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嗎要看你們倆兒的表現了。我可沒那麼容易回答哦”
“不放了貞莉”他叫道。
魔女意味悠長地望着他,“記得中世紀那次,我爲你擋了惡魔的襲擊。你愧疚你自責,你抱着我的眼神很溫柔。我不僅僅是你的紅顏,你不該對我這樣冷酷,沙利葉。”她勒着安貞莉的脖子更緊了。
微生酷洛壓抑着情緒,“那救我的傷是印在貞莉左臂上,你已經不是當年清雅的女巫。別再強詞奪理了,快放開貞莉”
“但我的靈魂還是我自己”珍妮利亞喝道。“她沒資格繼承露恩家族的巫術,更沒資格取代我。”
“不,貞莉是貞莉,她根本沒必要取代你。”微生酷洛說着,踱近。“我們之間的仇怨我們解決,你別牽扯其他人。”
魔女鄙視着他笑出了聲。“你果然還是老樣子,沙利葉。重情,感性。”猶而,變了神情。“那好,我要拿月光石做交換。你覺得是你把戒指交給我呢還是我卸下安貞莉小寶貝的右手,再取戒指比較好”
被矇住口鼻的安貞莉,拼命朝微生酷洛搖頭。意思是,讓他放棄她。
微生酷洛別無選擇。“你得保證放了貞莉。”
“那得看你表現是否令我滿意。”她朝他攤出了手掌。
眼睜睜看着他脫下戒指,給到魔女手中,安貞莉悵然無奈。
“ok把門打開。”她示意。
微生酷洛耐着性子,開了屋門。“放了貞莉,你可以走了。”
把安貞莉拖到門口的珍妮利亞,巧令相向,“你該用百年前的口氣與我道別。雖然現在沒有馬車停在外面護送,但我的敵人還是很多的。”
“你做了那麼多天理不容的事,四面樹敵是自然的。”微生酷洛瞪上眼。“別得寸進尺,珍妮利亞。記着,今天這筆賬我一定會討回。”
魔女不以爲然,撫上了女巫小姐的右臂。“你說,我卸下她這隻手拿到完整的月光石,是不是一舉兩得”縱而抓起她的手腕。
“路上小心。晚安”微生酷洛憤慨地長嘆一氣。“珍妮。”
“謝謝招待。”笑意昂然的她,把安貞莉推給了他。“goodnight”瞬之往門外無影無蹤。
屋子裏又恢復了寧靜,只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就如窗外未展露的彎月。
安貞莉剛要說什麼,微生酷洛先問起,“怎麼樣沒事吧”魔女的再度出現,真是讓人心惶惶。
“爲什麼珍妮利亞又會復活”顯然這是她害怕的。“你早就知道她回來了,是嗎現在她取得了半塊月光石,一定會藉此大大發揮力量,以達成目的。”
“我會想辦法把戒指拿回來的。”微生酷洛同樣感到惆悵。
“對不起,酷洛。”安貞莉內疚說。“我回來得真不是時候”
“這不是你的錯。”他撫過她的臉頰,擁住了她。“你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這是她曾對他說的話。貼着他肩頭的安貞莉,想起他們一起經歷的過往,心中很平靜。
“基璐帕還好嗎”微生酷洛問。
“子藍已經醒了。”安貞莉告訴,“米莉,翔和佳爾都陪在身邊,他的精神狀況挺好。”
“你該顧及的是你柔弱的祕密愛人。她現在的處境,可比卡諾那會兒危險翻倍哦”
“我不會讓你迫害貞莉。她早就脫離了前世的一切,亦沒必要接受十字火刑的煉罰,不必做你的犧牲品。”他想道。
因爲失去卡麥爾的聯繫,與薩多基爾同到人界的梅塔特隆,祕密託精靈查夜天使的下落。
整整三天。精靈查實的消息,令他喫驚。
出入魔鬼界,火天使並不在行。但爲了尋回他們天使軍團的第一將領,梅塔特隆去了。
這是一個陷阱,他不會想到。其,他的精靈在泰晤士鎮展示館地下室查證時,被不知名的惡靈操控了。
它們按指示,帶火天使入企圖,引向了錯誤的地方。
魔鬼界到處都陰森繚繞,惡魔的咆哮,浪笑聲,不曾間斷。還有腐朽的行屍走肉,穿梭鬼哭的怨靈。這裏比地獄淫亂,極少有天界的天使前來。聖潔向來懼怕,也厭惡被邪沾染。
在這個地方停留半刻,梅塔特隆就像四面楚歌。沒有首領引導,沒有同盟在身邊,他覺得很是茫茫。
綢緞衣裳,普藍黑短髮,後背展着白翼的火天使,跟着精靈的帶路,竟來到了藤蔓界線的樹獄。
他原以爲裏頭關押的是卡麥爾。不想,是掌管“魔鬼之門”的空氣天使。
亞列讓他快離開,別在這裏多逗留。“你得去通報首領與水之大天使,珍妮利亞露恩復活了,她要把十二神聖天使趕盡殺絕。”
若是平常梅塔特隆聽到這話,肯定會嘲笑。“露恩家族黑魔法巫術的傳承者,哪有這個本事。”但現在身處的環境,以及亞列的情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你和那女人交戰過了卡麥爾在哪裏”
“不,除了兩位大天使以外,我想我們都不是現在的她的對手。”亞列的話,梅塔特隆驚訝。“沙利葉還有幹掉她的希望。只要傑克能與他神魂合一,他對付魔女便綽綽有餘。”
火天使聽着天方夜譚。“邪惡月天使一直想替代沙利葉真身,怎麼可能做到身心和睦共處”
“你先別管這些了。事態緊急,你趕快回人界通報兩位大天使。”亞列艱難地湊着界線,同他道。“魔女之前有本事籠絡路西法之子,現在背後的靠山更是了不得”
“什麼”火天使預感不妙,忙追問,“是誰”
藤蔓的界線把空氣天使往裏壓,他要承受不住了。“紫紅色的瞳孔,鏈條會撕裂這個世界”
火天使驚悚。“你是說那位出現了”
話未落,身後襲來龍捲風般的力量。“梅塔特隆小心”亞列的叫聲無濟於事。
梅塔特隆根本來不及躲閃,他被龍捲風關入了另一棵藤蔓界線的樹獄中。
“難得在魔鬼界落腳,你們兩個就好好享受吧”渾厚的聲音如雷貫耳,彷彿整個地域在震顫。不僅是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在哆嗦。
三天前車禍住院的蔚子藍,現在精神狀態雖比較穩定,但頭部的傷還是多少影響大腦神經及身軀。
暮時,一個身着灰色線衣,緊身褲高跟靴,黑褐長髮披散的靡顏女孩,踏入了他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