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撕心裂肺,彷彿要把多日來的委屈和不甘都傾瀉而出。
張玄和張千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一臉的莫名。就連蓋小楠身後的兩人也都完全的愣在了原地,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安慰哭成淚人的蓋小楠。
興許是哭累了,蓋小楠擦了擦眼睛停下,她嘟着嘴一臉鬱悶地,隨後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收我爲徒吧”
“啊”張玄指了指自己,換來蓋小楠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蓋小楠身後那兩人簡直看呆了,這是什麼情況之前蓋小楠不是還吵着嚷着要報仇嗎現在怎麼突然就要拜別人爲師了
“你不說你叫什麼,我就喊你無名師父。”蓋小楠自作主張,對着張玄一拜,竟是一個標準的拜師禮。
張玄皺了皺眉,卻是搖頭:“我不是你師父,也從不收徒弟,你拜錯人了。”
丟下這句話,張玄就帶着張千轉身離開。看着二人的背影,蓋小楠不禁咬了咬嘴脣,眼中出現一抹失望和憤怒交織的情緒。
她跺了跺腳,卻是繼續跟了過去。
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那兩人見狀,也快步追了上去,他們很是不解,這不像是蓋小楠的性格。
“小楠,你怎麼了居然還要拜這個小子爲師,我看他也不過才十幾歲而已。怎麼能當你的師父”其中一人不解道。
蓋小楠卻是緊抿着脣:“你們不懂,他或許就是那個能救我父親的人”
“什麼”兩人相視一眼,全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詫,不過隨後他們卻又沉默了下去。想到蓋小楠父親的狀況,兩人都是默默搖頭。
到了現如今,或許也只有蓋小楠還沒有放棄那個人。
時間一晃而過,終於到了日月學園招生的日子,這一日清晨,天還未亮,就有人踏上了去落丘郡的道路。
人們接二連三地離開雲崖鎮,通往落丘郡那原本清冷的道路上,此時已然被熙熙攘攘的人羣佔滿。
張玄和張千走在其中,隨着人潮,逐漸接近落丘郡。
清晨的霧氣把落丘郡渲染得如同雲中之城,郡城內那高聳入雲的寶塔,宛如通天之柱,遠遠看去極具震撼。
“哇張玄哥,前面就是落丘郡原來郡城如此宏偉”張千眼睛亮亮的,無比憧憬地看着那巍峨的寶塔,心生嚮往。
隨着不斷的接近,落丘郡逐漸呈現在衆人的視野當中,驚歎聲此起彼伏,不乏有第一次來到郡城的人存在。
落丘郡外,早已有日月學院的人在兩旁接應。
那些人大部分是日月學院的學員和老師,他們身上統一穿着有日月學院標緻的長袍,只是袖口全部收緊,筆直的站在那裏,氣派而威嚴。
張玄在人羣中還看到了林菲兒的身影,換上學院院袍的她,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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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的院袍勾勒出她柔美的腰線,凸出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令許多男學員的目光都不自覺的會朝她這個方向瞄。女學員的眼底,則時不時會露出豔羨或些許的嫉妒。
筆直站立在臺上維持着秩序的林菲兒,並沒能和張玄二人碰面。
她的目光在人潮中來來回回搜尋,但並未能發現張玄的影子。
秀眉的黛眉微微蹙起,林菲兒心中暗道:“聽張家的人說張玄應該是來了的,怎麼到現在都看不到人影難道是在路上耽擱了”
想到張玄隻身一人,還帶着一個八歲的孩童,林菲兒不禁有些擔心。
然而此次來參加日月學院招生的人實在太多,忙於引路和維持秩序的她,根本無瑕細細尋找。
張玄自然也沒有主動去和林菲兒打招呼,隨着日月學院其他學院的接引,他和張千隨着其他人一起,好不容易纔來到日月學院爲此次招生所設置的其中一個選拔點。
這個選拔點,在落丘郡總共有四處,按照東南西北分部。
張玄和張千被分配到最遠的北面選拔點。
即便是分批來到選拔點,聚集在此地的人都足以把選拔點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年輕的面孔,洋溢着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激動又緊張地在等待着第一輪選拔的開始。
張玄和張千在衆人當中,算是比較淡定的,張玄是見多了這樣的大場面,而張千則屬於懵懂無知的狀態,他壓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只是跟着張玄,張玄去哪他就去哪。
終於,在等待了足夠久的時間後,日月學院的兩名老師和幾名學員出現在選拔點內。
不需要他們開口說什麼,據點內的少年們,竟是全都自主地安靜下來。
“諸位,很高興看到你們這些年輕的面孔,我是負責你們這次初選的學院老師,華明哲。每年日月學院都會招收新的學員,每年入選的規則都不盡相同,不過,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丹印測試。”
華明哲開口道,他的聲音並不算太大,但是卻神奇的能夠清晰地傳達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今年的丹印測試馬上就要開始,請大家排好隊,在我們學院學員的帶領下,去到測試臺進行測試。只有丹印品質達到我們學院的最低要求,那麼你們就可以進入到第二輪的選拔當中。”
測試臺
千年前並沒有這個東西,張玄都不禁頗爲驚奇地看向華明哲所指的方向。
那裏,日月學院的兩名學員正擡出一個通體黑青色的石頭,這石頭上刻着繁複的紋路,一點點星紋在其中流竄。
“星紋”張玄猛然一驚,他爲什麼會知道那些流竄的能量是星紋
彷彿就是潛意識裏的存在,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張玄整個人都呆愣住了。脊背一陣發涼,他忽然發現自己的一切似乎並不在自己的控制當中。
掌心裏的星辰之印在微微躁動,灼熱的感覺漸漸從掌心蔓延至丹脈。
在這一瞬間,張玄幾乎有想要逃走的衝動。
然而此時,一道清涼的力量從左手掌心幾乎在同時衝擊向丹脈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