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白快睡過去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手邊有條軟乎乎的小東西,睜開眼,一條青色的小毒蛇出現在眼前,莫白嚇得頓時驚叫起來。

    小青蛇受到驚嚇,滿是毒液的利牙朝着莫白就要咬過去。

    沈嚴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小青蛇的尾巴,小青蛇扭轉過頭,一口咬在沈嚴的手臂上,沈嚴急忙捏住小青蛇的七寸,隨手拿起石頭砸死它。

    看着沈嚴手上發黑的牙印,莫白立馬撕破裙子,用碎條緊緊扎着沈嚴的手臂,防止毒液擴散。

    此過程裏,莫白嚇得雙手都在顫抖,但爲了不讓自己慌張,她死命地咬着脣,隔斷毒液分散後,她抓起沈嚴的手,用嘴拼命地將毒液吸出來。

    一次,兩次,三次……

    莫白絲毫沒想過自己會不會吸入毒血,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不能讓沈嚴出事!

    看着莫白明明害怕得手都在顫抖,但還是拼了命般幫自己吸出毒血的模樣,沈嚴的心好像被什麼敲了一下,冷冰的外殼破碎,某個東西發出萌芽。

    “夠了……”見莫白拼命地吸着手上的毒血,沈嚴喉嚨微啞,輕聲道。

    莫白用力擦去嘴角的血跡,帶着哭聲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她不去碰那條蛇,蛇可能就不會咬她,如果不是她跑來這荒郊野外,沈嚴也不會遭遇這一切!

    她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上都會不幸福!

    聽着莫白自責的哭聲,沈嚴蹙眉,冷聲道:“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不知道自己哭起來很難看嗎?”

    莫白立馬擦去眼淚,起身說:“我們現在下山吧,你的手要馬上醫治。”

    山洞外一個轟隆的雷聲傳來,沈嚴搖頭,說:“等雨停了再說。”

    外面雨勢那麼大,很難保證不出事。

    “可你的手……”莫白擔憂道。

    “聽不懂人話嗎?”沈嚴喝道。

    莫白咬着脣沒說話,過了會,她再次伏在沈嚴的手臂上,用力地將毒血吸出來,既然沈嚴不走,那她就爭取把毒血吸出來,起碼撐到沈嚴得到救援的時間。

    溫熱的脣貼着手臂,沈嚴突然發現莫白也沒那麼令人討厭。

    他之所以恨莫白,是因爲莫白用手段逼他娶了她,這五年裏,他冷落她,無數次讓她難堪,可這個女人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他都這樣對她了,她都沒有半點在意,依舊跟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轉。

    可在莫蘭心回國後,女人開始變了,變得什麼都不在乎,他讓蘭心住進別墅,她就搬出別墅,他當着女人的面跟蘭心親熱,女人就當沒看見。

    女人變了,他反而亂了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白貼着沈嚴的手臂暈了過去。

    ……

    莫白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裏,發暈的大腦停當兩秒,她立馬從病牀上跳起來,喊道:“沈嚴,沈嚴……”

    護士聽到喊聲,從外面進來,見莫白已經把針拔掉,光着腳往外面跑,急忙拉住她,說:“夫人,您先別動,要什麼,我幫你去拿。”

    “沈嚴呢?他去哪了?他被毒蛇咬傷,他……”莫白徹底慌了,亂七八糟說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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