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焱和王儲雖然躲得快,但是後背上卻也沾染了不少含着辣椒的麪湯。魚焱顧不上嫌棄自己,收繳了三人的通信設備後,和王儲林奈合力翻過小區的高牆,跑掉了。
等到送三人的司機發現不對時,魚焱等人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海浪拍擊着堤岸,聲音清脆,魚焱趴在欄杆上,聞着海的鹹腥味,內心的不安漸漸緩解。她走到王儲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王儲叼着一支菸,還在拆第二包。魚焱不滿地說:“師兄,我怎麼感覺你這麼醞釀像是要生孩子似的。”
王儲像看白癡似的看魚焱,道:“你這是什麼乾巴巴的比喻,跟陳年橘子皮一樣乾巴巴。”
魚焱嘿嘿一笑,道:“咱倆就別大哥嫌棄二哥了,你趕緊說說,那個楊曉怎麼了你沒看見,姓杜的不打算放過咱們幾個了,你就別瞞着了,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咱們好研究一下對策,而不是在這乾等着讓人追殺啊”
王儲擱下怎麼都撕不開的煙,呼出一大口煙霧,半晌才鬱郁道:“我不是藏着掖着,我就是覺得。”
“你不用替她瞞着。”一直沒說話的林奈冷聲道:“你要是不把你前女友的過去代入,就能冷靜的思考問題了。”
林奈的話一出,王儲炸了,魚焱頭疼他這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哪疼打哪”的壞習慣啊
“停停停你們倆別互掐行不行。都要點緊,說點關鍵的。”魚焱站在王儲和林奈之間,做和事佬道。
“杜仲謀對楊苗做了不好的事情不止一次。”王儲嘆了一口氣,道:“楊苗是杜仲謀的外甥女,早年間,她的父母出了車禍雙雙去世,楊苗便跟着杜仲謀的父母,也就是楊苗的姥姥姥爺生活。但是前陣子杜仲謀的老爸生病了,便到北京去看病,盧曉就把楊苗親自接到身邊來照看。”
“杜仲謀沒有爲楊苗討回公道,相反的是,他想水蛭一樣盯上了楊苗。據楊苗說,有時候,杜仲謀還會帶別的哥哥來找她玩”說到這裏,王儲咬牙切齒起來。
“楊苗說這個話的時候,蘇軍在場嗎”林奈問道。
“蘇軍在,但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盧曉的身上。我看他哭的和自己死了老婆也差不多了。”王儲說完,又譏諷道:“也不知道何樹青死的時候,他能不能這樣哭”
“楊苗怎麼會把這一切都告訴你”魚焱問道:“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一個陌生人,而且一直伺候她的表嫂死掉了,正常孩子不都是處於驚嚇中嗎怎麼會如此坦白地說出這樣沉重的過去”
王儲瞥了魚焱一眼,道:“問題是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過去。盧曉自殺,是因爲她看見了這一切”
“什麼”魚焱驚訝道。
王儲解釋道:“昨天是星期六,楊苗和同學約着去書店買書,就忘了帶手機就是杜仲謀專門給她買來,隨時招呼他去陪他,或者他的朋友的手機。”
“下午兩三點鐘,楊苗回了家,表嫂因爲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下了。她看了會兒電視,覺得沒意思,就開始做起了作業。過了沒多久,杜仲謀便醉醺醺回來了,他趁着盧曉睡着,便進了楊苗的房間
說道這兒,王儲的聲音沉重極了,“你們沒見過楊苗的房間。打開臥室的門,對着的寫字檯前方是一塊兒巨大的鏡子盧曉聽見了聲音,過來查看,就看見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