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陸先生,餘生請多多指教 >495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林惜回去洗了個熱水澡,上身隨意套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修長白皙的雙腿上就穿了一條白色熱褲,然後從冰箱裏面開始翻食材。

    一個小時後,晚上八點的時間,她擡手敲響了自己家隔壁林先生的門。

    這一次,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敲了門,把飯菜放下就走,而是一直敲門,一直敲。

    林溪從書房出來就聽到接連不斷的敲門聲,他腦海裏面閃過一張臉,一個多小時前,那一張在大雨中看着他笑的臉。

    他眉頭動了動,接了一杯水,仰頭喝了一半,纔過去開門。

    門被拉開,只有三十釐米左右的寬度。

    林惜看着他笑:“林先生沒喫飯吧?剛纔多虧你送我回來,我剛做的,一個人喫沒意思,不如——一起?”

    她說話的聲音又輕又軟,一雙杏眸沾着笑意直直地看着他,那白襯衫領口下的鎖骨若隱若現,隨着她說話的時候起起伏伏。

    林溪捏着門的手指緊了一下,下一秒就要關門,可是手腕卻一緊,女人的手直接扣在他的手腕上。

    “禮尚往來啊,林先生!”

    她微微仰着頭看着他,眉頭眨了一下。

    林溪一分神,女人已經走進來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那襯衫下不知道有沒有穿褲子,只是那一雙大長腿十分的搶眼。

    林溪走進去,剛想開口趕人,對方已經把東西放下,然後擦着他的肩,進了他的廚房,翻着他的餐具。

    十分鐘後,餐桌上坐了一男一女在用餐。男的面無表情,女的雙眼含笑,時不時擡頭看對面的男人一眼。

    一頓飯不用半個小時就完了,林溪一起身,女人已經開口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着,留下一桌子沒收拾的餐具給林先生。

    林先生看着女人拉開門離開了自己家,然後回頭看着自己跟前的餐具,深黑的眼眸裏面竟然染了幾分笑意。

    林惜關了門後,人抵在門背上,擡頭看着玄關上的天花板,直直笑出了聲音。 陸言深雖然失憶,可他的脾氣,跟沒失憶前,倒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他向來都是對她,喫軟不喫硬的。

    原本以爲他什麼都忘了,從前的那些招數一點兒用都沒有,卻沒想到,他就這麼默不作聲地縱容了。

    想到自己剛纔轉身拿餐具時的緊張,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沒有人知道,她緊張得全是汗。

    陸言深他油鹽不進,已經一個多月了,林惜在他的身邊始終還是個他一眼都不會多看的路人,說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那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辛可妍。

    想到辛可妍,林惜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的短信,回頭把安全鎖落下,進去換了一套睡衣。

    雖然這一天林惜終於進了男人的屋子裏面,但她也沒有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得寸進尺。

    又過了兩天,林惜去買菜,剛從商場出來,她就看到剛買完煙的男人。

    “林先生。”

    她推着商場裏面的購物車,裏面裝滿了東西,杏眸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是和那一天進他家時一樣的笑容。

    林溪摸了一下手上的煙盒,她又一次開口:“我買了不少東西,能幫忙搭把手嗎?”

    東西確實不少,有點兒紳士風度的男人都會幫忙的。

    可惜林溪不屬於那一類男人,只是奇怪的是,女人這一次倒是沒有了那一天大雨攔車的固執,見他轉身走,她一身也不吭。

    很快,林溪就明白了,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到她的跟前,將購物車裏面的

    東西一袋袋地拿了出來。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錯,女人手上就拿了一小袋的東西,其他全都到了男人的手上。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女人對着他揚了一下眼角。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這應該是在挑釁。

    一直到走遠,確認陸林溪聽不到了,沈寒纔開口:“他看起來,還不錯。”

    林惜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嗯。”

    兩個人雖然是朋友,但都是因爲陸言深,林惜和沈寒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壞體。

    沈寒這一次過來,無非是想要確認一下陸言深。

    當初那樣的事情,不說林惜,他也沒有辦法接受。

    如今看到人好好地活着,沈寒這數月來的陰鬱終於消散了幾分。

    男人和女人一邊說一邊笑,一直到小區門口。

    林溪撕了煙盒,從裏面拿了一個香菸,捏在手指間,連續掐斷了好幾根,他才擡腿往前走。

    水性楊花的女人。

    隔壁又傳來飯香了,自從那一天喫過那個女人的飯菜之後,林溪發現自己這一天的胃口有些不太好。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熱了,他將胃口不好的原因歸在這上面。

    早上七點不到,天就已經很亮了。

    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沒有盛起來,陽光還是暖洋洋的,並不熱。

    林溪剛跑完步回來,從安全樓梯出來,剛一擡頭,就看到一前一後走出來的男人和女人。

    女人擡頭看到他,臉色有些生動,擡着手沒有半分的生疏:“林先生,早啊。”

    林溪視而不見地開了門,門關上的時候,他聽到男人問女人:“還難受嗎?”

    大清早的,男人問女人還難不難受,正常人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將門關得巨響,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就進了浴室,開了冷水讓它兜頭淋下來。

    他看着跟前掛着的深藍色毛巾,想起那一天,女人上了車問他要毛巾,他不開口,她徑自就去翻,然後直接就用他用過的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雨水。

    林溪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一雙黑眸裏面燒了一把火。

    他擡手將花灑關了,出去接了一大杯的冷水往下灌。

    不管用,心裏面的那一股邪火還是燒得無比的旺盛。

    他將杯子放下,開了跑步機,又開始跑了起來。

    林惜昨晚偏頭痛發作,這病是陸言深出事後落下來的病根,之前她每天晚上都疼好幾個小時,後來幾天疼一次,後來偶爾發作一次。

    很不巧,昨晚她就疼了起來。

    她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疼了,卻沒想到昨天晚上突然之間發作,止疼藥已經喫完了,大半夜還是沈寒幫她去買的。

    電梯門關上,沈寒看了一眼被關得巨響的門,笑了一下,“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林惜勾着脣,笑而不語。

    她今天要去寺廟,沈寒也去還願,兩個人一起去。

    林惜在山下有房子,一天來回三個小時,太累了,她就在山下住下了。

    第二天她去跪拜了,才攔了出租車和沈寒回去。

    沈寒的假不多,能抽空幾天過來已經不錯了。

    林惜將他送去機場,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她懶得做飯,隨意在外面找了一家麪館。

    “林惜。”

    她剛推開門從麪館出去,突然之間被男人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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