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纖纖細手就這樣剛好攔住他的去路。
“說?”
如果說之前的行爲,只是覺得納蘭有鬼。
那麼現在,葉容音就是百分百的肯定面前的人有問題了。
葉容音挑眉看向納蘭。
納蘭在心裏叫苦。
夫人是得罪不起的!
可是小少爺也是得罪不起的。
小少爺可是叮囑過不能夠告訴夫人。
現在完全是夾心餅乾的納蘭,都有種想要直接哭出來的衝動。
他可憐巴巴的看着葉容音。
“夫人,我可以不說麼?”
“你覺得呢?”
葉容音偏側着頭,衝着納蘭一笑,白皙的牙齒簡直讓納蘭有種森森的感覺。
再三斟酌之後,納蘭衡量了下。
得罪小少爺,就只是得罪小少爺。
如果得罪了夫人,一個不當,那就是得罪小少爺,得罪三爺,得罪小小姐,還有夫人,四個人。
算起來,好像還是不要得罪夫人的好。
“小少爺還在蝴蝶莊園。”
納蘭老老實實的說道。
“什麼?”
葉容音驚呼一聲,絡蘅還在蝴蝶莊園,他們都回來這麼多天了,他在那邊幹什麼?
“絡蘅怎麼還在蝴蝶莊園那邊?”
“小少爺很喜歡那邊。”
納蘭眼睛一轉,無縫連接立馬說道。
葉容音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將納蘭看了幾遍。
納蘭心裏直覺得叮叮咚咚的響。
“哦,喜歡到一個星期都沒回自己家?”
葉容音抱住自己雙臂,挑眉看向面前的納蘭。
納蘭現在都還在跟他繞圈子。
那就證明絡蘅做的事情不算小。
否則納蘭不至於一直瞞着她。
葉容音直接臉色一沉。
“納蘭,你不說,我直接去三爺。”
“夫人……我說,我說。”
納蘭急忙攔住葉容音。
“K還關在蝴蝶莊園的。”
向來雷厲風行的納蘭特助這個時候也是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
果然,他話音落下,立馬聽到葉容音一聲驚呼。
葉容音完全是第一時間直接下樓。
“夫人……夫人……”
納蘭哭喪着一張臉跟着追上去。
“你就在這邊,三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出去逛街去了。”
葉容音停下腳步,皺眉吩咐道。
伸出兩根手指按了按眉心。
用腳指頭都知道,傅鏡司是交K交給了絡蘅。
問題是絡蘅還是個孩子啊!
雖然知道,絡蘅很聰明,很厲害。
但是他始終只是個幾歲的孩子。
讓他一個人獨立面子那麼可怕的殺手……
葉容音現在完全是心急如焚。
恨不得立馬衝到蝴蝶莊園去。
雖然理智告訴她,傅鏡司能夠將K交到絡蘅的手裏。
肯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
但是她仍然沒辦法讓自己此刻不擔心。
納蘭看着葉容音飛一般的衝出去。
額……
他回頭看了一下緊閉的房門。
一張臉瞬間跨下來了。
那個,他不想留在這裏。
等會三爺醒了……
納蘭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他該怎麼說夫人不見了。
半個小時之後,蝴蝶莊園:
偌大的莊園,今日顯得特別的安靜。
不像一週之前的熱鬧。
門口蝴蝶莊園的守衛早就換成了暗影。
某個暗影,一擡起頭,就看到飛奔過來的葉容音。
這個人長得好像夫人啊!
現在整個紐城的暗衛,沒有一個對葉容音不認識的。
畢竟經過之前的事情之後。
陸震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情。
三爺,小少爺……
兩個都是狠人。
同時得罪他們兩個,那簡直就是找死的事情。
而同時得罪他們只可能因爲一件事情。
夫人!
三爺的媳婦,小少爺的母親大人。
深思熟慮之後,恍然大悟的陸震。
第一時間就將紐城這邊的暗衛全部召過來。
然後拿着他家夫人的照片,一個個科普了一遍。
導致整個紐城的暗衛對葉容音的熟悉程度堪比見到明星。
第一個暗衛發現之後,立刻拉動了警報。
導致一瞬間,整個蝴蝶莊園,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夫人來莊園了。
地窖之中的陸震簡直就是虎軀一震。
他擡頭看向那個依舊坐在那裏看書,聲色不動的小男生。
“出了什麼事情?”
“夫人……來了!”
陸震咳咳兩聲說道。
那個一個星期,臉上的神色都沒有變過一絲一毫的小男生,在那一瞬間,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媽咪來了?不是讓納蘭不許告訴媽咪,他怎麼什麼都說了。”
陸震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走來走去,眉頭微蹙的小男生。
之前的高大形象簡直是瞬間倒塌。
他揉了揉眼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小少爺這變化也太大了。
“不行,不能夠讓媽咪來這裏,這裏環境不好,通風也不好,媽咪有輕微的鼻炎,會不舒服的。”
眉頭皺着的小男生自言自語的說道,完全無視周圍的陸震和凌寒。
“媽咪到時候肯定會來看K,到時候他胡說什麼的……”
突然之間停下腳步的小男生。
右手就這樣撐在書本上面。
精緻的眉眼上染上一絲的厲色。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目光掃向陸震和凌寒的時候。
兩個人求生欲完全是瞬間爆棚,立馬搖頭。
絡蘅這才緩緩的看向一直懸掛在火爐邊上差不多就剩下一口氣的K。
緩緩的走到K的面前。
然後示意那邊的陸震將板凳端過來。
陸震完全不明白絡蘅要做什麼。
但是還是按照絡蘅的吩咐將板凳端了過來。
絡蘅直接踩上板凳,平視K。
歷經了一個星期的沒有任何進食,完全靠這山參吊命的K完全就是奄奄一息。
整個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絡蘅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直接捏上K的臉頰。
然後將某個東西直接塞入K的口中。
K的眼睛動了動。
“保存着最後一絲力量,想玩絕地反殺嗎?”
絡蘅眯起眼睛,淡淡的說道。
說實在話,K能夠位列世界十大殺手之一,也不是虛有其名。
光是這個忍耐力,就是罕見。
整整一個星期不喫不喝,而且在這種炙熱的烤爐邊上烘烤了這麼多天。
正常人可能已經完全崩潰了。
這個K非但沒有崩潰,而且一直暗暗的儲蓄力量。
原本奄奄一息的K這個時候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