的傷勢,讓他話不成句。
本來面無表情的道長,見到這一幕,目光也猛然一凝,二話不說,轉身就從開啓的大門中一躍而出。
現在的道長對上程然,那真是杯弓蛇影一般,早嚇壞了。
所以,在意識到程然並沒有中毒,武飛中計了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至於武飛。
他也想逃,只是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嚐嚐更是一臉驚訝的看着程然。
程然卻慢慢走向武飛,神情淡定無比,根本不像中過毒的樣子。
武飛不甘心的喊道:“這怎麼可能大老闆說了,這種毒,不分境界,怎麼可能你們都沒事。”
程然來的他面前,淡淡的說道:“很可惜,毒這一生,沒有我的一生長。”
這句話說的武飛一臉懵逼。
人都說,人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是說,到了三十歲,人便會立家立業立品。到了四十歲,知社會知自身知責任。到了五十不怨天不尤人不怠惰。而到了六十則是看破人生生命與名利。
說程然早熟,其實也不爲過。他看天看海看人生百態,讓修爲突飛猛進,雖有近三十的身體,卻有六十的認知。
對他而言,如無意外,往後餘生還會很長。
而這致幻的毒,對於能看破真假的程然來說,自然這一生就很短了。
這種東西,程然說出來簡單,但想要悟透,或許得到了跟他同樣的境界。
所以他沒必要跟武飛解釋,而是轉頭看了眼嚐嚐說:“至於嚐嚐你師父真是一個很恐怖的人。”
嚐嚐蹙起眉頭,問:“什麼意思”
程然搖搖頭:“是的,他讓我感到恐懼。如果是敵人的話。”
他無法想像,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想,楊睿是怎麼辦到的他究竟在嚐嚐身體上做過什麼
武飛嚇的想要往後退,可掙扎着就是站不起來,於是就往後挪。
“你想怎麼死”程然問道。
武飛急了,一邊搖頭,一邊驚恐求饒:“程然你大慈大悲,別殺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程然淡定反問:“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你表現的這樣慫,怎麼能讓她愛上你”
聽到程然這話,嚐嚐俏臉一紅,惱道:“程然,你廢什麼話”
程然不由摸了摸鼻子,把手伸向武飛。
“啊”武飛嚇的慘叫,連忙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
可是。
程然也只是伸手在他身上一模,隨意摸出兩顆藥丸。
武飛與道長走進來,都沒中毒,很明顯他們提前吃了解藥,而且身上大概也應該帶着應急的解藥。
果然。
程然摸出兩個藥丸後,沒理會武飛,而是扔給嚐嚐一顆說:“遞給李肅喫。”
他一點都不擔心這是毒藥,因爲一般的毒藥對於一檔高手來說,還真沒什麼效果。
嚐嚐接過後,就去那些大箱子後面,找李肅去了。
至於武飛
“你看,解藥我也給你們了,程然,咱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你你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他繼續向程然求饒。
程然卻忽然問道:“你見過白少林嗎”
“什麼”武飛猛然一怔。
程然淡淡的說道:“我岳父叫白少林,你應該見過他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武飛面色一變,連忙搖頭說道。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程然很早就想問了。
當初,意識到武飛有問題,他給嚐嚐打電話嚐嚐沒接,於是連忙給白少林打了電話,希望白少林帶嚐嚐離開武飛。
可是之後白少林卻給程然回了條短信說:“嚐嚐很安全,不用擔心。”
此時,見到武飛這種神情,程然也不由皺起眉頭。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又想不明白。
也就在這時,恢復如初的李肅,與嚐嚐一起走過來。
“殺了他嗎”李肅問。
程然看向嚐嚐。
嚐嚐眼神有些閃躲,把頭扭向一旁說:“不關我的事,你們隨意。”
於是,程然沉吟一聲,說:“帶上他,先出去”
李肅抓起武飛的脖領子,像拎起一條死狗一樣。
三人一起出了那個洞。
出了洞,還是在同心寺廟內。
只不過是一間不起眼的臥房。
三人推門從臥房出來,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又來到同心寺的寺廟大廳。
他們知道,再穿過寺廟大廳,就能離開同心寺。
可是,當他們再次來到寺廟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寺廟大廳裏,除了佟涼亭道長與龍學釗以外,還有三個陌生人。
這三人,各自穿着一件長款風衣,都戴着一個禮帽,不僅如此,每人還都戴着墨鏡與口罩。
見到這幾人,程然腳步猛然一頓。
因爲,他忽然升起一股十分濃重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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