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怎麼這條街道的景象這麼熟悉!
她還沒變成林小童之前來過這兒,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裏距離她家裏挺近的,坐車也就十分鐘。
她的心臟砰砰跳動起來。
擇日不如撞日!
反正她也很想念秦傾。
不如今天就回家去看看吧!
秦傾前段時間臉上出了一些風疹,也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正好可以回去看看。
想到這裏,秦桑還細心的在路邊的水果攤買了一些水果。
她記得秦傾最喜歡喫水果了!
想到這裏秦桑忍不住勾起脣角,笑了起來。
她果斷的伸出手,在街邊打車,“師傅,去陽光小區!”
“好嘞~!”
出租車師傅答應一聲,一腳油門朝着她口中的陽光小區方向駛去。
秦桑看向窗外,這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提着袋子的手,都有些緊張發抖!
她……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裏,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死了?
要是她頂着一張和自己從前不一樣的臉回去,卻聲稱自己是秦桑,豈不是要給別人嚇出心臟病來了?
秦桑抿脣,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先打探一下再說吧!
“吱呀”一聲車子停下,陽光小區到了。
這裏的一草一木,對於秦桑來說都是那麼的熟悉。
甚至大鐵門都沒變,大鐵門後面趴着的那隻薩摩耶也還是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看着她。
秦桑忍不住鼻子一酸。
吸了吸鼻子,她輕輕的敲響了熟悉的大門。
“砰砰砰”敲了半天,卻不見有人開門。
“有人嗎?”
秦桑心中陡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大聲的叫道。
“來了來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不耐煩的響起,拖拖拉拉的把門開了。
“你是誰?”
秦桑擡起頭,只見房間裏站着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臉尖尖的,嘴脣往下撇,長得很刻薄。
女人衣衫凌亂,脖子上還印着吻痕,拖鞋也是穿反的,不耐煩的看着她。
一看就是正在做那種事,然後被她打斷了。
秦桑頓時愣住了。
怎麼回事,這不是她家嗎?爲什麼會多了一個陌生女人?
難道說因爲太長時間沒回家,所以敲錯門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了。”
秦桑一臉尷尬,一邊道歉一邊朝着門牌號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更詫異了。
她沒有走錯。
301,就是她家的門牌號。
“你還有事嗎?”
女人一臉厭煩地問道,眼看就要把門關上。
“等一等!”
難道他們搬家了不成?
秦桑只是愣了一瞬間,飛快的一把拉住了即將關上的門。
“你好。”
她尷尬地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是秦東海家嗎?”
女人愣了一下。
秦桑緊張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心裏更加忐忑。
難道說他們真的搬走了。
安陵市這麼大,讓她怎麼去找人。
“是,你是誰,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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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長得尖酸刻薄的女人只是愣了一下,不客氣的點了點頭,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怎麼和善。
秦桑頓時一頭霧水,一肚子疑問想弄清楚,急中生智給自己編了一個身份:“我叫林小童,和秦傾以前認識的,不過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請問阿姨您是?”
“你找秦傾?”
眼前的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飛快的擦了擦眼角。
“那你以後不用來了。”
“爲什麼?”
秦桑愣住了,正常情況下,不應該請她進去坐坐,順便把秦傾叫出來嗎?
“因爲秦傾死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秦桑彷彿晴天雷劈,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兩步,小臉蒼白。
秦傾,她的姐姐秦傾。
明明她們前不久還說好了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一起嚐嚐新開的那家蛋糕店裏的冰淇淋。
秦傾怎麼會死了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瘋狂的搖頭,“我不信!”
“你是小紫的同學吧。”
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半個月前就死了,你走吧。”
說完就後退一步,準備把門關上。
“等等!”
秦桑心臟狂跳,死死的拽着房間的門不讓女人關上,“我,我能去看看秦傾的遺照嗎?”
她不相信,也沒辦法相信,她的姐姐秦傾就這麼死了。
秦傾雖然不是父母親生的,可是一直以來她都拿秦傾做親生姐姐看,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都是第一時間和秦傾分享……
怎麼會這麼突然就沒了?
秦桑蒼白着小臉,內心無法接受這樣的噩耗!
“好吧。”
陌生的女人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秦桑木然的跟着女人,進了房間。
“誰啊!”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秦桑轉過頭,這個聲音她十分熟悉。
那個滿身口紅印,狼狽地正在穿褲衩的中年男人,不是她親生父親秦東海又是誰?!
“你……你們……”
秦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姐姐秦傾死了,她父親居然還在和別的女人亂搞!
“這是我的丈夫秦東海,也是秦傾的父親。”
那女人見秦桑震驚的站在原地不動,還以爲是因爲沒見過秦東海的緣故,於是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補充了一句。
“你和她結婚了?”
秦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心裏憤怒翻滾,足足過了十幾秒,才語氣怪異的問道。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家的閒事!”
秦東海被打攪了牀上那事本來就心情不愉快,此刻看到這個陌生的女孩還在房間裏問東問西,於是冷笑一聲,語氣十分不耐煩的說道。
“我……”
秦桑氣的渾身發抖,一句“我是秦桑”差點脫口而出,只是在看到客廳的鏡子裏那個陌生的女孩的時候,又把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我外祖……咳,江爺爺呢?”
她媽媽雖然死得早,可是外祖父卻是家裏的頂樑柱,她就不信有外祖父在,秦東海膽敢娶別的女人進家門!
“你說李玉昂啊,他也死了。”
女人語氣輕鬆的說道,彷彿只是在說日常的天氣。
“嘭——”的一聲秦桑手中的水果落地。
她震驚地睜着眼睛,耳朵裏嗡嗡響,不敢相信所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