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沒再回。
顏沫卻盯着自己的回覆微微發愣。
男朋友嗎?
才幾天的時間,她居然已經從抗拒轉變成了習慣。
飯菜的香味遠遠傳來,顏沫轉頭看到厲北承正在擺早餐。
很豐盛的一餐,且都是她喜歡喫的。
顏沫有些流口水了。
厲北承卻懶得看她,打算自己喫。
顏沫開始還能與他賭氣,但最後實在受不住美食的誘惑,可憐巴巴道:“厲北承,我餓了。”
厲太子沒有吭聲。
顏沫更加可憐了,“厲北承,我錯了。”
厲太子還是沒搭理她。
顏沫嘆了口氣,作死過頭了。
他是南城的太子爺啊,這人脾氣一向不太好,能容忍自己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她認命的轉過身,打算去洗手喫飯。
沒辦法,人家不給臺階,自己總要下來。
“坐着,別動。”
男人忽然起身走過來。
看着他要喫人的樣子,顏沫吞了口唾沫,“你不會又家暴吧。”
厲北承神色一僵,什麼叫又?
“我家暴過你?”
“兩次。”
顏沫伸出了兩根手指。
一次是過肩摔,她記到現在,一次是他把她從牀上推下去,她都快摔成傻子了。
厲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發現小姑娘有時候挺討厭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厲北承撿起被她一腳甩到門口的鞋子,彎腰蹲下幫她穿鞋子,“第二次,我那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也一腳把我踹下來了,我們扯平了。”
他想了想解釋道:“你一杆打破了我的頭,也算扯平了,所以以後不許說我家暴你。”
顏沫瞪大了眼睛,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那個破包現在都看不到了,還把我忽悠到了你的別墅,你還好意思說?”
第二天起來,她看到厲北承腦袋上的包已經消失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普斯的醫生也是,還故意嚇唬自己,說了一堆的專業名詞,還說他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甚至聽醫生那意思,他極有可能被自己一杆子揍成智障白癡,後續還可能變成瞎子。
她差點嚇出了心臟病好嗎?
“喫飯。”
厲太子直接拒絕了繼續這個話題。
看在美食的份上顏沫沒與他計較,只是對冰淇淋的事耿耿於懷。
“那些冰淇淋好多錢的,你太浪費了。”
“你缺錢?”
“缺。”
顏沫嘆了口氣,“太子爺,您覺得我現在像是有錢的嗎?”
雖然她有股權,但那只是股權,公司裏的錢也不都是她的。
除此之外就是盛蘭給的聘禮,她都沒還沒嫁給厲北承,便已經動用了不少了。
如果,如果以後他們真的走不到一起,按理說那些東西她是要原封不動的歸還的。
厲北承不知想了些什麼,給她夾了菜,又給她盛了一碗紅棗粥。
紅棗粥補血,是他專門爲了她的身體考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