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們找到路,準備離開的時候
“夜鷹,挺有本事啊。”
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夜鷹就被那人一腳踹在了地上。
那人身手不凡,而夜鷹受了傷,兩者的差距顯而易見。
等那人又動手的時候,顏沫便撲了上去,結果被那人狠狠的踹了一腳,一腳踹在腰上,顏沫疼的眼淚快下來了。
夜鷹臉色一冷,正要動手。
黑黢黢的槍口,卻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
來的人不少,有十幾個人,個個都配着槍。
顏沫嘆了口氣。
她今年到底衝撞了哪尊神仙。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基地裏跑出來。
結果,跑出來之後就進了大山裏,差點失身。
帶着一身傷一路跑出來,又遇到了基地裏的人。
所以兜兜轉轉還是要被抓回去。
那她當初跑出來幹嘛?
還不如繼續僞裝,說不準還能騙過那二哥。
現在好了,回去就是叛徒,基地裏對待叛徒可是相當殘忍的。
就這樣,顏沫跟夜鷹被帶了回去。
“二哥,人抓回來了。”
兩人像是垃圾一樣被丟在了地上。
“回來了?”
二哥摟着一個女孩,眼神冰冷的看着兩人,如同在看死人一樣。
“二哥,他們居然敢叛逃,這簡直就是在挑戰您的威嚴,您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啊。”
那女孩聲音甜的發膩,人如其名甜甜。
當初出賣顏沫跟夜鷹的就是這個甜甜。
“對於叛徒,我一向不會手軟。”
二哥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夜鷹道:“爲了一個女人,你敢背叛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給我狠狠的打。”
這話剛說完,便有人拿了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來毒打夜鷹。
這基地裏有不少人都看不慣夜鷹。
看不慣他平時那張冷臉,以及二哥對他的信任。
如今,夜鷹落難了,他們當然會下狠手。
夜鷹倒在地上,即便被毒打的渾身是血,卻依然堅強的不吭一聲。
“別打了,都是我慫恿他的,有什麼衝我來!”
看到夜鷹幾乎被活活打死,顏沫急道:“有本事衝我來,與他沒什麼關係!”
“你以爲你就能全身而退了,賤人!”
二哥看到顏沫這般,氣的怒罵一聲,“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算計我,真當你自己是什麼玩意了。”
“今日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是不想與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嗎,那今日我就讓我的兄弟玩死了你!”
二哥惡狠狠的罵着。
到了這時候,顏沫卻不慌了。
也許,只有一死了。
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
顏沫擡頭看了二哥一眼冷笑道:“今天我若出了事,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我死了,我老公也會把這剷平了,爲我報仇。”
什麼鬼?
二哥皺眉看着她,“你這麼小年紀,哪裏來的老公?”
他們抓的不都是山裏的小姑娘嗎?
“還是說,你們村裏哪個與你訂了婚的山娃子?”
“就憑一個山娃子,也能踏平我這,哈哈哈,真是癡人說夢。”
“這女的一定瘋了。”
p;?“她以爲她是誰呢。”
“哈哈哈。”
其餘人全都笑了起來,嘲笑的不行。
他們並不知道顏沫的身份。
顏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作爲特殊的存在被抓進來的。
她眼神冰冷的看着二哥道:“我老公是厲北承,他總有能力殺了你爲我報仇!”
厲北承!
在場的人都驚了。
這些人好歹也是混社會的,怎麼可能沒聽過太子爺的大名。
“你是厲家少奶奶?”
二哥頗爲詫異的看着顏沫。
顏沫冷眼看着他不再說話。
二哥皺眉。
特麼的,不會是真的吧。
下面的人怎麼回事,抓的不都是那些毫無背景,掀不起大浪的小姑娘嗎?
這若真是厲北承的媳婦,豈不麻煩了。
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二哥也沒什麼好怕的了,罵道:“老子連沈家的小公主都敢搶,何況他厲北承的女人。”
“既然是厲北承的女人,那麼兄弟們好好招呼招呼下。”
“讓咱們也嚐嚐豪門少奶奶的滋味。”
“你們一起上吧。”
二哥一下令。
十幾個男人便撲了上去。
夜鷹想掙扎着起來,卻被人一腳踹在地,罵道:“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想着去管一個女人,自不量力!”
十幾個男人同時撲上去,開始瘋狂的撕扯顏沫的衣服。
顏沫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她隨便抓住一個人,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那人被她要痛,狠狠的一腳便將她踢了出去。
顏沫滾出去好遠,吐了幾口血出來,意識有些迷離。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那些人,再次撲上去的時候。
外面忽然傳來幾聲慘叫聲。
二哥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羣人便衝了進來。
“少奶奶。”
帶頭的是夜寒。
夜寒看到圍在顏沫身邊的那些人,臉色一冷,一個箭步衝上去,踹飛了其中一人。
其餘人也迅速的控制了局面。
“沫沫。”
顏沫快要昏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如此熟悉。
顏沫費力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看清楚眼前那人。
下一刻,她已被那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包圍。
“沫沫。”
厲北承抱着渾身是傷的她,看她幾乎快昏睡過去,頓時心疼不已。
他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顏沫總算清醒過來。
“北承。”
她睜開眼睛,認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就哭了,“老公。”
“是我。”
厲北承抱緊她,“沫沫,是我,我來救你了。”
還好,她還活着。
還好,她還在。
之前雖然有查到她的消息,可厲北承在沒見到她之前,內心卻是忐忑不已。
顏沫死死的抓着厲北承的衣服不放,情緒已經繃到了極點。
沒人知道,這些日子她是怎麼撐過來的,隨時都處在一種被逼瘋的狀態。
無形的恐懼,一直牢牢的包裹着她。
直到看到厲北承這一刻,她的心纔算徹底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