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
簡一一時間答不出來。
不過宮遠洋這一番逗趣,倒是將她心裏的陰霾趕走了許多。
“走吧,雨越下越大,改天有空我們再來看媽。”
“嗯。”
宮遠洋伸手攬住簡一的肩,讓她進貼着自己汲取溫暖。
兩人回了家。
只是車子剛進院子。
就發現顏沫家的土豆飛速的往外走。
糖糕在後面跟着。
兩人手裏拎着幾個芭比娃娃。
傭人打着傘在後面追。
只是土豆似乎不樂意打傘,指了指傭人手裏的傘不不開心。
而後,土豆一腳踩在了水坑裏,褲子都溼了。
糖糕見了,也連忙走過去,學着土豆一腳踩在水坑裏。
接着,倆小娃就砰砰砰開始踩水坑,泥水濺的到處都是,還濺到了兩人臉上。
只是兩個小娃毫不在意,依然開心的踩着。
傭人想帶兩個小娃回去,土豆死活不肯回去,淘氣的很。
土豆不回去,就別指望着糖糕能回去。
所以,宮遠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從一個白淨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滿臉泥水的黑煤球。
宮遠洋:“”
簡一:“”
“土豆這是隨了誰?”
宮遠洋皺眉,“肯定隨了厲北承,我女兒再跟他呆一塊,不知道要變成什麼了。”
宮遠洋下了車,“糖糕乖,咱們回屋玩。”
然而,糖糕不樂意,小手緊緊抓着土豆的衣服不放手。
土豆不回屋,糖糕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土豆,跟阿姨回去好不好,你不回去,姐姐也不回去呀。”
簡一無奈的去勸土豆。
土豆卻踩水踩的更歡樂了。
簡一真要哭了。
爲什麼沫沫家的孩子這麼調皮?
土豆是真的皮,是比皮皮蝦還要皮的土豆。
簡一想盡辦法哄了許久也沒成功。
最後,宮少採取暴力手段,彎腰一手抱一個跟拎小雞似的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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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再這樣下去倆娃都成落湯雞了。
土豆不是很高興。
他玩的好好的呢。
糖糕也很不高興,因爲土豆不高興。
回到客廳,簡一才發現土豆與糖糕手裏拿的都是沒頭的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的頭呢?”
簡一詫異的很。
早上土豆來的時候,拎的可是完好無損的芭比娃娃。
怎麼現在全都沒腦袋了?
聞此,旁邊的傭人解釋,“土豆小少爺好像不太喜歡芭比娃娃的腦袋,全都拆了扔垃圾桶裏了,我們拿出來土豆小少爺不樂意,又給扔回去了。”
沒錯,芭比娃娃的腦袋是土豆扔的。
這套芭比娃娃還是盛夏買的。
盛大小姐這個乾媽是不管男孩女孩的玩具,只要看到玩具就給土豆賣。
舅舅們也差不多,以至於土豆的玩具至今還是滿滿的一庫房。
簡一伸手摸了摸土豆的腦袋,“土豆啊,我估計你回去又要被罵了。”
顏沫看到土豆這奇葩的舉動比發火纔怪呢。
土豆渾身髒兮兮的,簡一讓傭人去顏沫家給土豆拿身衣服
不多時,傭人回來了,衣服沒拿來。
顏沫剛下班回來。
聽說兒子把衣服弄髒了,正好也到中午了,就讓傭人把兒子帶回去。
土豆臨走時還對糖糕揮了揮手。
糖糕也使勁的揮了揮手,小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糖糕是真的很喜歡土豆,所以有土豆在她的情緒總是穩定的很。
土豆拎着沒腦袋的芭比娃娃回去了。
顏沫倒是沒注意到他手裏的芭比娃娃,只是看他渾身髒兮兮的,臉上也都是泥水,差點氣死。
她兒子怎麼好像天天去務農似的,每次乾乾淨淨的出去,回來一定是這樣子。
顏沫真要被兒子氣死了。
“怎麼回事,他跑雨水裏打滾去了?”
“回少奶奶,小少爺一直在外面踩水,還不肯回去,最後是被宮少抱回去的。”
“糖糕也一直跟着小少爺踩水,也弄成了這樣。”
傭人不敢隱瞞,如實回答。
顏沫:“?”
雨水有什麼好玩的?
“土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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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顏沫皺了皺眉。
土豆扔了手裏的芭比娃娃,樂呵呵的走了過去,“媽媽,媽媽。”
土豆喊媽媽喊的很清楚,但是不喜歡喊爸爸,不但喊的不清楚,也一直很少喊。
所以,厲北承一直覺得若土豆是個女孩就好了,女兒一定跟他很親。
“媽媽。”
土豆撲上去撒嬌。
顏沫的衣服瞬間被抹了兩個大手印,黑乎乎的。
“厲土豆,我要給你改名叫厲狗蛋你信不信?”
“蛋?”
土豆開始牙牙學語。
“是厲狗蛋!”
“蛋?”
土豆不解的看向媽媽,什麼是蛋呢?
“厲狗蛋!”
“蛋!”
厲北承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媳婦跟兒子正在爭論厲狗蛋的問題。
聽到厲狗蛋三個字,他就知道媳婦又跟兒子生氣了。
厲北承剛想說什麼,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那個沒有頭的芭比娃娃身上。
“頭呢?”
太子爺撿起了那個芭比娃娃。
挺好一娃娃沒了腦袋實在恐怖。
顏沫這才發現盛夏給買的芭比娃娃的腦袋掛了。
顏沫拿過那個芭比娃娃指了指對土豆道:“厲狗蛋,你告訴媽媽頭呢?”
土豆看到顏沫指着頭的位置似乎明白過來。
他拿過那個芭比娃娃,找了找而後便丟進了垃圾桶裏。
顏沫:“”
見此,傭人急忙解釋,“少奶奶,小少爺之前就是這樣把頭扔了的。”
顏沫看着扔了娃娃,高興的跑回來的土豆無語了。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
她小時候再淘氣,也不至於幹出把芭比娃娃的頭擰下來扔了的事。
於是,她擡頭看向厲北承皺眉道:“是不是你小時候經常幹這些事,所以土豆完全遺傳了你。”
“我小時候不玩這個。”
太子爺搖頭否認,他小時候只喜歡高智商的玩具,根本不會喜歡這些小女孩玩的。
再說了,三十年前有這玩意嗎?
“媽媽。”
土豆又撲了過去。
這下顏沫的裙子是完全髒了,簡直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