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菲愣了愣。
居然叫她滾,難道不應該是暴跳如雷嗎?
“我說讓你滾,聽不懂嗎?”
顏沫冷笑,“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北承會因此放棄我娶你嗎?”
“顏菲,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管他厲北承以前睡過誰與我都無關,我只要知道他現在的心在我這就可以了。”
顏沫一番反擊,瞬間讓顏菲啞口無言。
她沒想到顏沫居然一點不在意。
怎麼可能呢?
以她對顏沫的瞭解,顏沫不應該是這種表現纔是。
她應該很憤怒,很傷心,甚至要跟厲北承提分手纔是。
顏沫的確傷心難受。
這件事她很難不去介意。
但是即便心裏再難受,她也不會在顏菲面前表現出來的。
再怎麼着她也不可能讓顏菲看笑話。
“你怎麼知道厲北承的心就在你這?”
顏菲冷笑,“你怎麼就知道厲北承跟我睡過以後沒有念念不忘?”
“他是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吧。”
“不然,他若是知道的話,這早就沒你的位置了。”
“就算你們現在在一起又如何,顏沫你用的始終是我剩下的!”
“滾!”
顏沫的情緒有些失控,皺眉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保鏢趕到。
兩個保鏢走進去,二話沒說,一人一隻手拽着顏菲的胳膊就給拽出去了,粗魯至極。
“幹什麼,我可是明星,你們這樣對我,不怕我的粉絲圍攻你們嗎?”
砰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顏菲話還沒說完,就被保鏢給丟在地上了。
穿着打扮那麼明豔的她,被這樣丟在路邊,跟垃圾一樣,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可笑。
路上的行人,忍不住頻頻回頭,還有人捂嘴偷笑。
顏菲氣的不輕,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纔開車離開。
顏菲走後,顏沫一個人呆在工作室裏,心情有些煩悶。
直到兩個小時後,厲北承打電話來。
“沫沫,你出門了?”
“嗯,我在工作室呢。”
顏沫強打精神面對。
她知道這事也不完全是厲北承的錯,但就是心裏膈應,一時間還是沒辦法接受。
爲什麼偏偏是顏菲呢?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卻非要是顏菲,這個讓她無比厭惡的人。
“怎麼去工作室了?”
厲北承很無奈。
她知道顏沫這麼努力工作,並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夢想。
如果是爲了錢,那還好解決。
她想花多少錢,他賺不來?
只是爲了夢想,他不想幹涉她。
每個人都有追逐夢想的權力。
但顏沫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還是心疼的。
“我開完會了,馬上去接你,在工作室乖乖等我。”
“嗯。”
顏沫掛了電話,看着手機發呆。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這種事情不必介意,不能介懷,否則就會破壞兩人的感情。
可是隻要一想到,顏菲跟厲北承在牀上
顏沫感覺自己已經瘋了。
她努力的想說服自己不要去介意,但是又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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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深處,兩種想法如同天人交戰一般。
厲北承來的時候,顏沫還在發呆,看上去整個人都不好的樣子。
她的身體本來就沒恢復,看到她這樣厲北承更是擔心不已。
“沫沫,不舒服嗎?”
“不是跟你說這陣子要在家休養的,你怎麼不聽話?”
厲北承難免有些生氣。
顏沫擡頭看着他,皺起了眉頭。
看着她不說話,臉色卻是無比難看的樣子。
本來還氣沖沖的厲少,瞬間慫了。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而後將顏沫抱在懷裏道:“好了,我不說你了,我們回家,乖。”
女人嘛,終究還是要哄着的。
厲北承牽着顏沫的手上了車,細心的幫顏沫繫上了安全帶。
但是今日的顏沫似乎有點不對勁。
“沫沫,你到底怎麼了?”
“我”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厲北承這麼聰明的人,到底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只怕是出了什麼事。
“北承,我記得你說過,兩年前你有一次意外是不是?”
顏沫抿了抿脣,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顏沫提起這個,厲北承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是個對感情有潔癖的人。
他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碰。
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可以說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關鍵他還不知道那女孩是誰。
那女孩應該是一大早就走了。
“嗯,是。”
“那時候我對手下了藥,本來他們是想拍視頻的,但是後來那女孩自己走了,他們沒拍成。”
厲北承揉了揉眉心,“沫沫,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很抱歉,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自己。”
“我並不介意這個。”
顏沫搖了搖頭,“現在這社會,兩人住在一起發生關係很正常。”
“但,但如果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顏菲,你該怎麼辦?”
顏菲那種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
一旦沾染上了,真是怎麼着都想貼着你,甩都甩不掉。
“顏菲?”
厲北承開車的手微微抖了下。
“怎麼可能?”
“她今天找過我了,說跟你睡過,兩年前盛爵酒店,總統套房,她還有詳細的時間”
顏沫擡起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厲北承,“北承,當年並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可如果那個人是顏菲”
剎車聲響起,厲北承一腳踩在了剎車上,車子狠狠的剎住,發出刺耳的響聲。
顏沫愣了下。
厲北承忽然伸手將她撈進懷裏,而後低頭強勢霸道的吻,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壓了下去,不給懷中的女孩一點喘息的機會。
顏沫被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能感受到他的瘋狂與霸道。
直到後面的車子,不停的按喇叭。
厲北承才冷着臉,極爲不甘心的放開了顏沫。
顏沫怔怔的看着他,眼眶有點紅,如同受傷的小鹿一般,可憐巴巴的。
厲北承也在看着她,眉頭皺的厲害。
“沫沫,你在胡說什麼?”
“還是說你在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兩年前真是的場意外,是他從來都不想發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