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鵬濤抽着雪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這裏是病房,按理說他根本就不能抽雪茄。
“把股權轉讓書拿來,我簽字就是,但是有一點,字我簽了,從此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跟我哥。”
顏沫壓住心中的怒火與顏鵬濤談判。
如今這情形,容不得她不籤這個字。
而且就算她真的不籤,宮遠洋也能及時趕到,但是顏氏她依然守不住。
與其讓對方因爲這事一直想着暗害自己,倒不如自己先退一步。
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一時風平浪靜,在她羽翼未豐之前,哪怕再委屈也得忍着。
顏鵬濤點了點頭,“算你識相,早點籤不就好了。”
“把轉讓書拿給她。”
有人拿了轉讓書過來。
顏沫深吸一口氣,簽了字按了手印。
保鏢將轉讓書收回給了顏鵬濤。
顏鵬濤慌忙接過轉讓書,仔細的看了一眼,確認無誤之後,頓時朗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等了這麼多年,籌謀了這麼久,顏氏終於是他的了。
“你們可以把人撤走了吧。”
顏沫忍着怒氣,看着顏鵬濤等人道。
“你以爲就這麼簡單嗎,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顏妙忽然衝過來,狠狠的將顏沫推倒在地。
顏沫本來想掙扎,卻被顏鵬濤的保鏢按住了。
顏妙隨手拿起顏老夫人的柺杖,對着顏沫的背狠狠的掄了下去。
那一下打的是真狠,顏沫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臉色白的近乎透明,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滲出來。
“你這個賤人,讓你害去我去坐牢,讓你罵我,讓你打我,你也有今天啊,賤人!”
顏妙對着顏沫又踢又打。
而顏沫被顏鵬濤的保鏢死死的按着,也只能承受着這莫大的屈辱,一動不能動。
只是無論多痛,她都咬牙忍着,沒吭一聲,哪怕將嘴脣咬破了也始終沒出聲。
顏妙狠狠的發泄了一通還不夠,突然一腳踩上在了顏沫的手上,狠狠的碾壓起來。
顏菲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嗤笑一聲。
顏老夫人更是高興道:“狠狠的給我打,往死裏打,現在沒人給她撐腰,我看誰還能來救她!”
“打死她,這個小賤蹄子!”
顏老夫人對顏沫真是恨之入骨。
安秋玲則一臉輕鬆道:“妙妙,慢慢報仇不急,等折磨夠了,就把她扒光了扔出去,讓她去跟外面的流浪漢睡,我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她!”
“沒錯!”
顏妙狠狠的踩着顏沫的手指,力道之大恨不得要直接將顏沫的手指骨踩碎!
“我要讓她身敗名裂,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厲北承,厲北承只能是我的!”
“顏沫,你立刻跪下給我磕頭,磕一百個頭,不然我就弄死你哥,你聽到沒有?”
“顏沫,你給我跪下磕頭!”
顏妙突然狠狠的拽住了顏沫的頭髮撕扯,想要將她一頭烏髮全部都扯下來。
“還敢跟我搶厲北承,也不瞧瞧你是一副什麼賤樣,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只有我才能做厲家的少奶奶,只有我,其餘人都滾蛋!”
“你給我跪下!”
顏菲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
外面突然響起了幾聲慘叫。
顏昊天臉色一變。
砰地一聲,病房的門被兩個保鏢一起踹開。
顏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掀翻在地。
而按着顏沫的兩個保鏢,也被人大力踹開了。
“沫沫。”
宮遠洋伸手扶起顏沫,見她滿身的鮮血,頓時怒了。
偏偏顏老夫人還在喊,“你是誰,居然敢管我們顏家的閒事。”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將他扔出去!”
“打死他!”
顏妙被掀翻在地,疼的齜牙咧嘴,氣的罵了起來。
安秋玲也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愣着做什麼?”
宮遠洋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話,“沫沫受了多少苦,十倍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