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於噩夢中林盡染,走投無路時一道光亮襲來,撕開了周圍黑暗的一切。
光亮中大步走頎長的身影,緊緊的拉住她的手。
絕望無助的心情卻漸漸的被手掌上溫暖的熱度安撫着,林盡染無力的回握着男人的手掌,似乎在吸取着能量。
緊張顫抖的身軀,緩緩的陷入了安靜,蹙在一起的眉梢,逐漸舒展了。
翌日。
黎明的光亮如約而至,撕開了夜的漆黑,驅散了烏雲的昏沉。
病房上的林盡染,纖長的睫毛微微的動了動,閉合的雙眸緩緩的睜開了。
光線被薄薄窗簾遮擋在外,幾道光束透過沒有閉合的縫隙照射了進來,其中一束恰好落在牀頭不遠。
林盡染清澈的眸子轉了一圈,扭頭看過去,視線觸及到了坐在牀邊椅子上閉着雙眸的男人。
從未有過的安心,在看到男人的剎那沉澱着。
白皙的手指上泛着熱度,林盡染下意識的動了動手,坐在椅子上似睡着的男人,驀地睜開了眼眸。
“醒了?”傅墨寒看向女人清澈的眼眸,鬆了起。
半夜安撫了林盡染平靜,她的手緊緊的攥着,絲毫不允許他離開分毫。
傅墨寒值得握着她的手,靠着椅子淺眠了一夜,剛剛手指上輕微的抽離,驚醒了他。
“怎麼了?”看到女人一言不發,傅墨寒低聲詢問。
林盡染搖了搖頭,心疼而愧疚的望着男人俊美臉上的傷痕,萬幸不是刀傷不會落下疤痕。
“沒事。”她開口回答,扭着脖子姿勢不舒服,身體動了動不小心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盡染滿臉委屈,“趴着難受,而且總趴着會壓着寶寶。”
傅墨寒不敢去動,生怕弄疼她,背後的傷養好也只有趴着。
想到女人爲他當刀,眉峯皺了起來,嗓音沉了,“放心,寶寶暫時壓不倒。”
聽到寶寶沒事,林盡染不敢亂動了,沒事就好。
“還有誰允許你私自去擋的?”
林盡染呆住,眸子中滿是驚愕。
“你拿生命當兒戲嗎?用身體當刀子,你以爲你是鋼鐵?”傅墨寒的語氣絲毫沒有緩和,越發的冷漠。
這次慶幸沒有傷到內臟,若是傷到了內臟,不光她會出事,也許他們的孩子,也無法保下來了!
林盡染扁了扁嘴,現在想起來也是後怕連連,倘若那把刀扎到了心臟,恐怕她現在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了。
可那個時候,根本不容她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撲了過去。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在聽,可是我好渴。”林盡染抿了抿乾澀的嘴脣,她現在極度想要喝水。
傅墨寒黑着臉,依然放開他,側身拿起保溫壺倒了一杯溫水,念及她趴着撕開了一根吸管扔到了杯子,遞到了她的脣邊,“喝。”
咬着吸管,林盡染吸着杯子內暖暖的溫水。
這根吸管,是這是特意爲她準備的嗎?
她很想問,又覺得有些自作多情,怎麼可能是專門爲她準備的呢。
也許是恰好放在這裏,恰好傅墨寒不想喂她水,用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