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簡直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中,她兩步走到墨祁豐的身邊,雙手親暱的抱着墨祁豐的手臂,撒着嬌,卻又不失優雅的對他道:“祁豐,我餓了,我們去喫飯吧。”
墨祁豐立刻換了張柔情的臉,點着頭道:“好。”
兩人那麼恩愛的從墨攸寧的面前走過。
墨攸寧的手已經緊緊的攥成拳頭,骨節也發出‘咯咯’的聲響。
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什麼。
也許就是她做的。
他必須要從她的口中問出解藥,所以他隱忍的邁出腳,跟着他們走去餐廳。
墨祁豐和歐陽倩真的是非常恩愛。
墨祁豐那麼小心翼翼的幫她拉椅子,在她坐下的時候,他還擔心的說着慢點,歐陽倩一直都對着墨祁豐微笑着,笑的那麼幸福。
可是……
墨攸寧看着這個餐廳和桌子上的晚餐,攥着拳頭的手已經憤怒的在顫抖。
這裏的設計也跟門口一樣,有很多東西都是他們在一起時,她要他買的東西,而桌上的晚餐也是他曾經最喜歡的,但卻已經整整七年都沒有再喫過了。
“攸寧,你快坐呀,這都是我親手做的,爲你做的。”歐陽倩一副賢惠的樣子。
墨攸寧已經忍無可忍的轉身。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先走了。”
他剛邁出一步,歐陽倩就道:“她身體裏的病毒,會在十天後開始發作。”
病毒?
墨祁豐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很明顯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墨攸寧的腳立刻停下,他怒目瞪着歐陽倩,震聲道:“把解藥給我。”歐陽倩居然完全不懼怕他的憤怒,她依舊微笑的看着他,眼尖的看到他脖頸上的齒痕,瞬間,她嘴角的笑容拉大,然後她拿着筷子,夾起他以前最愛的一塊紅燒肉,放進他的碗中,笑着道:“快點喫飯吧,
不然菜都涼了,這可是我親自爲你做的,不要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
墨攸寧真的好想親自用手撕破她那張虛僞的臉。
歐陽倩隨後又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墨祁豐的碗中,那麼親密的對他道:“你不是也最喜歡這道菜嗎,多喫點。”
“嗯。”
墨祁豐溫柔的迴應,馬上將那塊紅燒肉夾起,放進自己的嘴中,然後稱讚:“你做的就是好喫。都說想想征服一個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你做到了。”
“呵呵……那以後我每天都做給你喫。”
“不行,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的身子,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能操勞。”
“不過就是做個飯。”
“那也不行,等你把孩子生下來,等你出了月子,等你的身體完全恢復了,然後我再考慮讓你進廚房。”
“你太大題小做了。”
“女人的身子嬌弱,這種事一定要注意。”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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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歐陽倩那麼幸福的答應着。
墨攸寧看着他們,聽着他們剛剛的對話,火氣不停的上涌,就快要爆發出來了。
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虐待狂,可是他現在竟然一臉的柔情似水,說出來的話還那麼的溫柔。
這兩個人真的是他見過的最讓他噁心的人。
歐陽倩見墨攸寧還僵直的站在那裏,她連忙又道:“攸寧,你怎麼還站在那,快坐啊。”
墨攸寧一動不動。
歐陽倩用同樣的語氣,說着不同的話語:“你不想要解藥了?”
墨攸寧隱忍的一步走到桌前,走進椅子內。
歐陽倩微笑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墨攸寧本想忍耐的坐下,可是膝蓋還沒有彎曲,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抓着桌子,用力的一掀。
“嘩啦--”
一桌子的美味就這樣打翻在地。
墨祁豐瞬間暴怒:“你這個逆子,你發什麼瘋?”歐陽倩也一臉的驚訝,她看着一地狼藉,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驚慌的從椅子上站起,然後對墨攸寧道:“攸寧,你嚇到我了,就算你不喜歡這些菜,也不應該這樣做,怎麼說我現在都懷着孩子,你應該爲
我着想一下。”
墨攸寧真的是到了極限。
他深邃的雙目已經變的猩紅,他怒瞪着歐陽倩,最後道:“你不要再跟我耍這些無聊的手段,你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肯把解藥給我?”
歐陽倩蹙着眉,那麼驚慌失措的看着他,好似她真的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但是,就在墨祁豐憤怒的向墨攸寧走過去,想要對他動手的時候,她突然慌張道:“祁豐,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
墨祁豐馬上來到她的身旁,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擔心的詢問:“很難受嗎?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應該沒事,我想上樓躺一會兒。”
“好,我扶着你,你慢點走。”
“嗯。”
歐陽倩那麼用力的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去餐廳的門。墨攸寧很想追過去,拉住他們,再一次質問,他更想用暴力打的他們不得不開口說出來,可是他的雙腳卻並沒有動,他在憤怒之中也有着那麼一點點的後悔,畢竟她是真的懷了孕,她的確受不了這樣的驚
嚇。是他太沖動了,他需要忍耐。
暗暗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
他平靜下自己的心,擔心的看向餐廳的門,看向他們,而這時,歐陽倩恰好轉頭,她竟然在對他笑。
墨攸寧的雙拳再次攥緊,比剛剛還要用力。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