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陳飛宇 >第396章段新雨的驚喜
    “穆良輝?”

    周若華在旁邊聽到了他倆的對話,覺得穆良輝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她跟林雨嘉打電話的時候,曾提起過穆良輝,據林雨嘉所說,陳飛宇可把穆良輝教訓的夠嗆,甚至連穆良輝的父親都趕過來給陳飛宇賠禮道歉,可以說,在陳飛宇面前,穆良輝比跳樑小醜好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周若華便搖頭笑了起來,何香霖竟然以爲穆良輝比飛宇還要厲害,簡直太可笑了。

    當然,這其實也怪不到何香霖,任誰都想不到,堂堂長臨省地下世界霸主、飛青集團的幕後老闆,會這麼年輕,而且還低調到坐着出租車來找段詩揚。

    何香霖來到周若華的身旁,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若華姐,穆良輝可是省城的超級富二代,家族的勢力很龐大,待會兒你還是離陳飛宇遠一點吧,免得被陳飛宇給連累了。”

    周若華眼神中浮現古怪的笑意,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相信飛宇,他既然不擔心,那就一定沒事,總之你放心吧,如果穆良輝真過來的話,最後事情的發展,一定會讓你大喫一驚。”

    若華姐竟然這麼信任陳飛宇?

    何香霖有些驚訝,便一臉古怪地問道:“若華姐,你是怎麼認識陳飛宇的?”

    周若華想起自己主動倒貼陳飛宇的一幕,俏臉一紅,正準備說自己主動追求過陳飛宇。

    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隱含氣憤的聲音:“陳飛宇,你果然在這裏!”

    三人同時扭頭看去,只見一名身材高挑、身着白襯衣絲襪套裙、氣質甜美的絕頂美女快步走了過來,她眉宇間隱含怒氣,但在她甜美的氣質下,反而有種輕嗔薄怒的別樣美態,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正是哲學課老師—段新雨。

    周若華上下打量了段新雨一番,不得不承認,連她都覺得眼前這位美女,真是甜美到了極致,天生就能給人一種親切感,不由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在陳飛宇的女人中,她的地位本來就已經很低了,哪想到陳飛宇身邊竟然還接連不斷的出現美女,希望段新雨不是陳飛宇的女人才好。

    何香霖壞笑起來,在周若華耳邊小聲說道:“若華姐,陳飛宇有麻煩了。”

    接着,她悄悄說了陳飛宇放段新雨鴿子的事情。

    周若華悄悄鬆了口氣,既然陳飛宇都放她鴿子了,想來對段新雨也沒多少想法。

    “原來是段老師。”陳飛宇奇怪地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段新雨本來理直氣壯而來,正要質問陳飛宇爲什麼放自己鴿子,聽到陳飛宇這番話後,表情立馬呆滯住,暈,難道他連放自己鴿子的事情都給忘了?

    “新雨,要冷靜,要保持氣質。”

    段新雨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這才把怒火給壓了下去,道:“我不是讓你下課後去我辦公室嗎,你怎麼沒去?”

    陳飛宇理所當然地道:“你只是單方面讓我去你辦公室,可我從來沒答應過啊。”

    “啊?”段新雨一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下意識道:“可我是老師啊,老師讓學生去辦公室,還需要經過學生的同意嗎?”

    陳飛宇一挑眉,反問道:“可我並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這套規則貌似用不到我身上吧?”

    暈,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段新雨張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憋了一肚子的悶氣。

    陳飛宇一下子笑了起來,道:“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爲學生在欺負老師呢,說吧,你讓我去辦公室,是爲了什麼事情?”

    “學生欺負老師?罪魁禍首還不是你?”段新雨小聲嘀咕一聲,氣勢已經比剛纔弱了許多,道:“我想找你探討一下關於哲學上的問題,當然,主要是關於華夏哲學方面。”

    她可不認爲自己在西方古典哲學方面的造詣會輸給陳飛宇,所以着重強調了下“華夏哲學”這四個字。

    “坐吧。”陳飛宇一指自己身邊的座位,道:“想問什麼都可以。”

    段新雨這才心情變好,坐在了陳飛宇的身邊,擡眼便見到了何香霖和周若華,心裏暗自嘀咕,陳飛宇的豔福可真好,除了段詩揚外,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多漂亮的姑娘。

    何香霖連忙向段新雨問好。

    段新雨含笑點頭,腹誹歸腹誹,她可時刻記得自己的目的,收斂情緒,向陳飛宇道:“在課堂上的時候,你只着重強調了道家,但華夏除了道家之外還有儒家,而且嚴格來說,從古至今儒家的影響力,一直要超過道家,就算道家在追求宇宙最根本的本源,那儒家可是徹徹底底的偏向實用了。”

    陳飛宇搖頭而笑。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段新雨一愣。

    “自然不對。”陳飛宇笑道:“你這番言論,便是當今社會對儒家思想淺嘗輒止的弊端,嚴格來說,儒家最根本的追求,其實和道家並沒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追求'大道',只不過儒家有顯學和密學,顯學便是構建'仁義禮智信'的社會,而密學則是修行,也就是修道。

    可惜大衆只知儒家顯學,而不知儒家密學,便認爲儒家較之道家淺薄,這只是一種偏見,比方說《中庸》,儒家最根本的心法全在《中庸》裏面,開篇便提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所謂開篇明義,《中庸》第一句便着重點出了什麼是'道',這裏的'道',和道家追求的'道',其實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只是世俗大衆不理解罷了,段老師,我且問你,什麼叫'天命'?”

    “天命?”段新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搖搖頭,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說實話,我不知道什麼是天命。”

    段新雨的反應在陳飛宇意料之中,笑道:“五十歲而知天命,這是孔夫子的境界,而孔夫子五十歲讀《周易》,你發現其中的聯繫沒?所以孔夫子才說'不讀《易》,無以知天命'。

    《周易》本就在論述宇宙運行的真理,其內容和《道德經》能夠相互印證,而孔夫子所謂的'天命',又盡在《周易》之中,所以說,儒家和道家並沒有根本的區別。

    舉個例子來說,道家中人經常說'道以誠而入',而《中庸》裏面則着重論述了什麼叫做'誠',又如何做到'誠',以及'誠'的種種玄妙神奇之處,這便是道家和儒家內在的聯繫,可惜的是,儒家的密學,早就已經斷了傳承。”

    說罷,陳飛宇惋惜而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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