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幾個人影從反方向急速掠動,出現在這裏,爲首的,正是傳聞中已經離開張家的張成。
來到張玄面前後,張成沒有第一時間去管張重嶺,反而一臉驚駭地盯着張玄,彷彿在看一隻怪物。他驚訝地問道:“玄兒,你的修爲,莫非已經達到丹脈八層”
張成這一問,也是在場其他所有人想要問出口的話。
張成身後那些張家的長老們,也都一個個看怪物一樣看着張玄,要說丹脈五層的張玄擊敗了丹脈八層的張衝了,他們根本不會相信。
“成爺爺,還沒有,僥倖突破到了丹脈六層而已。”這一幕被張成等人看到是張玄所料不及的。
即便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突如其來地將張重嶺打傷。那驀然涌現出的力量,絕對不是他自身的力量。
對此,張玄心中也是無奈的很,原本不想暴露那麼多,卻不料正好被張成等人看了個正着。
“嘶”他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接連的倒吸氣聲。在一堆長老中的張敬宇走出來,一臉慎重地看着張玄問道:“玄兒,你此話當真”
“五長老如果有測試水晶,我倒是可以現場測試一番。”張玄只好苦笑道。
在原本的計劃當中,應該是張成出手阻止張重嶺。可沒想到張重嶺一出手就是狠招,張成自然無法及時趕到,如果不是張玄本身實力夠強,又恰好煉成了初級玄武體,這一次他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以丹脈六層,打傷丹脈八層,玄兒,你實在讓成爺爺喫驚不小啊”
張成目光頗爲複雜地看着張玄,既驚又憂,隨後他纔看向地上臉色蒼白的張重嶺,冷然道:“哼真是家門不正,來人,把這廝帶回去,即刻開家族議會”
“是”
隨行的幾名武者連忙領命小跑着上前,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張重嶺給擡起,押回張家。
一路上的氣氛十分凝重,張敬宇默默打量着一臉淡然的張玄,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別人或許會猜測是不是張玄隱藏了實力,他卻無比清楚。
因爲在一個多月前,還是他給張玄測試的實力。
那時候的張玄,根本就只是丹脈三層而已,通過修習武技才得以後來去幽暗森林歷練。
而自從進入過幽暗森林之後,張玄的修爲就開始突飛猛進,簡直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小傢伙,到底經歷了些什麼這修爲上漲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張敬宇頗爲擔憂,他怕張玄走上歧途,或者強行提升自己,那麼未來他將很難有大的成就。
對此張玄自然不知,他正在思索着如何避重就輕地解釋今天的事。
畢竟,以丹脈六層擊敗丹脈八層,這在張成等人的認知當中,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唉當年孤身一人倒是少了許多顧慮。”心中輕嘆,但張玄卻並不討厭這種感覺。或許,上一世獨身一人,未曾體驗過親情的滋味,這一世,他很享受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你說什麼,成爺爺擒了張重嶺回來他們要開家族議會”
“是、是的,大長老,現在成爺爺和諸位長老正往議會樓去。”
“哼”張海潮拍案而起,木製的案臺在他這一拍之下,直接粉碎成渣,“好一個張玄好一個張敬然真是打得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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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思索,張海潮就明白過來,面容更是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
“什麼成爺爺,居然選擇站在張敬然那邊,好,好得很,那就修怪我無情”張海潮眼睛一眯,面露狠色,他拂袖離開自己的院落,卻並非朝着議會樓走去,反倒是朝着張家供奉煉丹師所在的煉丹閣快步行走。
爲今之計,除了搬出張家最具份量的煉丹師,張海潮沒有其他的選擇。
“哼我就不信,張敬然寧願損失一位對家族至關重要的煉丹師,也要對付我這一脈。”張海潮自信得很,有了煉丹師這一門路,他才一直對張敬然愛理不理。
只要把家族內唯一的煉丹師給擡出來,量張敬然也不敢太過分。
還沒到煉丹閣內,張海潮就聽到一陣高低起伏的女子喘息聲,即便是在白天,閣內的人都極爲肆無忌憚的在享樂。
張海潮麪皮微微一抽,過去都是張重嶺來和這位煉丹師接觸,張海潮其實並不瞭解這人。他在牆外低咳了幾聲,卻不料裏面的動作更加激烈,伴隨着女人激昂的尖叫和男人低沉的吼聲,煉丹閣內終於歸於平靜。
站在煉丹閣外的張海潮臉色十分的難看,而此時,兩個身着寸縷的妖嬈女子打開煉丹閣的門,疑惑地看向門外的人。
當看清那人後,她們嚇得面色發白,連忙跪倒在地驚呼道:“大長老”
此時,一名長得尖嘴猴腮,衣衫不整的華袍男子正繫着腰帶,從門口走出,滿不在乎地開口道:“原來是大長老來了,這個月的丹藥很快就會有,着什麼急嘛對了,讓張重嶺給我再送點美人來,整天就這麼幾個,我都膩歪了。”
聽到對方開口就是這些話,張海潮氣得差點沒直接出手打死這個雜碎。
然而想到對方的身份,張海潮硬生生把張口怒氣給壓在心底,扯出一絲笑容道:“不瞞大師,我兒遇到一些麻煩,勞請大師出手,其他您所有的要求,都好商量。”
“嗯知道是我趙茂才罩着的人,誰敢對他出手董家還是華家”男子根本沒有在意,擡了擡眼皮問道。
張海潮沉默了下,低聲道:“是張家,張家的老祖張成。”
“張家嗬”趙茂才不屑地嗤笑,“是張家那就更好辦,待我去會會他,看他們還想不想在安山鎮繼續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