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回頭看着她,“嗯?”

    林惜抱着他在他的懷裏面蹭了蹭,感覺到是真實的,她才從他的懷裏面出來,“沒有,我就是想抱抱你。”

    他低頭看着她,沒有揭穿她的話,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真的還是假的?”

    林惜看着他,直接就笑了:“真的。”

    說完,她推了他一下:“你快出去,我要洗漱!”

    她難得窘迫,陸言深看了她一眼,“我在外面等你,你可以洗漱完出來再深入確認一下。”

    他咬重了“深入”兩個字,林惜剛睡醒哪裏緩得過來,臉直接就燙了。

    不過陸言深沒有再說些什麼,直接就出去了。

    林惜用冷水洗的臉,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她把毛巾擰乾,把臉上的水抹乾,走出去果然看到陸言深坐在沙發上。

    窗簾已經被拉開了,但是屋內的光線也不是很好,外面還在下着雨,所以天色很沉。

    她想到剛纔陸言深的話,擡腿走過去直接就拉開了他的手,坐到了他的懷裏面。

    陸言深被她壓着往沙發上一靠,微微低頭看着她,沒有說話。

    林惜現在緩過來了,自然不甘心剛纔落後的一回,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的懷裏面亂蹭。

    陸言深臉色有些沉,偏偏她還故意往某處蹭了幾下。

    他伸手直接扣着她的腰,聲音也沉了下來:“不餓?”

    “餓啊,可是陸總讓我再深入確認一下,我覺得我確實要再深入確認一下。”

    她說着,空了一隻勾着他脖子的手,在他的肩膀上劃了一下,沿着衣服就滑下去。

    不過陸言深的動作很快,捉着她的手將人提了起來,放在一旁:“喫飯!”

    他說着,把保溫盒的蓋子擰開。

    林惜聞到飯菜的香味就感覺到餓了,她也沒了調戲他的心思,接了飯盒,低頭喝了一口雞湯。

    她喝得有些急,直接就嗆了一下,陸言深眉頭一皺,給她抽了一張紙巾:“急什麼,又沒有人跟你搶。”

    林惜看了他一眼,用他之前的話嗆他:“急啊,我還得深入確認一下陸總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撩了一下眼皮,沒管她的話,舀了一勺湯遞到她的嘴邊:“張口。”

    她怔了一下,“我自己喝。”

    他沒說話,但也沒有把湯勺遞給她。

    陸言深讓她喝了半碗湯就往她喫飯了,林惜喝了湯之後覺得沒有那麼餓了,喫飯的動作慢了許多。她這時候才明白他爲什麼會給她準備了湯,剛起來就狼吞虎嚥,對腸胃不太好。

    林惜原本以爲陸言深是要在這裏停幾天的,沈寒那邊的情況她也不瞭解,但是韓進的窩點,必定是要收拾一番的。

    但是吃了飯之後沒多久,陸言深就讓她穿好衣服走了。

    這個小鎮的人不多,剩下的大多數都是勞動力比較弱的人,大多數人都出去打工了。

    越野車在這樣的地方十分的打眼,剛開出街道就不少小孩子伸手要摸的,陸言深開得有些慢,過了那街道才快起來。

    林惜看了一眼後視鏡,側頭問他:“陸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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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大概是睡了一覺,又吃了一頓飯,她現在的氣色好了不少,人也鮮活了許多。

    陸言深側頭看了她一眼:“先到市區。”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了。

    L市大得很,這個鎮又偏,路還不好走,兩個人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天色本來就不好,這會兒已經完全黑了。

    車子停在了酒店前,陸言深先下的車,打了傘到林惜的那旁去接她。

    林惜剛下車,就聽到沈寒的聲音:“陸言深,林惜。”

    林惜知道這個事情是沈寒負責的,兩個人也打過幾次交道,也沒有那麼生疏了:“沈寒。”

    陸言深看了一眼沈寒,沒有多說,顯然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拿了房卡,陸言深卻沒有帶着林惜回去房間,而是和沈寒一起去喫飯。

    林惜以爲他們要聊什麼,但是一頓飯大家都沉默得很。

    半個小時後,大家就喫得差不多了。

    沈寒帶路出了包廂,到了酒店四樓的一間房間。

    門推開的時候,林惜才發現裏面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之前見過的,這個時候本應該在A市的陳毅和沈舟然,還有一個林惜是不認識的。

    沈寒做的介紹:“這是陸言深,他的太太,林惜。”

    “這是沈舟然和陳毅,林惜你應該認識。這個是唐皓同,唐隊,是L市刑警大隊的隊長,昨天晚上也多虧了唐隊。”

    林惜有些不明白,這顯然是要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但是爲什麼不是在警局裏面,而是在這個酒店裏面。

    很快,她就明白了,因爲警隊有奸細,還沒有查出來。

    他們也不避諱林惜,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和林惜還有關係。

    “林惜,韓進對你很執着,我們覺得,他會主動回來找你的。但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接下來你必須要寸步不離陸言深。”

    說話的人是唐皓同,林惜點了點頭:“我不會亂跑的。”

    “昨天晚上我追蹤一下,韓進在出了L市之後就消失了,但是我們的人都在出境口守着,他現在還沒有出境。韓進這個人很狡猾,我這幾年連他什麼樣都摸不出來,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知道周先生居然就是他。”

    “根據我這些年跟韓進打的交道來看,他這段時間不會有什麼動作的。他做事情很謹慎,凡事都會給自己留幾條路,我們可以接着這個空檔把奸細挖出來,然後逼韓進自己露面。”

    “那個人一直都還藏着,你說韓進對林惜很執着,我覺得那個人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林惜,我們可以設個局,引蛇出洞。”

    沈舟然接了話,陸言深一直沒有開口。

    林惜伸手握着他的手微微捏了一下,他側頭看了她一眼,一直沒怎麼開口的沈寒擡頭看着他們:“陸總,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樣?”

    局是好局,但是林惜是陸言深的人,她也不是警察,沒有義務犧牲她的安全來引蛇出洞。

    沈寒不問林惜,是知道林惜聽陸言深的。

    陸言深看了沈寒一眼,剛想開口,林惜就先一步說話了:“我覺得可以,但是韓進生性多疑,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直接把他逼得不露臉。”

    她剛說完,陸言深側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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