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動了動,剛想伸手去摸手機,卻有隻手先她一步把手機拿了。

    她眯着眼,看着剛洗漱完的男人,微微動了一下。

    陸言深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接了電話:“是我。”

    “陸總,我們查出來了,是李有田的小兒子李毅銘乾的。”

    “我知道了。”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惜明顯感覺到陸言深的變化,她眉頭皺了一下,他已經走過來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起來了?”

    她點了點頭,伸手過去抱他。

    他伸手將人抱了起來,低頭親了她一下:“昨天的事情查出來了,是李毅銘。”

    陸言深說完,想起來林惜不知道李毅銘是誰,又補充了一句:“李有田的小兒子。”

    林惜眉頭一皺:“李有田?他還沒喫夠苦頭嗎?”

    說完間,陸言深已經撈起大衣往她的身上一套,然後將人抱進浴室,“先洗漱,待會兒我帶你去。”

    林惜聽到他說帶自己去,也不繼續問了,連忙擠了牙膏裝了水開始刷牙。

    而這個時候,李有田直接被嚇暈了,李家亂成一鍋粥。

    李志宏之前的事情李有田花了兩億才把人保下來,小兒子更是花了好幾千萬才讓那家人撤訴。

    這還沒有一個月,又出事了,而且這事情還被陸言深查出來了,他一聽,自然就嚇暈了。

    李毅銘看着暈倒的李有田,眉頭一皺,有些不屑:“陸言深有什麼好怕的?他不就是有幾個錢,他也不敢殺了我,爸他怕什麼?”

    李太太聽到他的話,又氣又急:“你,你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門口就有人闖進來了。

    “啊,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非法闖入,我要報警!”

    丁源看了她一眼:“李太太,李小公子我們帶走了,有什麼事,等李先生醒了,讓他聯繫我。”

    說着,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是陸總吩咐的。”

    李太太一聽這話,差點兒也跟着暈了。

    而這時候,在大喊大叫的李毅銘直接就被人敲暈了。

    林惜不是第一次跟着陸言深來這個別墅了,上一次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是陸言深帶着她來教訓那些當年在監獄裏面對她動手的女人。

    如今再過來,都已經隔了七八年的時間了。

    丁源早就已經在這邊等着,林惜被陸言深牽着,一步步地往裏面走。

    底下被下面冷,他一直牽着她的手。

    一直走到房間門口,丁源停了下來,他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進來嗎?”

    林惜點了點頭,都已經到了這裏了,她怎麼可能會不進去。

    外界將陸言深傳得很恐怖,其實他也並不真的是像外界傳言那樣。

    他有手段,只是那手段更多的是讓人喫皮肉苦頭,這麼多年,林惜真的見他動手處理過的人,也就那麼一兩個。

    門推開,李毅銘四肢都被綁緊了,頭歪着,還在昏迷中。

    丁源直接就讓人提了一桶冰水,直接就往上一潑,李毅銘一個激靈,人就醒了。

    他對陸言深不熟悉,看着跟前站着的陸言深和林惜,也不知道是誰。

    “你們是誰?你們這樣將我綁過來,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陸言深鬆了林惜的手,擡腿上前走了一步:“我是誰你不知道?”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你是誰關我什麼事,你又——”

    說到一半,李毅銘終於有點慌了。

    “你,你,你是陸言深?”

    “李公子能想起我,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他說着,回頭看了一眼丁源,丁源擡手遞了一把小軍刀給他。

    林惜眼眸微微一動,倒是沒說什麼。

    “你做了什麼,不用我問了吧?”

    陸言深漫不經心地轉了一下手上的刀,李毅銘低頭看着,只覺得對方的眼神看得他

    毛骨悚然。

    他一直看着那把刀,陸言深的動作漫不經心的,可是那刀卻像是隨時都會往他的身上扎過去一樣。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說,要是認了,這刀說不定就是往他的身上紮下去了。

    “誰讓你做的?”

    陸言深話音剛落,李毅銘的手上的衣服直接就斷了袖。

    “啊——”

    他卻直接嚇得臉色都白了,“我,我我說!”

    陸言深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一步:“誰讓你做的?”

    “沒,沒有誰,就,就是我自己!”

    “李公子,陸某的耐心不是很好。”

    “真,真的沒有別人,只,只不過是因爲我爸的事情,我,我才——”

    他哪裏還敢說下去,再說下去,指不定陸言深的刀直接就往他的身上扎進來了。

    陸言深回頭看了一眼林惜,擡手將刀一收:“既然這樣,那就很好辦了。”

    他說着,走到林惜跟前,牽了她的手:“嚇到了?”

    林惜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一下,沒說話。

    他也不再問了,“丁祕書,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陸總。”

    “你們要幹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讓李公子你回去而已。”

    他說着,牽着林惜先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交給丁源了。

    林惜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個李毅銘真是沒用,不過幾下就把事情都招了。

    這個膽子,不用說陸言深問,就算是丁源問,沒幾分鐘也把事情問出來了。

    只是這麼快就走,這可一點兒都不像陸言深的風格。

    “陸總?”

    她微微勾了勾被他牽着的手,側頭看着他。

    兩個人剛好走到樓梯口,陸言深看了她一眼:“先上去。”

    她只好扶着先走上去,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陸言深沒有讓司機開,直接上了駕駛座。

    林惜扣了安全帶,側頭看着他,等他回答剛纔的問題。

    他也沒有急着開着,偏頭看了她一眼,捉着她的手捏了一下:“我教過你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難得笑了一下,鬆了手,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子啓動開了出去。

    林惜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

    李毅銘也算是自食其果了,他居然敢在他們的車上動手,那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

    她和陸言深大難不死,至於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李毅銘一直到上車,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放過了。

    他回頭看了好幾次,確認沒有車自己追上來,連忙踩了油門。

    車子剛開出別墅,他就發現不對了。

    車子的剎車壞了!

    這個時候,他纔想起李有田對陸言深的評價。

    他臉色一白,只是爲時已晚。

    當天下午,李毅銘出事的新聞就報道出來了。

    兩個人剛吃了飯散步回來,剛好碰上當地傍晚新聞。

    李毅銘沒有她們兩個人這麼幸運,車子剛出別墅沒有多久,就被一輛貨車追尾撞上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生死還不好說。

    李有田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又暈了一次,這一次是直接進了搶救室。

    早些年的林惜可能覺得殘忍,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會在那麼仁慈了。

    如果陸言深的反應差一點,昨天出事的就是他們了。

    她剛收回思緒,陸言深剛掛了電話。

    林惜起身直接走過去,擡手抱住他:“陸總。”

    “嗯。”

    他伸手將人抱住,視線落在電視上,沒說什麼。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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