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陸先生,餘生請多多指教 >279 我現在又不喜歡他
    他睨了她一眼,“鬆手。”

    “不鬆不鬆,我剛纔在洗手間被人笑了!”

    她雙手扣着他的手,就是不鬆開,看着他又開始撒嬌了,雙眼水汪汪的,跟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欺負她了一樣。

    “鬆手。”

    他又重複了一次。

    “不松!”

    她倒是跟他槓上了,咬了咬牙,狠下心來,閉着眼睛,擋開了他的視線。

    “綠燈了,林惜。”

    林惜睜開眼,發現真的是綠燈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鬆了手,只是不忘加了一句:“不能擦!”

    他沒應她,只是手也沒有要擦的意思。

    車子就這麼一路開到了正益樓下的停車場,車子剛停下來,陸言深就解了安全帶,一隻手推開了車門。

    林惜看着他的動作,一直盯着他脖子上的視線閃了閃,還是沒忍心,把人拉了回來:“陸總,我幫你擦了吧。”

    說不讓擦的是她,說要擦的又是她。

    陸言深低頭看着邊上的女人,沒說話。

    林惜從包包裏面拿出溼紙巾往他的脖子上抹上去,只是停留了十幾分鍾,這脣印擦是擦開了,就是沒擦掉。

    她看着那擦開的一片紅,有些後悔了:“陸總,我要用點力,這口紅太頑固了。”

    “嗯。”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擡手將人抱到了跟前,放在自己的腿上。

    林惜覺得這個姿勢方便,她也沒動,一心一意幫他擦着脖子上的口紅。

    而陸總呢,閉着眼睛靠在那背椅上,一隻手虛虛地摟在她的腰上,任由她搓着自己的脖子。

    林惜弄了將近五分鐘,纔算是將那口紅印弄淡了許多,低頭看着微微閉着眼睛的男人,想到他剛纔真的沒擡手擦了,忍不住就笑了,低頭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陸總,好了。”

    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露出一雙深邃的黑眸。

    林惜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頭髮有點長啊,陸總。”

    “嗯。”

    他哼着應了她一聲,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午休時候,倒是沒什麼人在走動。

    林惜還惦記着紀司嘉的事情,但是陸言深顯然不想提,她一路上都沒找到機會開口。

    剛進了辦公室,她就被他拉着進了休息間。

    剛進去,陸言深擡手就把那領帶脫了往一旁上一放。

    她愣了一下:“陸總,你脫領帶幹嘛?”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午睡,你不睡?”

    她怎麼可能不睡,她哪天要是不午睡,她下午就睜不開眼睛了。

    就是這陸總什麼時候也有這個習慣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彷彿知道她要問什麼,陸言深換衣服前看了她一下:“我想午睡,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

    她哪裏敢有意見啊。

    被一打岔,林惜又把紀司嘉的事情給忘了。

    她中午一向都是睡一個小時的,所以陸言深起來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半了,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房間的隔音好,林惜

    聽不清楚。

    她把身上的衣服換回來,洗了一下臉,才拉開門出去。

    丁源看到林惜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陸總,我先出去了。”

    陸言深點了點頭,林惜看到他手上的文件夾,連忙擡腿走過去,“陸總,我可以看看嗎?”

    陸言深做事情不可能這麼敷衍的,紀司嘉的事情他查不出什麼,雖然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正因爲正常,才透露這詭異,他必然會讓丁源去查後續的。

    林惜以爲這是丁源剛查回來的資料,所以在他開口前自己先問了。

    他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看吧。”

    太乾脆了,林惜眉頭微微一挑,拿着文件夾到一旁,結果翻開一看,是季度表。

    她臉色變了變,頓時就知道自己被陸言深給耍了。

    可是紀司嘉的事情始終讓她不安,更何況她昨天是看到紀司嘉跟成韻走到一塊了。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的,走到一塊兒,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

    她把剛纔要過來的文件夾拿着又放了回去,彎腰用沒受傷的左手撐在桌面上擡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右手放到他跟前敲了敲他桌面:“陸總,紀司嘉的事情,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

    她話剛說完,他的話就接上來了。

    林惜被噎了一下,還是不甘心,走過去強硬地拉開他的手坐在他身上,一隻手拉着他的下巴,要人看着自己。

    “陸總,我真的不會認錯紀司嘉的。”

    他低頭看着她,一雙黑眸有些冷。

    她爬上去,親了他一下:“別喫醋,我現在又不喜歡他,我就是怕他跟成韻兩個人憋什麼壞。”

    他還是不說話,林惜又親了他一下:“陸總?”

    “陸總?“

    林惜覺得陸言深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理智了。

    她看着他,有些着急,又有些頭疼。

    見她急了,陸言深纔開口:“昨天丁源讓人跟在你身後去了一趟西南監獄,紀司嘉確實是不在監獄裏面。”

    林惜愣了一下,有些不明:“那爲什麼丁祕書調查出來的資料說他還在服刑?”

    黑眸動了動:“有人替他。”

    她眉頭一皺:“成韻把他弄出來的?所以我爸爸的視頻也是她?”

    他動了動,將人抱緊了一些:“不是他,是成仁貴。”

    “成仁貴這麼膽大,紀司嘉以前也算是個公衆人物,認識他的人那麼多,他也不能——”

    “所以丁源今天過去的時候,他又在裏面了。”

    林惜算是明白了:“紀司嘉並沒有完全‘出來’,只是在他有事做的事情,他纔會出來,是嗎?”

    陸言深應了一聲:“嗯。”

    “那他出來幹什麼?”

    林惜認識紀司嘉這麼多年了,他怎麼會和成仁貴搭上關係的,而且紀司嘉都被陸言深弄到這個地步了,對成仁貴還有什麼用處?

    陸言深沒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她臉色僵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紀司嘉知道我爸爸留下來的東西在哪兒?!”

    兩個人正說着話,門突然被敲了一下,林惜怔了一下,連忙從陸言深的身上下來。

    陸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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