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低頭看了一眼,林璐上前翹着雙手在胸前看着她冷笑:“你把我家的東西打爛了,就想這麼走掉?你剛出獄吧林璐,如果我說你來我家偷東西,按着你以前的案底,這十多萬的擺件,你覺得夠你判幾年?”
她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紀司嘉靠在房間的門邊上,冷眼地看着這一切,不聲不響。
林惜看了他一眼,視線重新落回林璐的身上:“你家?你確定這房子是在你的名下?”
“不然呢?你以爲你在裏面蹲了五年,這房子還是你的嗎?五年來,你簽過什麼,你還記得嗎,林惜?真是可惜呢,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哦不,很快,你或許就有幾年的牢獄之災了,不過呢,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跪着求求我,求求我,我就不追究這件事情了。”
林璐一字一句的話,林惜聽得只覺得腦袋“嗡嗡嗡”地響,她沒有說話,視線一直落在紀司嘉的身上。
彷彿注意到她的視線,紀司嘉擡頭看着她,冷嗤了一下:“林惜,不要用你噁心的眼神看着我。”
林惜,不要用你噁心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說林璐的那一巴掌是燒在她臉上的一把火的話,那麼紀司嘉的這句話,就是燒着她心的熊熊大火。
她原本就沒幾分血色的臉刷的一下子就完全白了下來,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捉着手提包的手不斷地收緊。
纖細的手指上可以看到那緊繃的青筋,她終於知道,五年前的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另外的一側上。
用盡了力氣的一巴掌,林惜整個人都被扇得發懵。
“算了,看着你這麼可憐的份上,你走吧,不過下一次,姐姐,我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林璐傾着身體,擡頭看着她陰測測地笑,如同那毒死白雪公主的惡毒母后一樣。
林惜低頭看着她那一張得意的臉,緊緊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她沒有說話,咬着牙轉身一步步地走開。
在監獄裏面五年已經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隱忍,她剛出獄,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現在的林惜,林璐隨手就能夠掐死。
她不能死,她還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因爲她還要等到有一天,她將今天所受的一切全部討回來的。
“呵,我還以爲姐姐你多高傲呢,沒想到,進去監獄五年,現在倒是學會了做狗了。”
身後的林璐一字一句地諷刺着,聲音不小,附近的傭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走在樓梯上,能夠清晰地聽到那些傭人在笑,肆無忌憚的笑聲,一聲一聲地傳來。
“早就說了,紀先生根本就不想見她!唉,我今天開門的時候好像碰到她了,真是晦氣,我得用柚子水洗一下手——”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