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坐在歐少擎溫暖的車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少爺!”
江厲瞬間從副駕駛回頭,緊張的臉色都變了,動作迅速的拿出消毒溼巾。
“快停車!少爺您還好嗎?”
江厲飛快地說着,眼睛裏是滿滿的緊張。
什麼鬼?
“少爺一直都有潔癖,而且比較嚴重。”
江厲注意到了秦桑的疑惑,一邊緊張一邊還不忘記解釋。
是嗎?
這潔癖也太嚴重了。
她無語的看向身邊的歐少擎,果然見他沉着臉接過江厲手中的溼巾。
“有那麼嚴重嗎?”
秦桑忍不住悶悶的問。
歐少擎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不容置疑的把溼巾蓋在她的鼻子上。
“嗯?”
秦桑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什麼意思?
蓋住她的鼻子,意思是她污染了車裏的空氣,以後就不用呼吸了嗎?
“呼氣。”
低沉的聲音傳來,還帶着幾分不耐,“傻女人!”
嗯?
她整個人都疑惑的有些呆滯,沒反應過來歐少擎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呼氣。
修長的手指按着溼巾在她小巧的鼻頭上擦拭了一下,然後被歐少擎面無表情的拋出一條優美的弧度,砸進了垃圾桶。
秦桑這才反應過來。
他居然在給她擦鼻涕!
說好的潔癖呢?
“少,少爺……”
江厲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
“哼,身體嬌弱的女人就是麻煩,需要本少親自料理。”
歐少擎狹長的眸子裏卻閃過一絲不自然,冷冷的說道。
秦桑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摸了摸鼻子。
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還縈繞在鼻頭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但卻多了幾分清淡。
歐少擎從不用任何香水,他討厭人造香料!
這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秦桑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身邊那個彆扭的男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尤其是她得知外祖父和姐姐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又親眼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和別的女人結婚之後。
歐少擎雖然也很煩,但是從來沒用這樣的方式傷害過她……
想到這裏,秦桑柔嫩的脣微微彎了彎,朝着歐少擎露出一絲微笑。
“謝謝。”
“林小童,你不需要和我說這個字。”
歐少擎先是愣了一下,英俊的臉上居然多出幾分僵硬,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這才霸道開口。
“你……”
秦桑遲疑了一下,正要問他怎麼會突然去找她。
車子卻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下了。
“怎麼回事?”
江厲頓時警惕地問道。
“少爺,前面好像出了什麼事。”
司機停下車子,語氣十分恭敬。
秦桑聞言擡起頭,果然看見前面有一輛白色的轎車正橫在那裏。
在看到那輛熟悉的車身時,她的心頓時跳了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南宮桓也有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而且這裏又是回別墅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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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麼想着,秦桑越發緊張起來。
只可惜她坐在後面,根本看不清轎車的車牌號。
居然真是南宮桓!
聽到江厲的話,秦桑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飛快的擡起頭,看向南宮桓車子的方向!
“原來是他們。”
歐少擎聞言,不屑的笑了。
“少爺,要不要見見?”江厲也從鼻孔裏發出冷哼,然後轉過頭態度恭敬的問道。
歐少擎修長的手指放在手杖上點了點,像是在思考。
幾秒後,他低沉的笑了。
“見,當然要見。”
歐少擎在說什麼?
秦桑聞言心中升起一絲詫異,她總覺得歐少擎對南宮桓的態度有些古怪。
彷彿是有與生俱來的敵意一般。
可是如果是這樣,她爲什麼從來沒有從南宮桓口中聽說過歐少擎的事情?
漆黑的車窗緩緩落下,打斷了秦桑的思考。
一輛白色賓利,緩緩出現在秦桑面前。
那熟悉的車子,熟悉的車牌號……
南宮桓!
她的眼眶瞬間溼潤了,手指也跟着顫抖起來,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痛痛快快地撲進他的懷抱裏,然後好好的痛哭一場。
把她的委屈,全都告訴他……
“原來是歐少。”
一聲熟悉的輕笑傳來,對面白色車子的車窗也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她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俊臉。
只是此刻,她魂牽夢繞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桑的存在。
南宮桓穿着白色西裝,眉目清朗英俊,脣角掛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歐少擎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他似笑非笑的揚起薄脣,一雙狹長的雙眸漆黑攝人,定定的看着南宮桓。
“好久不見。”
雖然只是一聲簡短的問候,但是空氣裏的火藥味已經濃郁到嗆人。
彷彿只需要一個火苗,兩人面前就能立馬着火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桑有些不安的看向對面的南宮桓,短短的一段時間沒見,南宮桓還是這麼英俊,這麼帥氣。
他還記得那個叫做秦桑的女孩嗎?
他們曾經約定了一生一世的啊……
“是啊,歐少,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安陵市,這些年你們發展的不錯,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別小看麻雀,麻雀也是會飛的,是不是?”
南宮桓臉上清俊的笑意半點沒有變化,一臉優雅地開口。
“麻雀飛的再高,也終究只是麻雀。”歐少擎聞言,淡淡地開口。
“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南宮桓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歐少擎的話。
他的目光從秦桑臉上游移而過,笑的雲淡風輕,“不過,歐少身邊可真是美女不斷,又有了新的佳人相伴。”
新的佳人?
秦桑聞言,死死的咬住嘴脣。
南宮桓沒認出她,還以爲她是歐少擎身邊的新的寵兒!
雖然她換了一具身體,現在的她是林小童,而不是秦桑!
南宮桓認不出她當然也是正常的。
可是在秦桑的心裏,還是希望南宮桓能夠第一時間就把她認出來。
秦桑死死的咬着嘴脣,就連嘴脣什麼時候流血了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