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丁克的愛情 >11、姍姍是誰?
    11、姍姍是誰?

    我點頭表示同意。

    我跟前夫於建偉也試過異地,不過那是結婚後的事了,而且當時他只是因爲出差一個星期,我就覺得那七天就像過了幾十年一樣。

    陸雨澤說:“後來,她跟我說,她跟別人好上了,是我的一個兄弟,你說好不好笑,那時候我還拜託我兄弟照顧她的......”

    我插嘴說:“照顧到牀~上去了嗎?”

    陸雨澤白我一眼,“你真俗。”

    “不俗我就不是人,是神仙了。”我~乾笑。

    陸雨澤低頭,聲音極其的低沉,“不過正如你所說的,照顧到牀~上去了,我那兄弟家境很好,她喜歡他也很正常。”

    我說:“有錢很了不起嗎?這隻能說明,那女的對你不是真愛。”

    這個世界上,金錢是萬能的,什麼都能買,連愛情都淪陷了,我也挺無語的。

    說起這件事,陸雨澤的情緒也有點低落,看着電視機,眼神卻有點遊離。

    也許對方說分手時,他強裝出來的笑臉,說“好”這個字的時候,其實心裏是很痛苦的。

    因爲我的好奇心,讓他情緒低落,作爲補償,也因爲天氣太熱,客廳沒有空調,而房間有,我允許他進房間打地鋪。

    陸雨澤無比的興奮,抱着枕頭瞬間鑽進我的房間,往地上一躺,讚歎道:“真舒暢。”

    我跟他約法三章,一不能上~牀,二不能上~牀,三不能上~牀。

    他鄙視我,說我這三~點都是一樣的,你什麼時候成了復讀機的?

    我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如果我發現你半夜溜上~牀,我就跟你離婚。”

    陸雨澤的白眼從前面翻到後面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他在身邊,我沒有像之前那樣,總是在半夜突然醒來,一半因爲噩夢,一半因爲失眠。

    這一晚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星期天,我醒來後陸雨澤已經在廚房做雞蛋麪。

    喫過早餐一起去商場買東西,他帶着我去了牀~上用品店,在一張兩米長寬的大牀前賴着不走。

    我說:“我的房間這麼小,怎麼放得下這張牀啊。”

    陸雨澤說:“一開門就躺牀~上不是更好嗎?”

    “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了。”我極力反對。

    陸雨澤一副可惜的樣子,指着旁邊那張一米八乘兩米的牀說:“這張吧,剛剛好。”

    我本來要反對的,可是看到他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就把反對的話嚥下去了。

    算了,我跟他已經是夫妻,住到一起是遲早的事,早點熟悉兩個人的生活也不是壞事。

    就在我倆看牀單之類的東西的時候,店裏走進了一個男人,一看到陸雨澤就立刻跟他打招呼,“阿澤,這麼巧。”

    我擡頭看了過去,那個男人一身白襯衫西褲皮鞋,梳理的很整齊,微胖,不就是這個店裏的老闆嗎?

    我以前跟楊玲來這裏的時候,就看見過他,沒想到,他竟然認識陸雨澤。

    而且,看他打招呼的方式,跟陸雨澤還挺熟的。

    陸雨澤擡了擡手,算是迴應過。

    老闆走到我倆面前,問陸雨澤:“這麼久不見,在哪發財?”

    原來是兩人很久沒見面了。

    陸雨澤笑道:“還不是幫人打工,發什麼財。”

    老闆拍着他的肩膀說:“你呀,就是任性,放着那麼好的條件不要,非要自己出來創業,也不怕......”

    陸雨澤打斷了他的話,“那些事就別提了,快來幫我看看哪套比較好。”

    老闆瞅我一眼,說:“女朋友?”

    “我老婆。”陸雨直言不畏。

    “老婆?那姍姍......”

    陸雨澤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刻閉嘴不語,訕訕地笑着說:“理解理解,年輕人嘛。”

    兩人又聊了幾句,老闆把我們看中的那四件套送給我倆,沒收錢。

    出了門,我問陸雨澤:“姍姍是誰?”

    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動物,陸雨澤跟那個老闆整個聊天的過程裏,我只對這個名字有了反應。

    姍姍,一聽就是個女的。

    而且,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的。

    陸雨澤說:“就是昨天跟你說的那個,徐珊珊,我的前女友。”

    我哦了一聲,沒再追問。

    誰沒個前度,誰沒個初戀呀,那個老闆都說了,他跟陸雨澤已經很久不見,所以他不知道兩人已經分手的事也很正常。

    我們不但買了牀,牀~上四件套,還買了牙刷牙膏毛巾之類的,反正我家裏有的,陸雨澤都買了同樣的一份。

    我說:“你這是打算強行霸佔我的地盤的節奏?”

    陸雨澤說:“別說霸佔那麼難聽,我只是想幫你分攤大部分的房

    租,水電費而已。”

    我說:“這樣也掩飾不了你的企圖。”

    陸雨澤笑了,“你不是還活在兩人世界的恐懼當中嗎?我放慢一點速度讓你適應一下,而且,我們白天都要上班,晚上才見到面的。”

    這就有點問非所答了。

    我之所以對兩個人生活在在同一個房子裏有着恐懼心理,那都是於建偉造成的。

    我出院後的那段時間,於建偉基本對我都是不聞不問的,前婆婆也沒再出現,我一個人活在本來屬於兩個人的世界裏,手術的痛楚讓我什麼都做不了。

    雖說是微創,可是至今肚皮上還留有疤痕,雖然不太明顯,可是還是能看得出來。

    這也是我不願意,不敢跟陸雨澤有進一步(例如上~牀?)的關係。

    我怕他看到那幾個疤痕,心裏會不舒服。

    東西買好,回家的路上,我媽給我打來電話,說她正坐公交車來看我。

    我家在農村,距離我工作的城市二十幾公里,大巴連帶出村子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我跟陸雨澤說我媽要來,他立刻提議去市場買菜,說要親自下廚給我媽做一頓好喫的。

    結果,菜是買了,他的手機卻響個不停,接聽之後他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

    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事,就是公司有個單子搞錯了金額,有點麻煩。

    房地產的事,搞錯金額可是可大可小的,我讓他先回去處理,他想了一會,讓我先回去招呼着我媽,他很快就回來。

    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已經在樓下等我,看到我時,又說我怎麼又瘦了之類的話。

    把我媽領進屋,她還是在叨叨叨。

    可憐天下父母心。

    那時候她知道我跟於建偉離婚的事之後,就衝動的想要去於建偉的家鬧。

    如果不是我拉着她,恐怕以她那火爆的性子,早就拿着菜刀去砍人。

    “媽,你先做會,我去做飯。”

    我拿着東西進廚房,我媽也跟着進來,問我:“你現在一個人住?”

    我說是啊。

    她立刻不悅的說:“女兒你又說謊,我明明在門口看到有男人的拖鞋的。”

    我楞了一下,立刻說:“我有朋友的,朋友來了總不能讓人家光着腳吧。”

    我媽說:“是纔好,媽就怕你離婚後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嫁了就算。”

    “怎麼會呢。”

    我的內心在苦笑。

    我媽還是挺了解我的,不過陸雨澤可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他昨天在我房間睡了一整晚地板,可是什麼過份的舉動都沒有的。

    我讓他不能上~牀,他還是很聽話的。

    我媽一邊幫忙摘菜一邊說:“房子的事搞好了沒有,他給你錢了沒?”

    “沒有。他說他沒錢。”

    我媽一聽就炸毛,把手裏的菜用力的扔進筐裏,說:“那小子沒人?沒錢還學人家包二~奶?等媽我去問他。”

    我很無奈,“媽,他說沒錢我也管不着,反正房子有一半是我的,他不買我到時候就把那一半轉讓出去,讓他跟別人住。”

    我媽一聽,立刻驚奇的說:“還能這樣?那別人願意嗎?”

    “總有人會願意的。”

    於建偉那邊的房子還挺大的,一百多平米,四房兩廳,一半是我的,他管我怎麼搞。

    反正他說自己沒錢買的。

    那他也管不了我怎麼利用那半間房子。

    門鎖傳來咔噠的聲音,我的心一緊,陸雨澤回來了?

    我慌忙擦乾手,趕在我媽的前頭去了客廳,果然是他回來了。

    我連忙拉着他說:“等會先別跟我媽說我們結婚的事......”

    “爲什麼?”

    “別問那麼多。”我低聲警告他,“你敢亂說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陸雨澤挑起眉毛,剛好我媽也從廚房出來,一看到陸雨澤,立刻一個勁的把他從頭到腳掃描了好幾遍。

    我媽從來沒見過他,也難怪會有這麼古怪的眼神,特別是看到他放在門口那雙鞋子時,臉色都變了。

    陸雨澤的鞋子,竟然沾滿了白色的石灰......

    “阿姨,您好,我是陸雨澤。小魚兒的......朋友。”陸雨澤還是很聽話的。

    我媽隨口嗯了一聲,將我拉進了廚房,問:“他是誰,怎麼會有你房子的鑰匙。”

    真要命,我媽的觀察力真不是蓋的,竟然首先注意到的是這一點。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門鈴突然叮叮咚咚的響了,我立刻撇下我媽,跳出去拉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個女人,一個滿臉陰沉的女人,連眼角的皺紋都不滿了不悅的情緒。

    她是我的前婆婆——徐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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