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猙獰的控訴着,“所以他們都該死,賤人!南宮哥只能是我的,他那麼優秀的人必須是我的,現在他們都死了,南宮哥只屬於我,哈哈哈哈……”
說到這裏,秦傾瘋狂的大笑起來。
“好了,不要問了。”
林喬也氣得不輕,擔憂的看着秦桑慘白的臉色,然後暫停了手中的錄音筆,走過來不斷的安慰着她。
“嗯,我知道。”
秦桑輕輕地點了點頭,淚水卻情不自禁的涌了出來,又被她用力的擦乾。
現在能給外祖父報仇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她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把秦傾繩之以法,給外祖父,也給自己報仇。
林喬同情地看着秦桑,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而是自發的走到瑟瑟發抖的特爾斯身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還沒等到林喬和秦桑問他,特爾斯就已經害怕得瑟瑟發抖,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特爾斯跪在地上交代了全部,原來秦傾的整容手術是他做的,成功了之後秦傾給了他一大筆錢,從此不用再繼續給人做手術,只需要定期給秦傾檢查,更換面部的硅膠就可以了。
因爲秦傾對整容的要求非常高,所以面部注射的硅膠也是最好的,必須要時刻打理。
秦傾給了他一筆鉅款,特爾斯就住在這裏,每隔兩天給秦傾檢查一次面部。
“就是這些了,我發誓絕對沒有參與到這件事裏來,請你們高擡貴手,把我放了吧!”
特爾斯碧藍色的眼睛驚恐的看着秦桑,賭咒發誓。
“可以。”
秦桑對這個整容醫生沒有什麼興趣,點了點頭,然後又補充一句,“但是你必須拿出秦傾整容的全部證據。”
“好的,好的,完全沒問題。”
特爾斯飛快地把秦傾整容成秦桑的所有證據都拿了出來交給林喬,額頭上掛着驚恐的汗珠,此刻更是不願意和秦傾沾染上一絲一毫的關係,飛快地跑到門外,野狗不斷的撕咬他,特爾斯一邊疼得發出尖叫,一邊褲子上還掛着幾條啃咬他的狗,就這樣跑遠了。
如果放在平時,秦桑肯定已經笑出了聲。
可是現在她的心中滿心都是沉重和憤怒,哪裏還笑得出來?
秦傾的藥效還沒有過去,嘴巴里一直在不斷的說着難聽的話語,罵着祖父和秦桑。
“你給我閉嘴!”
林喬實在聽不下去了,反正她們也已經蒐集到了足夠多的證據,臉色發黑地大步向前,一巴掌打在秦傾的腦袋上,秦傾頓時倒在地上暈了過去,不再說話。
“你打算怎麼辦?”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林喬這才輕聲的開口,小心觀察着秦桑的神色。
“我……”
秦桑張了張口,聲音已然嘶啞,“我想把證據拿回去,先給南宮桓看。”
她暫時還沒有報警的想法,如果這樣就報警,那就太便宜了秦傾了。
祖父竟然是被秦傾活活氣死,而她也是被秦傾設計掉進懸崖,粉身碎骨。
bsp;她一定也要讓秦傾嚐到後悔的滋味,給外祖父報仇!
秦傾不是喜歡南宮桓嗎?
那她就要在南宮桓面前把秦傾的真面目揭穿!
秦桑猛地擡起頭,清澈的眸子裏閃動着怒火,“把秦傾帶上,我們去南宮家!”
“現在?”
林喬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手錶,“可是小桑,現在已經……”
“現在就要去。”
秦桑目光堅定的重複了一遍,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一定要讓假秦桑的面目公佈與衆,然後狠狠地懲罰她!
“好吧。”
林喬憂慮的欲言又止,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讓人把秦傾綁起來丟進車裏,回了市區。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不斷的震動着,秦桑心情不好,想到可能是歐少擎的電話,也沒有要接的想法。
“嘟嘟嘟……”
電話那邊不依不饒的繼續打,手機在車上不斷的震動着。
“小桑,石寶山是誰?”
坐在她身邊的林喬拿起手機,然後疑惑的開口問道。
秦桑小臉蒼白,下脣都被咬破了,此刻恍惚的坐在車裏,根本就沒有聽見林喬在說什麼。
“小桑?”
林喬詫異的蹙眉,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嗯。”
秦桑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
林喬把電話拿給她,秦桑看到屏幕上的備註,不禁愣了一下。
林小童的父親,石寶山?
那個討厭鬼,嗜賭如命的男人,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秦桑心亂如麻,直覺肯定沒什麼好事,但既然這個男人打了電話來,總不能不接,萬一林小童的家裏出了什麼事,而她又霸佔了林小童的身體。
豈不是很對不起她?
秦桑蹙眉,拿着手機遲疑了一秒,還是接了起來。
“賠錢貨!”
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吐口水的聲音,石寶山憤怒的指責她,“賠錢貨就是賠錢貨,怎麼現在飛黃騰達了,電話都不接!我告訴你,你怎麼樣都是我的女兒,你有理由贍養我,否則我可以告你!”
“是嗎。”
秦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石寶山的一番歪理更是忍不住怒氣上涌。
“石寶山,你別忘了你也有撫養我的義務,但你做了什麼?!把兩個女兒都賣掉就是你的撫養嗎?現在我做什麼更是和你無關,你要是想讓我贍養你,我每個月固定給你打兩千塊生活費就是了!”
秦桑無語的說着,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而且兩千塊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不算少了。
名義上是開了醫館,但是醫館暫時的收入還不是特別多,而且她還要把建醫館的錢還給江厲。
之前她雖然給了江厲一部分,但是按照現在童擎醫館的規模,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她不想欠歐少擎的錢。
所以她能拿出來的最多的錢就只有兩千了,算是對原來身體裏的主人,林小童的一點關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