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最近參加的酒會,帶的都是顏妙。
每次都是顏妙跟在白芷身邊,根本就沒顧思薇的身影。
再加上之前幾次鬧的事情,所以衆人都知道顧思薇在沈家已經沒了地位。
如今顧思薇突然一個人過來,喫瓜羣衆們倒是很好奇會發生什麼。
顧思薇走到沈辰身邊,說了幾句話。
沈辰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顧思薇的肩膀,“先坐下喫點東西,宴會馬上要結束了。”
“好。”
顧思薇乖巧一笑。
如今,沈家唯一沒有給她臉色的大概就是沈辰了。
所以,顧思薇現在依賴沈辰比較多一些,在家中發生什麼事,也是先找沈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沈家最清醒的人其實就是沈辰。
沈辰轉身去應酬了。
顧思薇乖巧的坐在角落裏,安靜的喝着果汁。
雖然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但是她神色淡然,好像沒看到一樣。
厲南亭也在跟幾位朋友說話,卻還是忍不住朝着角落裏看一眼。
偶然間,他就在想,那個坐在那裏,那麼安靜的姑娘,真的是那個從未愛過他,一心利用他的人嗎?
“厲二少,一起喝一杯啊。”
厲南亭沉思的片刻,有名門千金過來打招呼。
雖然厲家二房存在感不足。
但厲家到底有厲北承撐着,而厲北承又一直很重視這個弟弟,所以想巴結厲南亭的人還是不少的。
再加上厲二少人長的帥,也的確有不少世家千金喜歡他。
所以前來搭訕的人還是不少的。
厲南亭不太會拒絕人,禮貌的應着。
沒多大功夫,就有好幾個女孩子過來要他的微信了。
厲南亭疲憊的應付着,回頭突然發現有個醉酒的人去搭訕顧思薇,甚至還有點動手動腳的意思。
而沈辰這會被不少人圍着,完全隔絕了他的視線,所以他應該是沒注意到顧思薇那邊的情況。
眼瞧着顧思薇急的到處閃躲,快要哭了。
厲南亭忍不住走了過去,伸手攔住了那男人,臉色微冷。
那醉酒的男人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厲二少啊,你不是已經跟顧小姐分手了嗎,怎麼還要多管閒事啊?”
男人喝的不少,滿身酒氣,說話都不怎麼利落。
如果不是喝了太多,估計也沒那個膽子,過來調戲顧思薇了。
顧思薇再失寵,那也是沈家的人。
沈辰還在這呢。
這麼多人,也就這個醉鬼敢如此了。
厲南亭一臉漠然的看着那人,“沈少還在,你就敢這樣,確定不怕沈少會找你算賬?”
這話一出,那人算是清醒過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被衆人圍着的沈辰,頓時冷汗淋漓。
下一刻,什麼也沒敢多說,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宴會。
厲南亭轉頭看了下顧思薇。
顧思薇坐在那,眼眶通紅,委屈卻又不敢說,可憐極了。
厲南亭頓時有些心疼。
他想顧思薇現在的處境應該是很不好的。
顏妙回了沈家,她又屢次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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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沈家那種重面子的人家,怕早就對她失望了吧。
所以,被欺負了也不敢如何,只能忍着。
厲南亭輕輕的嘆了口氣,正要走衣角卻被人輕輕的拽住了。
他愣了愣,低頭正對上顧思薇柔軟的眼神。
顧思薇抿了抿脣,輕聲開口,“南亭,你,你陪我一會吧,就一會,好不好?”
她軟軟的哀求的聲音,徹底讓他軟了心。
拒絕的話,到底麼說出口。
厲南亭在一旁坐了下來,這纔看到顧思薇面前的果汁,早就換成了酒,而且她喝的不少。
“怎麼喝這麼多酒?”
厲南亭皺眉。
顧思薇拿了杯酒給他,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想喝酒了,你最近在忙什麼?”
厲南亭接了那杯酒,喝了兩口,才道:“還是老樣子,你呢?”
“我就閒在家裏。”
“沒去拍戲?”
顧思薇一臉苦笑,“沒戲拍了,我這樣的人,哪裏還有導演敢用啊。”
錯過了上次那部戲之後,顧思薇的確一直閒在家。
她的臉被打成那樣,現在纔好起來,之前一直在養傷。
因爲她放鴿子的事,讓許多業內的人士,對她很是鄙夷。
沈家又沒人出面捧她。
而且爲了避嫌,現在尹韓熙跟她也是暫時斷了聯繫。
所以,顧思薇是真的沒戲可拍。
厲南亭沒有接話,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
顧思薇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然而還沒喝就被厲南亭拿了過去。
隨後,一杯果汁推到了顧思薇跟前。
“喝這個。”
“好。”
顧思薇沒有反駁,但是看到他喝自己的酒時,還是皺起了眉頭,“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思薇,你”
此時,顏沫跟厲北承兩人已經回到了海灣別墅。
顏沫剛下車。
大豆便竄了出來。
已經有半歲的大豆,長了不少,也調皮了不少,拆家的本領越來越強。
不過,在顏沫面前還是很乖的。
顏沫彎腰抱起大豆,親了一會。
太子爺看的有點喫醋,恨不得此刻化身大豆讓媳婦親。
等媳婦不理大豆了,他再變回自己就好了。
“北承,你說今晚顧思薇突然出現,不會是爲了南亭去的吧。”
“我覺得你那傻弟弟可能還會再騙一次,而且我在想”
顏沫眼眸一轉,神色微冷,“如果韓影兒這事與顧思薇有關,顧思薇擔心以後我們拿到證據會對她出手,所以她會不會想再次拿南亭當擋箭牌?”
上次如果顧思薇跟厲南亭沒有男女朋友關係,厲家二房沒有摻和,顧思薇根本躲不過牢獄之災。
因此顏沫有些擔心,顧思薇這次就算爲了厲南亭去的,目的就算想找個肉盾擋在自己前面。
“南亭”
厲北承也皺起了眉頭。
顏沫白了他一眼,“別說你那弟弟不會上當,我敢打賭,只要顧思薇服軟,他肯定會吃回頭草,你信不信?”
“我信。”
厲北承抱住她,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因爲我愛你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