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契月吻之約 >魔咒降臨 一.前序記憶 不朽女郎
    經過斯旺西高爾半島上若西莉海灣感應到的黑魔法探查,以及拼齊完整的神祕地圖,還有那張燒燬的米迦勒存有的重要地圖。權天使族包藏禍心,爲了掩蓋陰暗寧死不供。聖女巫昔年的戀人卡威傑迪斯在引燃邪力前唸叨的王的魔咒,爲幫他贏得寶座犧牲是榮幸。

    璀璨的晨星之子,他曾經高高在上,光耀能比擬主神。黎明普照大地,他稱自己是天界君王,似人類爲奴隸。但凡被聖光族逐下地獄的墮落產物,他都收囊軍團。準確地說那是光之子的傑作,兩次天界戰爭他不會忘記,特別是讓他折翼的聖六翼。

    回到原住地近一個禮拜,這些天街頭多了發放誘導罪途報紙的人。他們統一西服革領,頭戴禮帽,左手背印有倒十字紋章。

    安貞莉不讓懷有身孕的妹妹每天往返書店走樹林小路。她知曉他們是撒旦教徒,泰晤士鎮滿是邪的氣息。

    以熾天使君主範佳爾爲首的神聖天使從歸來至今未間斷勘查,只是事倍功半。找不到異教徒的藏身地,背後的始作俑者也無法證實了。

    但聖光族十有能想到那個影響力非凡的是誰。傲慢的地獄魔王,掌管黑暗的毒蛇,披着神聖光環的路西法,他開戰前的佈局是神聖天使們熟悉的。

    不出所料,兩日後暮時的天空暴雨籠罩,整片泰晤士鎮被狂風侵襲。

    駕車送妻子到家的蔚子藍,着眼盟友與成羣的蝙蝠膜翼鬥爭。停放了別克的他變作了綢緞連衣裝,長筒靴的金之天使,躍上了空。

    安米莉和姐姐處在洋樓玄關,望着神聖天使們同惡魔激烈廝殺。她害怕“靡菲斯特延續的災難”會重演,而女巫小姐則對少了王子,水之大賢者的聖光族仍舊充滿信心。

    他們不再是四年多以前初識那樣稚嫩,在人界歷練的他們成熟了,都能獨當一面了。

    鬥爭了一天一夜,蝙蝠膜翼羣在神聖天使們的制裁中剿滅得乾淨,待晴空綻放彩虹已是黃昏。

    範佳爾,狄萊恩等都返去天界稟報戰役。只有微生酷洛,蔚子藍回到了洋樓。

    像往常那樣,一家人喫完了晚餐,女巫小姐收拾起殘羹碗盤,挺着大肚子的安米莉在丈夫陪伴下走入臥室。自打她懷孕開始,姐姐便不再讓她幹家務活。

    蔚子藍僅需照料好妻子就行了,如此能做幫手的就是

    “hey從明晚起我們就可以省了丟了色的時間了。”進門的微生酷洛喜悅。“原先後院兩隻小傢伙有伴兒了。新入夥的大個頭不只帶來了福運,還幫了環保工費神的力氣活兒。我敢打賭它會成爲鎮上的新功臣,因此爲了以防首席清潔官被鎮長納入委員會,我把它栓屋頂上了。wonderful單給我們服務還減輕它的工作量,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幹成人之美的事。”

    “ohmygod你又做這種荒唐的事。”在連接客廳的廚房水斗前轉過身的安貞莉不樂。“那些流浪貓該送去寵物中心,而不是把它們帶回來喫垃圾。就是唐寧街的御貓也不會讓它碰剩下的魚羹,它們並不愛當清潔官。”

    襯衫牛仔褲,修短棕黑髮,劉海遮眉的微生酷洛一副聽得鬱悶,“我荒唐”她現在的言行越來越像王子了。“你和首相生活過嗎還是哪位內閣議員的親信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給那隻貓喫剩餘的食物我相信御貓不會靠捕鼠過活,而且給它喫炸魚薯條的肯定不是難民。”

    安貞莉憋着火。去年聖誕節他們回到蘇格蘭,直至上個月底從斯旺西歸來,他真是不着調透了,好像每天都能折騰點兒新花樣。

    記得在探尋地圖邪氣流那會兒,她跟米迦勒保證過要懂得忍讓,包容沙利葉一切離譜的作風。如今不是浪得唯我主義的問題,是她受夠了不與他較勁,凡事得過且過。

    她已經不是四年前涉世未深,似是隻得聽天由命的“黑魔法女巫”。本次事件結束以後她完全接受了自己,準確地說是身份。她是整個聖光族的薄暮聖女,她是兩位大天使在人界的信使,她是超自然物種異人類。

    然而,她的性情變化也是微生酷洛既愛又反感的。他對“女權主義”的女子總是沒轍,比如加百列,再有他連懷舊都頭痛的珍妮利亞露恩。

    如今他的“契約愛人”也這樣。okay也許她本就活力有氣魄。當然,生活中還是溫柔嫺淑,特別是對他們神聖天使非常善解人意。

    不過眼下的情形可不是月天使歡喜的。只見“砰”一聲,安貞莉把洗好的盤子抨擊在了桌臺。

    “oh我瞭解我們的故鄉沒有難民。”轉瞬變了嚴肅神情的微生酷洛上前打開櫥櫃,擺放起乾淨餐具。

    “enough你不是蘇格蘭人。”脫去了洗滌手套的安貞莉沒想法。

    “ofcourse,這更像你妹妹的風格。”微生酷洛譏嘲笑言,“美國女孩都那樣,說風就是雨,不過比愛自由的吉普賽人可靠點兒。”

    雙手抱胸前的安貞莉平復着情緒,“yeah,maybe.”亦然回擊道。“美國男人可不都是想法極端,記仇還頑劣。紅顏遍世界是一回事,放浪形骸是另一碼事。”

    曾在若西莉海灣洞巖遇上狼麪人,被傑克所救的種種喚起。看來黑翼月副體說的那段,十五世紀沙利葉在布拉格結識的叫瑞妮卡萊特的吸血鬼是真的了。

    “what”她的話微生酷洛十分訝異。那又像是米迦勒的語氣,還有“紅顏遍世界”顯然曉得了他什麼陳年舊事。敏感是月天使的天性,也是一度指引他探索神祕萬物的絕妙神經感官。“whatdoyoumean”捷快拽住要回房的她。“是王子還是加百列跟你說了什麼”

    線衣鉛筆褲,棕慄長直髮垂面的安貞莉甩掉了他手,“米凱爾與嘉利爾很忙,不會爲了你過往那些風流韻事記日記。東歐吸血鬼,北歐食人影,無論是克魯姆洛夫還是薩爾斯堡,我覺得你更適合復古的慕尼黑。但爲了不再受創是月天使帶來黑死病災難的謠言,你還是待在新城比較好。”

    她竟然知情那段故事,微生酷洛不敢相信。安貞莉關上臥室門之時,雙手插着褲袋的他望眼窗外懸月,腦中浮現過一個熟悉的名字,“瑞妮卡”

    她的真稱叫瑞妮卡萊特奧萊德,家鄉在薩爾斯堡。她出生於十四世紀東歐古老的血族家庭,擁有日耳曼與維京族血統的她,也有其純種吸血鬼與食人影的基因。

    克魯姆洛夫的寧靜,蒼茫的查理大橋,布拉格的浪漫,神祕的占星鍾。畫肖像的時光,與她一起演奏鄧斯泰布爾彌撒曲,喝酒閒談整晚的經歷,微生酷洛都記得。

    她是個漂亮的熟女。飽讀詩書,喜歡古典音樂,舉止談吐非比知性。雖然不來電,比起紅顏知己,他感到她更像長輩,人生導師之類。但十五世紀末,由於黑死病曼延整片東歐,爲了不給奪去丈夫生命的她帶來困擾,他依是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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