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帶路。記住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你這顆好看的腦袋隨時都會搬家。”
姜易手中的武器緊緊的比在少年的脖間。
“哼,你以爲我給你們帶路就能夠對付得了我阿爹嗎妄想”
“帶路,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姜易手中的武器微微一用力,少年的脖子立即劃出一道血痕:“你最好少點廢話,我的耐心不太好,若是我一個不高興,我們自己進去也是挺好的,前面這麼多路都走過來了,我相信後面的路應該也攔不住我們。”
有些幽冷的聲音讓少年打了個寒顫,原本還想要反駁的話語全部哽在了喉間。
“你輕點,我帶路,我帶路。”少年急忙的說着,動物般的本能告訴他這個人真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的。
少年的帶路讓江彼岸三人很順利的進入了下一刻洞內。滿是血腥的氣息就是個鬼屋的主色調。元熙月跟在後面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見過這樣多的死人,各種各樣的死法,極其恐怖,一開始還會覺得驚悚可怕,可是接下來的路卻讓她覺得麻木得很,根本就已經不知道怕了。
因爲少年的存在,接下來的路雖然依舊血腥無比,江彼岸他們走得很順暢,直到走完十八個血腥的洞,他們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洞穴,與之前的黑暗相比,這裏非常的亮堂,幾乎每個牆邊上都鑲着一盞燈,將整個地方照得十分的清晰,能夠讓人清楚的將一切都收進眼中。洞穴四周依舊還掛着許許多多的屍體,大大小小,看不真切,唯一清楚的這些人死得極其的猙獰,光是看着那屍體上的傷痕,有些甚至已經看不到原本的內臟,不知道被人掏到了什麼地方。在這個洞穴的中央則是大大的血池,不難看出這些鮮血的來源是來源這路上所看到的屍體,此刻裏面甚至在泛着咕嚕咕嚕的聲音。
“阿爸。”
少年的聲音在這個寬敞的環境下傳得很遠。遠遠的傳出去幾乎能夠聽到回聲。這地方活着的人只怕太少,聽到這樣的聲音只覺得站着的地方都滲人。
姜易沒有阻止少年,任由少年叫喊,也正好讓他看看這個殺了這麼多人的變態是個什麼樣子的。
江彼岸和元熙月警惕的看着四周,血腥氣帶着一抹腥甜的氣息。
你要小心,這裏已經進入對方的地盤了,別迷失在幻陣中。無心的聲音在江彼岸的腦海中響起。讓江彼岸的心中一緊,幾乎是立即的就對自己的戰友說:“姜易,熙月,這裏有幻陣迷失心智,我們要小心。意志不堅定的人很容易迷失在這裏。”
“幻陣少年,你不解釋一下”姜易手中的武器進一步壓上了白皙的脖子,鮮紅的顏色和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同時也讓那充滿血腥氣的池子更加的沸騰了。
“呵呵,自然是將你們引進來,走進血池,爲我阿爸救治我阿媽貢獻一份力量。”以個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阿姐,你快救救我,他們欺負我。”少年聽到那個聲音立即大喊起來。聲音中透着十分真切的欣喜。
江彼岸微微皺眉。只因無心說對方並不是人,就在江彼岸繃緊着身體和元熙月兩個背靠背觀察周圍的時候。一個妖嬈的身影從血池中一步一步的踩着階梯走了出來。白皙粉嫩的皮膚在血跡不斷的落下之後泛出與一般的光澤。
那張臉更是元熙月所熟悉的,那齊雨萱的臉,乾淨無比,元熙月呆愣的看着那血池中走出來的人,只覺得毛骨悚然,根本用言語形容不來她此刻的心情。
江彼岸也有些微微發怔,對方的臉讓她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元熙月。這世上不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臉。也就是說,元熙月的朋友被這什麼鬼東西侵佔了
“這裏面是什麼東西”姜易看向從血池中走出來的如玉一般的身體,如果沒有想錯,這個身體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身體,凹凸有致,沒有一絲瑕疵,就是這張臉也美得沒有一絲侵害。
“呵呵,你倒是我見過的來到這裏最鎮定的人了,能否請你放了我的弟弟呢。”
女子臉上的血跡在她走出血池的那一刻就已經漸漸的消失在了臉上,彷彿那些血跡都已經從她的皮膚裏融了進去。
在場的人若不是看到這一幕,只怕都會以爲這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女子。
姜易挑了挑眉,脣角勾出一抹邪笑。鬆開了武器,但是下一刻動作快速的將少年狠狠一扔。
可惜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有些時候還真不一定看得到。血池裏伸出一條紅色的繩子狠狠的綁在了少年的腰間。
“阿姐,幫我殺了他。”
少年安穩的落地,上前拽着那個已經撿了衣服穿好的女子,指着姜易惡狠狠的說。
江彼岸看着這個單純又殘忍的少年,跟個智商不算高的小孩子一樣。
“乖,別吵,姐姐會好好給你收拾這些小蟲子的。今日真不錯,還是帶着靈氣的人類,一會兒可是能夠好好的飽餐一頓了。阿爹也真是的,早弄些這樣的人進來,我不就不會整日要呆在這了,老早就給他去找適合阿孃的身體了。”
女子微微撅着嘴,有些微微的不滿,像是抱怨又像是和少年在說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姜易他們的意思。就好像在場的人已經是她手中隨時能夠捏死的螞蟻一般。
姜易絲毫不在意那個女子所說的,目光緊鎖在了那個血池,彷彿能夠從那血池中看出什麼來一樣,眼中的紅光肆虐,就想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一般。
江彼岸目光經所在那女子的身上,總覺得這女子身上的氣息極爲的血腥暴虐。比起之前的那些,這個纔是大boss。
“這女人不好對付。”元熙月擰着眉看着那個女子,只覺得血腥氣幾乎都要將她薰暈了。
“看出來了。”江彼岸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握得更緊了。小彼岸,能夠讓我出來嗎這血池對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無心很是垂涎的說。
江彼岸擰着眉看着那個血池,對無心的話沒有打算搭理。
下一刻,血池中就深處三條長鞭朝着他們襲來。
血腥的氣息帶着暴戾之氣。
江彼岸揮刀而出,狠狠的砍向那個女子,速度極快的避開了那個甩來的血鞭。
小彼岸,你不放我出來,可打不贏她哦”
江彼岸的腳被血鞭纏上了,她的刀還未能夠劈到那個女子的身上,反而自己中招。
比起自己,元熙月就更加不好了,槍也沒有用,她的功夫在這裏更是派不上任何的用場。比起之前的那行能夠對付的,她這一刻只能夠依靠別人了。
腰很快就纏上了一根血鞭。
“呦,這還是一個處子,不錯啊,可以獻給父親。想來父親會很喜歡的。”女子笑嘻嘻的看着元熙月,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元熙月緊蹙着眉頭,實在看不慣這個女子的笑臉,而且還是用她的朋友的臉說出這樣的話,更是讓她無法熱手。手中緊握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女子的臉投去。帶着一股正義之氣。
淡淡的光芒籠罩在匕首上,那原本站着的女子以爲自己是能夠躲過的,可惜的是下一刻她的臉就被匕首擦破,還噗噗的流血。
“啊,好痛。”女子皺眉,秀美輕蹙。隨即就擡首看向那個被自己控制住的女子。
“嘖嘖,你的本事真不錯,這樣一來可是惹我生氣了,你知道嗎”女子不滿的看着元熙月,那劃破的臉在下一刻就緩緩的消失了。
元熙月看着這個怪物,心中幾乎要擰成一團,看着不斷揮刀的江彼岸,很顯然,她也打得很辛苦。唯一不辛苦的是那個站在原地滿身血煞之氣的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怖得很。更奇怪的是那男子周邊環繞的血鞭似乎不敢靠近他一般,只是在周圍散開着。
“我倒是不知道佔據了別人身體的人會有什麼需要生氣的,你不該覺得自己不要臉纔對嗎”元熙月諷刺的道。希望儘量拖着時間,否則她只怕禁不住這個女子兩下就會被扔進那個詭異的血池。
女子呆了兩秒,隨即就開始呵呵的笑了起來。
“你真是有趣,啊,我知道了,這張臉是你認識的人的吧不過你這樣說得也對,我怎麼會不能夠不要臉,我就是爲了要臉纔會用這張臉的啊,怎麼看你不高興的樣子,我怎麼覺得你的這張臉似乎更適合我呢。”
女子笑嘻嘻的說着,讓齊雨萱的臉也變得更加的妖嬈起來,生出纖細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在元熙月的眉眼之間畫着,似乎對元熙月的臉十分的滿意。
“嗤”的一聲,女子的手竟是在碰過元熙月之後手指就像是被什麼燒傷了一樣。
“啊。”
女子驚訝的叫出聲,連忙退了幾步看着元熙月,臉上的神色極爲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