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傅宅,林盡染忍着膝蓋上的痛,上了樓。
站在臥室門口,她下意識的望向走廊盡頭傅墨寒書房的門,抿了抿脣。
林若初說的是真嗎,她真的去了傅氏集團當了傅墨寒的祕書嗎?
什麼時間的事情,他一直沒有提過呢。
是不需要對她提起嗎?
清澈的眸子黯淡了稍許,林盡染擰開了門把手,推開門走進了臥室。
林盡染心中亂糟糟,離婚,穆少辰的事情,煩躁的堆積在她的胸口上。
去了浴室洗了澡,水沾溼了膝蓋上的創口貼,林盡染干脆撕了下來。
褲腿抿到了大腿根部,溼潤的頭髮隨便的用毛巾包住,擦了擦後裹在了頭頂上。
林盡染打開了門,走出了浴室,忍着膝蓋上的疼痛,她坐在牀上,拉開了小包,拿出了買的藥。
挑出了幾根棉籤,沾着消毒的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膝蓋。
“嘶。”林盡染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沾水後的傷口,這麼的疼。
她忍着疼,消了毒,拿起創口貼,撕開。
才撕開一個,門的方向,響起了一聲“咔”,房門推開,傅墨寒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漆黑的目光看到林盡染膝蓋上的傷痕,蹙了蹙眉,邁開大步走了過去,“怎麼弄得?”
“小傷。”林盡染並不想解釋,撕開創口貼,小心翼翼的貼到了傷口上。
傅墨寒面色微沉,“我再問你,怎麼弄的。”
“摔的。”林盡染低垂着頭,冷冷清清的回答着。
她被迫的仰起頭,望向站在她面前,面容黑沉的男人,手腕朝着後縮了縮,“放手。”
“你今天回了林家?”傅墨寒手指攥的更緊,面對林盡染抗拒性的動作,心底越發的不悅。
“我爸今天回來。”林盡染一動不動,任由傅墨寒攥着她。
“林志剛,還是許榮華?”林盡染望着男人沉冷的冷峻容顏,心中莫名的有了點點怪異,如同暖流一般緩緩的流淌進她的心窩中。
只是,一想到林若初的話,暖意登時不見,只剩下滿地的冰冷。
“我說了,是我不小心。”
傅墨寒恨不得捏碎了他手中的白皙手腕,這個女人是故意不想說了!
“哼!”傅墨寒甩開她的手,轉身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砰。”門重重的關門聲,震得林盡染心跳猛地一跳。
她揉了揉被傅墨寒攥的有些發白的手腕,拿起創口貼,撕開繼續的貼在了傷口上。
睡褲小心的拽下,林盡染收拾好牀上的東西,全部重新的塞到了小包中,起身準備朝着外面走,準備去喫晚飯。
林盡染下了樓,遠遠的看到了坐在了餐桌前的傅墨寒挺直的背影。
她輕輕咬了咬下脣,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拉開了一旁的椅子,安靜的坐下。
傅墨寒全然當做她不存在,一個眼神也吝嗇,全身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似乎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