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瞄了一眼手機,看到是丁源的來電,以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擡手接了電話:“什麼事?”

    他的聲音有些沉,丁源一聽就知道陸總這是怒氣衝衝啊。

    “那個王麻子,處理完了。”

    “嗯。”

    不知道爲什麼,丁源覺得頭皮有點發麻,雖然就一個字,他總有種陸言深要把他生吞活剝的錯覺。

    陸言深不會把丁源生吞活剝,只是這次算是記下來了。

    錙銖必較的陸總,任勞任怨的丁祕書,報復起來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而現在……

    陸言深掛了電話,直接就將手機往一旁一扔,視線落在身上的女人:“很好笑?”

    他的眼神深深,林惜覺得渾身一僵,只覺得胸口一疼。他伸手直接就狠狠地掐了一下,半分的力氣都不留。

    她忍不住抽了口氣,下意識地擡手拉開他的手:“陸總,你以爲這是棉花嗎?”

    怎麼掐都不會疼的嗎?!

    過分!

    可更過分的還有,他的手順着她手上的力氣落在一旁,低頭開始咬她。

    林惜猝不及防,覺得又疼又麻。

    這四月下旬的夜晚還是涼的,她身下穿着休閒的長褲,他的手輕易就順了進去,長指摁着她絲毫不客氣。

    林惜扣着他的手不禁緊了一下,下意識地張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陸言深哼了一句,擡着她的腰沉沉將她的褲子脫掉,撐着她的雙腿沉了下去。

    剛開始就給了她狠狠的一下,林惜覺得人都快散了,咬着牙強撐着還是沒忍住叫了出來:“嗯——”

    雖然這醫院的保密性好,但是這到底還是家醫院,林惜怎麼都還是有些顧忌,心裏面也放不開。

    更別說這外面走廊還有人守着,她就算臉皮再厚,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叫出來啊。

    陸言深低頭看着她,見她咬着牙,低頭就吻了下去,然後趁着她不防備,鬆了口。

    林惜就這樣,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被他這麼一害,直直就叫了出來。

    “陸總,你——也不怕丟人!”

    “哪裏丟人?嗯?”

    他低頭在她的耳邊一邊吻一邊咬,她哪裏都是癢的人,偏偏他就喜歡這樣不緊不慢地磨着她。

    林惜微微睜開眼看了着跟前的男人,身上的病服被她拉扯得十分的凌亂,可是比起她什麼都沒有,顯然好多了。

    她眨了眨眼睛,擡頭對着他的喉結微微咬了下去。

    陸言深哪裏會想到她突然有這麼一下,差點兒沒守住。

    一低頭,見她仰着頭看着自己笑,笑完了,低頭一下下地吻着他的喉嚨。

    那皮膚薄薄的,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雙脣在自己的喉結上面遊走。

    “陸總。”

    那慢條斯理中,她居然還叫了他一下。

    簡直就是要反了。

    黑眸微微一緊,林惜只覺得一個大浪打過來,整個人都是暈沉沉的。

    陸言深在醫院裏面待了一個星期,那個人耐心太好了,一點蛛絲馬跡都

    沒有。

    出院的那一天天氣不錯,林惜額頭上的紗布已經被拆了下來了,陸言深雖然沒有像那傳出去的消息說的那樣“重傷”,但是左手傷得確實不清,出院的時候都還是吊着板塊的。

    林惜這幾天也沒有亂走,畢竟這事情剛出來,丁源那邊連是誰都查不出來,她不敢亂走,免得給陸言深添麻煩。

    陸言深都出院了,證明那人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林惜琴行那邊剛招完人,本來是打算這星期開業的,卻因爲這一次的事故不得不挪到下個星期。

    這一次的事情和上一次葉佳欣讓人綁她進山裏面的事情給林惜很大的一個教訓,她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要以防萬一。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陸言深剛掛了電話。

    她怕壓到他的手臂,也不敢就這麼衝過去抱着他,只是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還拿着手機的右手:“陸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唄?”

    他側頭看着她,沒有開口應話。

    林惜也不管,按着自己想的告訴他:“我想去學一點防身的招式,你覺得怎麼樣?”

    倒是沒想到她說這事情,陸言深難得眉頭一挑:“想學什麼?”

    “什麼最狠?”她說着,頓了頓,“我看網上說泰拳挺狠的,我要不要去報個班?”

    “不用。”

    他回得倒是快,林惜怕他沒放在心上,又說了一次:“那你讓丁源安排一下。”

    “嗯。”

    他應得淡,林惜看了他一會兒才鬆手。

    她雖然不知道陸言深具體到底在做什麼,可是她看得出來,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如今她和他遇到的,每一次她自己都覺得心驚膽戰,可是看着陸言深就知道了,這或許只是對方的一個試探。

    到時候遇上更加兇險的情景,她就算不能幫到陸言深,也不能拖他的後腿。

    林惜知道自己跟陸言深提了,他必定是會記着的,只是等了這麼多天,也沒聽他再提這件事情。

    她正打算要不要再問問的時候,勞動節剛過,他突然之間早上五點就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了。

    之前陸言深六點不到就拖着她去跑步,雖然這段時間她沒有再去跑步了,但是怕自己懶,所以也在六點起來,洗漱完之後開始練瑜伽。

    她練舞蹈斷斷續續也有十幾年了,這幾年少練了,但是每天一個小時的瑜伽是不會落下的。

    所以儘管年紀上來了,她的柔軟度也不錯,不然她也不會提出來要去練點什麼。

    突然之間被人五點就從牀上抱了起來,林惜沒睡夠,起牀氣滋滋滋的:“陸總!現在才五點,你把我抱起來幹嘛?!”

    帶着起牀氣,說話也是一衝一衝的。

    陸言深低頭看了人一眼,臉上倒是沒有半分的變化,一話都沒有說,擡腿就往旁走。

    他把人抱進去浴室:“不是說要學點防身術嗎?”

    她還沒醒,腦子轉得不快:“啊?”

    “給你十分鐘,換好衣服出來找我。”

    他沒有多說,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林惜這下算是清醒過來了,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肚子裏面一大團的疑惑:他該不會是想親自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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