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陸言深倒是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

    回國到現在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她也刻意不去問這幾年,他也沒怎麼問過,只除了那一天問過韓進的事情。

    她哪裏會不想他,可是那時候,只要一想到他這個人,心口又酸又疼。

    他們兩個人當初也算是和平分開的,沒有像別人那樣狗血的大吵大鬧,弄得不歡而散。

    可就是因爲這和平,越發的讓人難受。

    他不挽留,她沒有留下的理由,這種無能爲力才最讓人絕望的。

    那幾年裏面,她也有過想要回來看看他的時候,緊緊是看一眼,她也想回來的。

    但每次都剋制住了,她沒什麼好的,唯一好的就是還有幾分骨氣,說分開的時候就分開。

    現在被他舊事重提,倒是勾起她當初的難受。

    大拇指在她的眼睛周圍來來回回,末了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想了想,陸言深低頭開始吻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醉了,他的吻有些輕,還慢,一下一下的,十分的分明。

    他滿身的酒氣包裹着她,林惜等了好幾分鐘,纔等到他的吻停了下來。

    陸言深沒再吻她之後,倒是把人抱着,手扣得緊,她有些哭笑不得:“陸總?”

    “嗯。”

    他倒還是會應着她,就是不撒手。

    林惜倒是沒想到陸言深喝醉了會是這樣的,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總算把人收拾好扶到牀上。

    陸言深這一回是真的喝醉了,人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林惜洗了澡出來,掀開被子往裏面鑽。

    她只是簡單地給他擦了個身,身上的酒氣還沒有完全消去,可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火爐一樣,林惜下意識地就往他的身上靠過去。

    這一折騰,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第二天林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前兩天雪才停,外面的天色不算太好。

    她剛一動,身邊的男人的手一緊,她人就被他壓着往懷裏面扣了。

    陸言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洗了個澡又重新回到牀上。

    林惜轉身看着他,剛睡醒,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呆,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是十分的明顯:“陸總,昨晚的事情還有印象嗎?”

    她仰着頭看着他笑,就好像是逮到老鼠的小貓一樣,有些得意,又有些按捺不住的急迫。

    陸言深壓低視線落在她那一張一合的脣瓣上,因爲剛睡醒,這冬天又有些幹,林惜的嘴脣不算很潤,卻粉粉的,好像引着人卻給她上點光彩一樣。

    他喉結微微動了動,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記得。”

    一邊說着,那原本是在她後背上的手往下挪了挪,最後停在她豐潤的臀上。

    他眼神有些散漫,林惜被他看得心頭微微一顫,這大清早的,有點太刺激。

    那大手的手心好像帶了火把,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林惜哪裏比得過陸言深的手。

    她本來還想笑笑他昨天說的那些話,現在纔想起來,陸言深哪裏是會把這些事藏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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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他就連表個白,都是那麼直接乾脆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林惜,我後悔的事情不多,在你身上我就後悔了兩件了。”

    昨天其實他不算醉得完全沒有意識,會說那些話,不過是因爲想起韓進說的話。

    他知道韓進是特意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不痛快。

    要是當年他們兩個人沒分開,那個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了,林惜更不過說認識韓進那個男人。

    他現在都記着韓進昨天晚上說的話,什麼他這樣將林惜拖下水,有沒有想過林惜的感受,有沒有考慮過林惜的安全。

    他真的是討厭透了韓進昨天晚上一臉指責的表情,要不是昨晚丁源攔着,他早就打人了。

    這會兒林惜問起來,他心還是不平。

    林惜倒是沒想到他承認得這麼幹脆,想了一會兒,抱着他往他的胸膛裏面蹭着開口:“但遇到陸總之後,我一件後悔的事情都沒有。”

    她知道他後悔的是什麼,所以先開口就把話都堵了。

    陸言深低頭看着她,擡手就把人拉上來,低頭就親了下去。

    什麼話都讓她給說了,還真的是比小棉襖還要貼心。

    大早上的,外面冷得讓人哆嗦,可是這被窩裏面,兩人熱火朝天的。

    被子下的兩個人正死死的纏着,林惜緊着一口氣,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來了,偏偏他一下一下狠。

    他怎麼能不狠呢?

    一大早上的,她就說着甜言蜜語勾着他,勾得他渾身上下都是癢的,也就在還有這樣,才能夠讓他緩和幾分。

    “陸總——”

    她咬着牙哼着,想要讓他適可而止。

    可是陸總什麼事情都知道適可而止,唯獨在這一件事情上。

    結束的時候,她渾身怏怏地被他抱着。

    那原本有些乾的脣瓣如今又豔又紅,就像是那早春開在枝頭上的桃花一樣。

    兩個人在公寓裏面待了兩天,過了年三十,初一的早上纔開車去J市。

    初一的高速上沒什麼車,避開了高峯之後,兩個人不到三個小時就到J市了。

    只不過到蘭溪村還得廢點時間,車子停在村口的時候剛好是下午兩點。

    初一村名都還在家裏面,沒出去走親戚,林惜剛下車就聽到小孩子的聲音。

    她一別四年再回來,心情卻比早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平靜。

    這時候陸言深下了車,走到她的身側牽過她:“走。”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擡腿跟着他走進去。

    今年的冬天更加的冷,林惜的手卻是暖的,兩個人一步步地往裏面走,正在鬧着的小孩都停了下來,好奇地看着他們兩個人。

    打了招呼又開始清潔,忙完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

    林惜從外面剛燒完水,陸言深提着幾牀被子進來,只睨了她一眼,就自己拿着被子進去房間了。

    她跟着他進去,靠在一邊上,不禁笑了起來:“陸總,你倒是一回生兩回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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