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王儲不信這個邪,他走到魚焱的面前,俯下身附在她的耳邊,道:“師妹,你不像是有習慣去錄音嗎在地窖,你和她們聊天的時候,沒有錄下音來啊”

    魚焱眼前一亮,轉瞬又恢復了沉寂,道:“我是錄音了,可是那是我和另一個女孩兒聊天兒的時候錄的,我不記得我們倆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提到過小美來着也許是有的吧”

    魚焱說話時,中年男警察就站在那笑眯眯地看着他們。魚焱說完,就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裏,中年男人走上前來,道:“魚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什麼遺漏的信息來着”

    魚焱思忖片刻,點了點頭,道:“當時在地窖的時候,那個叫李婷的女孩兒託付我傳達一些信息給她的父母,當時我怕遺漏了什麼信息,就把我們倆之間的對話錄了下來,我想看看她在裏面有沒有提到過小美。”

    中年男警察眼睛一轉,隨即道:“你這個是很重要的證物。我們”

    他的話音剛落,王儲就不願意了,道:“怎麼着合着你還懷疑我們啊我們三個大人,見沒見過人還不清楚麼她們被李昊困在地窖裏這麼長時間,腦子早就被李昊像滾筒洗衣機那樣洗了好多遍了。”要不說完,忿忿地補充道:“再者說了,她們幾個連馬姍姍的死亡時間都能隱瞞,就別提別的東西了”

    中年男警察眼睛一暗,拽着王儲,道:“什麼叫她們隱藏了馬姍姍的真正死亡時間”

    王儲張口結舌,他下意識地去看杜統。這個小動作沒有躲得過中年男人的眼睛。他也轉過去去看杜統,杜統走了過來,不鹹不淡地打了一個招呼,“劉局好”

    劉局板着臉,走過去,將杜統攬到一邊,道:“你不是停職在家嗎怎麼和他們攪在一起了”

    杜統微微蹙眉,道:“沒事兒”劉局拍了拍杜統的肩膀,道:“你自己啊別這麼扭,搞到最後我沒法和老領導交代,你說是不是”杜統極快地掩飾住眼中的不耐,只道:“我知道了”劉局這才笑開了,道:“好小子我等你歸隊啊”說着,他就走到魚焱的身邊,坐下來去聽魚焱錄下來的錄音去了。

    魚焱放了一遍錄音,這錄音裏的李婷確實提到了小美

    王儲聽到了實錘,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跳起來,大聲道:“你看,我們不是空穴來風,她們自己也說過小美,提到過她的名字,所以,她們在說謊”

    劉局皺了皺眉,他對方雪說:“帶魚焱過去採集一下這個錄音,我去一下。”說着,他就往裏面走了。

    王儲表情還挺興奮的,但是魚焱的臉色卻不是很高興,她和林奈對視了一眼,林奈的表情微微一變。

    魚焱跟着方雪去把錄音提交一下,這時,王儲才問林奈,“你倆剛纔那是什麼意思啊現在不是有錄音了嗎他們也知道這個小美不是咱們仨造出來的人物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啊”

    林奈深深地看了王儲一眼,王儲接下來要說的話便堵在了嗓子眼兒裏,只聽林奈說:“我們在地窖的時候,小華明顯地是李昊的劊子手的形象,那個小美率先拋出了受害者的形象,至於李婷,是在小美暴露以後,她又表示了自己的受害者形象”

    林奈看着杜統,欲言又止。

    王儲順着林奈的實現望過去,道:“沒事兒,不用管他,他在調查一個集體自殺的案子,恩,那個案子可能和這個有點關聯你不用擔心他”說着,王儲低聲道:“這哥們雖然辦案有點軸,但是連趙威都說他是個好警察”

    林奈的眼睛一動,隨後沒再說什麼。王儲坐在他的身邊,道:“你剛纔還沒說完呢什麼叫至於李婷,是在小美暴露以後,她又表示了自己的受害者形象啊”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杜統忽然開口,道:“如果不包括死掉的兩個女孩,但包括小美在內,地窖裏一共有四個女孩,這四個女孩中有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明身份”

    王儲恍然大悟,他感覺太過驚訝,且這裏面的信息含量超過了他以往的人生經驗,他顫巍巍地說:“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杜統接道:“她們是一個一個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者說她們是通過不同的角色來讓你們對她們有不同的感情傾向和對待的態度的,至於最後這一個如果她們這些人真的有鬼的話最後的一個人會說自己就叫做小美”

    杜統的話音剛落,劉局便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魚焱和方雪跟在他的身後,林奈和王儲見劉局氣勢洶洶,便覺得不對,他壓低聲音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熱心市民”王儲搶先道。

    劉局從方雪的手裏拿過一沓資料,冷聲道:“她,a大肄業;你,律師執照被吊銷;他”,劉局拉長了聲音,這讓他的語氣顯得更加的涼薄、冷淡,“甚至壓根就不是中國人”

    劉局將甩在王儲的面前,怒道:“你們到底來這兒是幹什麼的”

    王儲猛地被紙一砸,也來了脾氣,他冷冷地看着劉局,道:“你這麼厲害,就自己去查吧”

    劉局:“你”他怒氣衝衝地指着王儲。

    王儲冷冰冰地瞄他一眼,道:“看什麼看自己去查證據去有證據抓我們沒證據我們也不陪你玩了”說着,他就去拽魚焱和林奈,兩人配合王儲的動作起了身,隨即便離開了警局。

    三人離開警局後,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咖啡廳除了老闆、服務生,壓根沒什麼人。

    幾個女服務生見到王儲和林奈的顏值還想湊過來多瞥兩眼,但是無意不被王儲的冷眼嚇了回去。

    王儲灌了一口冰咖啡,鬱卒地說:“媽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現在的人都是什麼毛病他媽的連個好人都當不成了嗎”

    林奈在旁邊冷冰冰地說:“算什麼好人咱們無非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王儲冷哼道:“消災消什麼災,我感覺自從咱們仨開始一起尋屍之後,就各種走背字,都沒有個消停的時候不僅乾的事兒不單純,面對的人也不單純,從蘇瑰那案子開始以後,咱們哪見到過一個正常的人以前蘇瑰他們一家人雖然心懷鬼胎,但是死了的蘇瑰起碼還是正常的,但是這個馬姍姍,她的死不是一個結束,反而是一個開始媽的”

    王儲說完,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把遙遙相望的服務員嚇了一個趔趄。

    忽然,一直靜靜地發呆不吭聲的魚焱忽然像活了一下,一臉嚴峻對王儲說:“師兄,你剛纔說了什麼再說一次”

    王儲一頭霧水,道:“我說額,我說咱們現在走背字兒,還說這些人都心懷鬼胎”

    魚焱急得也捶桌子,道:“不是這個”

    魚焱的力道可不比王儲,一拳頭下去,王儲下意識地去看桌子上是不是被魚焱砸出一個坑來。

    “不是這個是哪個啊”王儲賠笑道:“師妹,你這是怎麼了”得到魚焱一個怒視後,王儲窩在椅子裏,耷拉着耳朵仔細回想自己剛纔說過的話,但是大多數時候,他說話都是隨性而至,隨意發揮,哪會去記什麼東西呢

    王儲想這麼解釋給魚焱聽,但是後者虎視眈眈地看着他,王儲只能埋頭回憶,忽然,他腦子裏靈光一現,道:“我想起來了我說的是馬姍姍,她的死不是一個結束,反而是一個開始”

    魚焱擊掌,道:“就是這句”

    王儲看魚焱滴溜溜亂轉的眼睛,道:“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就是隨口吐槽一下。你想什麼鬼主意呢”

    魚焱望向窗外,嘴角扯出一個冷冰冰的笑來,道:“咱們等着瞧吧”

    王儲疑惑地問:“等着瞧什麼啊哎她出來了師妹她出來了”

    這時,一直襬弄電腦的林奈也收起電腦,順着二人的實現望出去,他淡淡道:“終於等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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