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契月吻之約 >Ⅲ薄暮之聖光新娘 第十二章.徘徊於心 月之依戀
    晨光透過窗子灑進房裏,預示着新一天的開始。

    睡得暖和的米迦勒,醒來剛準備拿擺在牀旁桌几的手錶,忽察覺有隻女人的手在自己腰間摸索。

    之際感應何者的王子,瞬間離開了牀。

    “瑰洱,你放肆”

    “早上好,大君。我本想跟你建個溫馨的夢,談情說愛,天使也可以享有。”性感衣裙,黑長髮嫵媚的她,擠眉弄眼地起身道。“你竟把靈魂封得嚴嚴實實的,真沒勁。”

    背心睡褲,棕紅散發貼面,赤腳站在那兒的米迦勒是惱怒尤常。“馬上消失,在我治你以前。”

    “不要那麼古板嘛不談情愛,我們談心也行啊”瑰洱故作姿態走近。

    砰地開門,稠衣裙,波浪捲髮的加百列,打破了難堪的蜜意。

    “發生什麼事了大君瑰洱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是門,當然就是窗了。”她搔首弄姿的腔調,女神實在討厭。“天使還是喜歡飛的。擁有潔白的羽翼,是聖光族的驕傲。”

    “某些白翼持有者,不過虛有其表。”這使瑰洱橫眉。“敗類每個族羣都有,正常現象。”加百列補充道。

    沉寂了一瞥,瑰洱淺笑奕奕,“醋罐頭打翻啦加百列你講話也夠毒的。問題是,你們兩個要是睡在一張牀上,我還有機會與大君親密接觸嗎”

    “shutup”米迦勒瞪眼之際,加百列大叫。“滾出去”

    瑰洱嗤鼻。臨走前,再度朝向王子,“我們後會有期,大君。”

    “這實在太不像話了。她怎會進得來”關上了房門的女神,滿是不平。

    米迦勒想到那晚急匆匆去尋安貞莉,回到公寓已是凌晨。“沒了界線,她要闖進來輕而易舉。”

    “hat你忘了重設界線”加百列無語。

    “yes,讓你見笑了。”穿着襯衫的米迦勒冷臉。“瑰洱不比亞伯汗簡單。我很想同那傢伙過過招,瑰洱就交給你了。”

    加百列笑得尷尬,“我們現在的處境很被動,誰對付誰沒得選。貌似那女人更喜歡你,我看她都懶得跟我講話。great這樣很不錯。”

    她開門離去,米迦勒真是奈何。

    昨天凌晨回到洋樓。安米莉現在對姐姐管得緊緊的,生怕她又突然失蹤了。

    在知道她給沙利葉嗜血後,安米莉是痛憤交集。下午蔚子藍邀了肖翔,範佳爾與美伶,來家商議目前情況的解決方案。

    他們都對安貞莉脖頸的傷十分憐惜。美伶說,好懷念大夥兒相聚的時光,像過去在大學裏一樣。現在想起來,恍如隔世的感覺。

    “近三年我們都過得很辛苦。如果做人類能遠離這些災難,我想我願意拿永生神聖光環的榮耀交換。”

    “這是幻想,愛爾曼蒂。”休閒裝,金短黃髮的範佳爾接話道。“我們知道你嚮往人類生活。那種平凡的幸福,和喜歡的人在有生之年共享天倫之樂。但我們生來就是主的孩子,我們被賦予了神聖的使命。要麼作爲天使強大地活着,要麼墜入黑暗做毒蛇的陪葬品。除此以外,沒有第三種狀況。”

    其,美伶心裏很明白。她欲哭無淚地面向窗外,不再說什麼。

    臥室裏的氣氛有些低沉,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坐牀沿的安米莉,攬過了身旁姐姐的肩。她現在真的很害怕失去她,要是她也有法術該多好,這樣就能保護至親的人了。

    “關於扼制沙利葉被傑克同化,你們有好的提議嗎”範佳爾嘆了口氣,道。

    “我覺得沙利葉既然有意識地吸貞莉血,有兩種可能。他無法控制嗜血,要不就是他已經被傑克同化了。”簡約便裝的蔚子藍理應分析。

    “不,我相信酷洛還沒到受傑克同化的地步。”單衣褲,長直髮垂面的安貞莉忍不住起了身。“我說他不會再回到洋房,是因爲我瞭解他,不想面對映溼鮮血的牀單。他的自尊心,他的罪惡感,讓他選擇逃避。如果他真的成了沒有人性的嗜血惡魔,他一定還會若無其事的回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姐姐,你知道你變得多麼愚昧嗎”蔚子藍要說什麼,氣憤的安米莉搶了話。“不瞞你說,爲了讓你重新快樂起來,我忍他已經忍得夠了。微生酷洛就是戴着神聖光環的頑劣天使,做人類也是浪子。你處處爲他着想,他卻總是讓你身處險境。口口聲聲愛你,要保護貞莉,實際他根本沒有擔當。清醒點吧姐姐,他只要一個人快活。不管是傷了你,還是身邊的朋友,他都不覺得有錯。他不回來證明他不想負責,所有的解釋都是狡辯。”

    “夠了別再說了。”安貞莉直感悵然。“我相信他有他的苦衷。他是神聖月天使,變成嗜血惡魔是有辱神聖光環的,換作任何一個聖天使都無法接受。”

    之時,安米莉剛預備反駁,範佳爾插上話,“我懷疑沙利葉中了邪術。那位同志利用傑克謀害沙利葉,以達到消減他力量的目的。換言之,傑克體內也應該留有大量的毒素。”

    “那麼斯拉歐加說得沒錯了。”蔚子藍好像恍然。“這準和魔女有關。”

    “所以我要拿到沙利葉的血才能分析,對症下藥啊”範佳爾說着,轉向了女巫小姐。“我想,這個事情只有你去做,貞莉。沙利葉現在對同盟肯定很排斥,你去接近他,待取到血交由美伶帶回來。”

    蔚子藍和安米莉憂慮。安貞莉答應了,“明晚我會打手機與酷洛聯繫。”

    “他一般深夜離開公司,都會去後街那家酒坊。”連衣裙,金黃卷發的美伶從窗前回過了身。“是卡麥爾告訴我的。我那次在休息室被咬後,卡麥爾就猜出事端了。前天晚上沙利葉重返公司,他一直有留意他的行蹤。”

    安貞莉想到,就是那次與珍妮利亞會面的酒坊。裏頭吧檯的調酒師她有些熟識,或許能找他幫忙。

    “好我們也去。”

    “不行,你和米莉去會打草驚蛇。”蔚子藍一出口,就被範佳爾頂回。“沙利葉很敏感,我們要沉得住氣。”

    “我覺得不會有事。只要取到一點血,我們就能全身而退了。”美伶的話,蔚子藍嘆氣。

    “希望你們能順利逃脫。”他道。

    諸位看,靠牆雙手插着上衣袋,紅棕散發的肖翔不言不語。範佳爾問,“你有什麼意見嗎翔”

    “我要和貞莉談談。”他臉色陰雲,大夥兒似乎明白了。

    範佳爾對安米莉使了個眼色。縱是,居家麻裙的她,便跟他們出了臥室。

    轉而,房裏只剩下他們兩人。沉默一刻,肖翔走到了坐牀沿的安貞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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