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男友求放過 >第六十五章 身體的異變(二)
    莫宇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回來還會遇上這樣的事情,聽到女子的話,又不由得看看房間的攝像頭。閃舞..伸手指了指:“那個沒關係嗎”

    “沒事,我身上帶了個小小的屏蔽儀。”吳若萱笑着說,臉上的這抹笑這會兒倒是少了幾分擔憂,多了幾抹得意。

    “如果我沒有來,你準備怎麼做”莫宇珩倒是好奇了起來。

    “不怎麼辦直接告訴彼岸,交給她自己做決定。雖然彼岸才十八歲,但是她並非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十八歲小姑娘。她的世界沒有人保駕護航。唯一有的是自己和自己的信念。你可能不相信,彼岸能夠走到今天也能夠算是一個奇蹟了,和她同一個病室的,一起用藥的人就只剩下她了。我們這些看着的人很多都佩服她。那些病痛的折磨有些時候根本就無法用常人的眼光去判斷。”吳若萱的視線落在女孩蒼白的睡臉上依舊有些擔憂。

    莫宇珩聽到這些倒是不怎麼在意,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有這麼多的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也不光是彼岸這個小姑娘,好歹她現在還有人幫襯着,那些沒有錢治療的或許就只有在家裏等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像她一樣在這個療養院裏好好的養着。所以,有些人說,這種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實力。

    “你似乎對我的說法很不以爲意”吳若萱也不是什麼笨人,在醫院裏的病人和家屬也算是見得多了,自然也看得懂人的臉色,察覺得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我只能夠說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很多。”莫宇珩說出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冷然的。這樣的時候在吳若萱的眼中倒是和那位有些陰陽怪氣的梁醫生有些像。

    人嘛,在社會上呆上幾年,心都會變得冷硬,更何況是這些有錢有實力的人更加。

    “可憐的人很多,可可憐的人能夠自立起來的卻不多。閃舞..彼岸從十二歲開始住院,在開始的治療之後就遭遇沒錢治療的情況,是她自己親自找到的楊教授說願意試用新藥纔會能夠將她的病情拖到現在。其中的心酸苦辣都是一個人承受,在其他的病患都有人陪伴的時候她永遠都是一個人,甚至因爲這個病的特別的關係,有些時候纔要遭受一些侮辱。我也不是非要你承認她可憐什麼的。只是希望你能夠尊重這個小姑娘的求生之路。剛纔關於彼岸身體情況的話,我希望莫先生看在你父母是彼岸的監護人的情況幫助她度過去。至於之前她抽血的那份血液除了檢查需要的,剩下的我已經銷燬了,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吳若萱的敘述很平穩,即便是帶着些個人的情緒,但還是利索的說完了。

    莫宇珩有些好笑的看着對着自己噼裏啪啦的說着的女子,有些好笑,沒有想到自己這還是遇上了一憤青,自己剛纔就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擡手摸了摸下巴。

    “你說的,我明白了,我會尊重這個小姑娘,至於你所說的事情,你照着之前的處理方式處理不就好了幹嘛要這樣麻煩的告訴我”

    “並不是告訴你,而是那位梁醫生對彼岸的興趣十分的大,不會這樣輕易放棄的,以後彼岸出院還會有追蹤治療,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彼岸的壽命有限,我希望能夠儘自己所能的幫到她。”

    相處了兩年,她把彼岸這個小姑娘當成了自己的妹妹,這次會答應過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莫宇珩有些詫異,最終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雖然麻煩,但是要阻擋那位醫生對彼岸的探究,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由此,兩人也算是達成了共識。

    下午等到江彼岸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睡美男在沙發上打盹,房間裏十分的安靜,就連那幾只也沒有在房間裏,吳護理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這樣的午後還是挺舒服的,多了一抹寧靜的味道。

    “嗯哼。”

    小小的發出了聲音,發現沙發上的人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如墨的眼還帶着迷濛的睡意。

    “你醒了是不是餓了吳護理回去之前已經做好了喫的,現在還熱着呢,我去給你端來”

    莫宇珩被離開之前吳若萱繁複的交代之下下意識的就這樣反應的對着江彼岸說。

    “恩,有些餓了。”對於這個少喫多餐的身體,睡了幾個小時醒來,自然很容易就會餓的。

    “你稍微等下,我先去洗漱下。”

    莫宇珩立即就站起來身直奔洗漱間。

    沒一會兒,又轉了出來。

    江彼岸看着像是沒有睡醒的人頭髮沾着一些水的人,有些想笑。原本的衣袖已經卷到了肘,衣領也微微鬆開,看起來倒是比之前拘謹的樣子舒服多了。只是那雙眼,亮得有些灼人。

    “我也要洗漱一下,你可以慢一些的。”說完江彼岸就翻身下牀,越過彷彿從夢遊中驚醒的莫宇珩走進了洗漱間。

    莫宇珩抹了把臉。自己也算是夠了,怎麼感覺就像是定了鬧鐘一樣的,搖頭失笑,轉身去了廚房。

    等到江彼岸從洗漱間裏慢吞吞的出來的時候,已經聞到了食物帶來的香味。

    瘦肉淮山煲出來的粥。整個粥白白的,很粘稠,上面撒了一些蔥花,看起來非常的讓人有食慾。

    “你喫過了嗎”江彼岸坐在了椅子裏,放着食物的小桌很快就放到了自己的眼前。看着這個爲自己忙活的人,江彼岸忍不住關心了一下。

    “恩,喫過了,在你還沒有醒來之前,吳護理讓我去這裏的食堂吃了一份飯。味道還不錯。”

    莫宇珩微笑着說,不知道爲什麼,這會兒被這女孩關心的問,感覺還是不錯的。這個問題,好像很多年都沒有人問過了。他一直都很獨立,自然他的家人對他關注就自然會少,因爲能幹,他也並不需要時常言語上的安慰,加上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就更加了。

    “哦,那就好。”點點頭,江彼岸開始享受自己的午餐了,雖然時間過了,但是並不影響她進餐的食慾。

    因爲有些餓的關係,一小碗粥很快就被江彼岸掃完了。

    “還要些嗎”看着女孩喫得很快,莫宇珩忍不住問。只見女孩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以少喫多餐提醒他,讓他頓時有些汗顏。

    喫完東西,江彼岸開了電視,現在沒有事情,她也並不打算繼續和安慰交流自己的特別之處是什麼,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

    拿起遙控器江彼岸開始換臺,直到換到本市的新聞臺,一條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因爲裏面的人是和她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那個和齊元岫有關係的女子出現在了屏幕上。上面在說着郊區的桃園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可是奇怪的是屍身並沒有腐爛,像是時間定格在了那個男子死的時候一樣。

    隨後,她的身邊就散發出一抹陰冷之氣。

    江彼岸轉首看去,居然是之前不知道去了哪裏的齊元岫。

    她找到了你。

    電視上面的秦思雨哭得很傷心,也不知道那個鏡頭哭了多久了,眼睛有些紅腫。臉上也帶着絕望和無助。

    這讓江彼岸覺得很難想象,那樣一個女子的身上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在她看來這樣的情緒是弱者纔會有的。又或者,換個說法,每個人都有最柔軟的地方,而她,此刻不過是被人剝出了最柔軟的東西,所以纔會這樣的絕望和無助。而這一切,似乎都和身邊的這個魂魄有關係。

    恩。

    齊元岫死死的盯着電視上面的畫面,像是要從上面盯出一個窟窿一樣。

    看着齊元岫的表情,江彼岸只有深深的嘆息,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明明很相愛的兩個人,卻偏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誤會讓兩人陰陽相隔了。中間的波折和情感是她這個情感小菜鳥無法體會的。

    我和她相愛了十年。這句話,齊元岫似乎用盡了自己的魂魄的力氣才說出來。其中帶着濃烈的不甘和痛苦。

    十年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呢有些人覺得轉眼即逝,可是對於這對相愛的人來說,江彼岸覺得或許意義是不一樣的。

    我們經歷了相親相愛,分離,重聚,可唯獨沒有能夠相守下去。齊元岫的聲音中透着一抹濃濃的悲哀和無奈。

    江彼岸看着新聞中還在不斷的報道,一個失蹤了許久的人重新被人發現,然後找出來,這一切在圍觀的人看來不過是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

    我很愛她,就像上帝所說的,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所製造出來,她就像那根從我身上丟失的肋骨一樣,丟了,就一定要找回來纔會安心,也唯獨是這跟才讓我的內心,我的靈魂得以完整。齊元岫緩緩的說着。

    江彼岸卻有些不懂了,這種文藝的調調有些不適合這個惡鬼的身份,不過她沒有去打擾,或許只有這樣的形容才能夠表達出那個女子在他的生命所佔據着什麼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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