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什麼?

    他話音剛落,張嘴就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林惜喫痛,忍不住叫了一下:“疼——”

    她算是肯定了,陸言深確實是生氣了。

    “陸——”

    林惜話還沒說完呢,陸言深的吻就落下來了。

    她想着他的手,難得一次反抗,手捉着他從衣襟裏面伸進去的手,死死地守着:“陸總,你的手啊!”

    他又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我手怎麼了?”

    林惜哭笑不得,這陸總怎麼就這麼喜歡咬人呢。

    她勾脣笑了一下,微微鬆了手,勾着他脖子借力擡頭親了他一下:“不疼嗎,陸總?”

    陸言深冷嗤了一下:“林惜,幾天沒動你,你以爲我手廢了嗎?”

    林惜沒接他話,伸手過去扒開他的衣領,露出肩膀,看到上面的淤腫確實消了不少,才稍稍鬆了口氣:“陸總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要是手廢了,那這是什麼?”

    她伸手摁着那覆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勾着脣笑得有些挑釁。

    他看着她那雙眼睛,總覺得有什麼若有若無地捉着他心口一樣。

    他手一翻就將她的手扣在了身下,五指順着她的指縫扣進去,死死地壓着,林惜一隻手算是被他壓緊了。

    那溫熱的掌心就這麼貼着她的,那心跳傳來的跳動順着脈絡傳過來,林惜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快了起來。

    吻落下來,這一次,她沒躲開,沒被壓着的手勾着陸言深的脖子迎了上去。

    林惜覺得有一團火在燒着自己,她找不到發泄口,只能不斷地吻着身上的男人。

    眼睛、鼻子、嘴脣、喉結、鎖骨……

    每一寸,她恨不得都往上面印上“林惜”兩個字。

    這個是她的男人,起碼現在,是她的。

    那脣瓣一直移一直移,最後停在那左胸腔處,好像不知疲倦一樣地吻着。

    陸言深被林惜吻得渾身都是火,力氣一下比一下大。

    林惜一開始還咬牙哼着,沒讓自己叫出來,到了最後,乾脆就放開來叫,一聲一聲的,就跟那黃鶯一樣。

    嬌哼哼的,聽得人渾身都是癢。

    陸言深低頭看着她,身下的女人渾身都泛着紅,就好像是剛被人扔下熱水裏面的大蝦一樣,一層層的紅色翻上來,最後遍佈全身,刺得他的眼睛都跟着紅了。

    “輕,輕點兒!”

    林惜單手摟着他,剛纔那一下,幾乎整個人都要脫身出去,那身體裏面翻上來的浪潮讓她整個人都是發顫的。

    偏偏陸言深還不夠,專門挑着地兒過去輾轉她,林惜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受控制,有什麼要衝出來了,一點點地累積,到了最後,她意識都是潰散的,張嘴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陸言深哼了一聲,渾身力氣一鬆,壓着她直接就倒在了牀上。

    林惜現在就好像是被人從水裏面撈上來的魚,缺了水,呼吸都是困難的。

    他低頭吻着她,學着她剛纔的樣子一下下,每個地方都掃過去,吻得她忍不住哼了起來。

    細細碎碎的,就跟他的吻一樣。

    陸言深動了動,從她的身上起開,卻沒走,手將她一翻,林惜就臉朝下了。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林惜忍不住叫了他一下:“陸總——”

    “嗯。”

    他應着她,可是動作一點兒都沒有挺,拉着她的雙腿讓她跪了起來,彎腰從身後抱着她,然後拉着她的手,側頭在她的耳邊開口:“撐着。”

    那滾燙的氣息鑽進耳朵裏面,林惜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

    “嗯——”

    這人剛放完火就開始添柴了,冒起來的一點火苗頓時就燒起了熊熊大火。

    燒完這一把柴火之後,陸言深停了沒一會兒,將她拉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裏面,兩人面對面,他低頭就吻了下來。

    本來就留了點火星,這吻迅速就燎原了。

    窗外的風吹得呼呼作響,屋內的燒得噼裏啪啦的,月上柳梢頭,那聲音才一點地弱了下去。

    林惜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麼趴在他的肩膀上殘喘着,眼皮都快撩不開了。

    陸言深抱着她也沒動,半響,他才動了動,下牀將她抱了起來到浴室。

    她實在是不行了,見他抱起自己,有點害怕:“陸總,凡事留一線啊。”

    陸言深低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想留?”

    大概是因爲剛纔動情了,他的聲線比平時低沉了許多,林惜一聽,那聲音就好像是小刮子一樣颳着她的心尖兒。

    知道自己誤會了,她閉上眼睛,沒臉見人。

    沖洗完出來之後,人雖然有點累,精神卻不錯。

    陸言深也沒睡過去,靠在牀頭上捏了一根菸在手指尖玩,睡衣掛在身上,鬆鬆垮垮的,要露不露的樣子,真是要人命。

    林惜是知道陸言深的八塊腹肌的,在浴室做的時候,他繃着肌理,那水流從他那人魚線流下去……

    不能想了,一想就臉熱。

    手搭在他的腰上胡亂地摸着,陸言深也難得沒有攔着她,還低頭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剛纔沒發現,現在平靜下來了,指腹上的突兀感特別的明顯。

    剛摸到,林惜就連忙把衣服掀開了,入目的是一條七八釐米的傷疤,其實不嚴重,已經結痂了,看得出來是新傷口。

    她擡頭看着陸言深:“陸總,這是那天弄的嗎?”

    陸言深低頭看了她一眼,打太極:“哪天?”

    林惜好笑,低頭看着那傷疤擡手摸了上去:“滑雪那天。”

    她的聲音很輕,陸言深低頭看着她,可惜了,她低頭看着那傷痕,他只能看到她的發旋。

    人家說有兩個發旋的人是聰明的,林惜就有兩個,可是在他看來,她並不怎麼聰明。

    她要真的聰明的話,就不該把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了。

    繼續問下去,就不可愛了。

    那柔軟的指腹摸上去,又軟又熱的,會燙人的心,偏偏她還樂此不彼,手在上面怎麼都不挪開。

    見陸言深不說話,林惜擡頭看着他,雙眉微微一挑:“陸總?”

    “嗯,你是心疼了?”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只是眼眸裏面沒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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