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烈琛頓了下,合上了文件夾,“明天送她離開,你審問禿子的時候,記得順便問一下她的事,看看能不能查到她的身世。”
“可以。”夜梟淡淡應下了。
兩個人又談了一下其他的事,兩三個小時悄然而逝。
等夜梟離開顧烈琛的辦公室時,遠遠的看到保鏢匆匆的走了過來,向他彙報,“夜少,禿子毒癮發作了。”
夜梟並不意外,邁開長腿朝着他的辦公室走去,吩咐道,“等他受不住了,想說點什麼,再來找我。還有,另外兩個人帶走,只留他一個人。”
“是。”目送他離開的保鏢,轉身回到了地下室門口,聽着裏面禿子痛苦的哀嚎聲。
吸毒成癮的人,戒斷毒品後,情緒逐漸的變得焦躁不安起來,起初只是用鼻子吸着地面的禿子,已經開始用舌頭一遍一遍的舔着地面。
根本不在乎地面的骯髒,只想尋找一點可以給予他滿足感的粉末。
只是,沒有,根本沒有!
他情緒的隨着沒有毒品滿足,越發的焦躁起來,心煩意亂的靜不下心來。
“來人,人呢,都死了嗎,給我進來。你們這羣混蛋,王八蛋,我要是能出去,一定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他狂躁憤怒的大喊着,聲音在地下室遊蕩,無人迴應。
門外的保鏢彷彿聽不到他的怒吼,絲毫沒有理會兒。
他的兩個屬下也不知道被弄到了什麼地方,空蕩蕩的地下室,只有他一個人,忍受着缺少毒品帶來的痛苦滋味。
傍晚,用過了餐的夜梟,等到了保鏢的彙報,禿子想說了。
夜梟做完了手頭上的工作,才姍姍起身,去地下室見禿子。
還未進地下室,便可以聽到禿子無力氣的哀求聲,“求求你們,給我點,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
昏黃的小燈下,禿子側躺在地上,乏困的打哈欠,時不時抽搐一下被捆綁的身軀,他的額頭上磕破了皮,鮮血流淌了一臉。
聽到了腳步聲,他緩緩的擡頭看去,當看到夜梟的身影,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掙扎着蠕動身軀,哀求着,“給我,給我,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如同夜梟的預料,禿子抵擋不住戒毒所帶來的的痛苦。
夜梟由口袋裏掏出透明袋子,扔在了他的面前,淡漠揮了揮手,“給他鬆開。”
保鏢爲躺在地下的禿子鬆開了繩子,禿子急不可耐的抓住的透明袋子,哆哆嗦嗦的掏出了裏面的透明錫紙跟打火機。
顫抖着手,打了好幾下打火機才點燃,他趕忙將錫紙展開,裏面是他渴望的東西。
錫紙放在打火機下加熱,很快嫋嫋升起的白色煙霧,他無神的眼中亮了起來。
貪婪的大大吸了一口,滿足的揚起了頭,翻着白眼。
再度垂下頭,不肯放過一絲的白色煙霧,貪婪的全部將煙霧吸食乾淨。
有了毒品,禿子感覺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