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的身軀靠上了傅墨寒,頭順勢倚靠在了傅墨寒的肩頭上,中藥的味道混合着女人清香撲面而來。
他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想要將林盡染推開,這時候女傭甜甜已經將藥碗遞到了他的面前。
傅墨寒依舊緊蹙着劍眉,擡起胳膊,修長的大手端着藥碗。
另一隻手則捏住了林盡染的下顎,將藥碗放到了林盡染的脣齒邊上,手腕一揚,深濃色的藥汁往她的口中灌。
很快藥汁順着林盡染的脣邊流了下來,藥汁沾染在了傅墨寒的手上,他墨黑的眼眸中充斥着濃濃的嫌棄。
看的一旁的甜甜極爲擔心,這樣會嗆到林盡染。
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因爲很快林盡染爆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將剛剛喝進去一點的藥汁都噴了出來,有些藥汁甚至噴在了傅墨寒白色的襯衫上。
傅墨寒的冷峻容顏,徹底的因沉如墨,將藥碗往甜甜那邊一鬆,鬆開林盡染站了起來,快速的抽出牀頭的紙巾,眉眼間充斥着嫌棄和反感。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劇烈難受的咳嗽,也將昏迷的林盡染咳醒來了,她的臉頰漲的通紅,張開的眼眸還帶着點點淚痕,像是某種受傷的小動物一樣。
她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溼漉漉的擡眸看向牀旁,擦拭手指的男人,只覺得口腔中苦澀的難受。
“把藥給她。”傅墨寒冷聲的命令道,一雙黑眸冷冷的晲着牀上的虛弱可憐的女人。
裝的這麼可憐,給誰看?
他也不必娶這個女人爲妻!
想到林若初,那雙黑眸的溫度直線下降,更是冷的要了命。
傅墨寒陰冷的盯着林盡染,冷漠的聲線冷若冰霜,“林盡染,不想死,就把藥喝了!”
林盡染深吸了一口氣,她咬着下脣,費力的撐起了身體,靠在牀頭微微的喘着氣。
伸手接過了女傭遞過來的藥汁,她低垂着眼眸,忽略着身旁男人陰沉的氣息,將藥一口一口的灌到自己口中。
湯藥很苦,讓她皺起眉頭有些抗拒。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是吃藥,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咽藥很費勁,後來母親給了她喝中藥。
她還記得那個喝了一口之後,她絕不會在喝第二口了,還要吃了很多糖緩解口腔中的苦澀。
碗裏的湯藥,依舊苦的發澀,她不惜的皺着眉,卻沒有在拒絕,一聲不吭的喝着藥。
林盡染很清楚,她不能有事,她要是有事了,母親怎麼辦?
她必須好好的活着,等着母親的清醒!
全部喝完了之後,林盡染單手捂着嘴巴,胃裏一陣翻騰的難受。
她本身病着,身體很虛弱,又一天沒喫東西了,又要喝那麼苦的藥汁,藥汁到了胃裏之後,翻江倒海了起來。
她原本慘白的容顏,更是難看至極。
傅墨寒看着她將空碗放到了一旁,脣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譏笑,這麼迫不及待的喝藥,還真是惜命!
緊接着,就看向林盡染面色難看,面向了他的方向,張開蒼白的脣“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