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澤硬是把我的手從嘴裏拉出來,用紙巾擦乾淨上面的口水,往上面塗了一層厚厚的燙傷膏。
我又問:“你爲什麼要燒掉這些照片?”
陸雨澤用紙巾擦着手,說:“沒用就燒掉了。”
我一愣,“不是你跟夏珊美好的回憶麼?怎麼會沒用?”
照片,記錄着一個人的成長,兩個人的戀愛時光,一家人的天倫之樂,還有世界各地那如畫的風景,充滿着回憶,怎麼能說沒用呢?
陸雨澤擡頭,看着我,問:“你不介意?”
我反問:“介意又怎樣,不介意又怎樣?”
他說:“介不介意都燒掉,眼不見爲淨。”
說來說去,他到底還是要毀滅證據,而在這之前,他都沒跟我說過他跟夏珊的過去。
我只知道他們曾經異地戀,夏珊後來有人了,他就被甩了。
看起來,他一點都不介意我有“他被夏珊甩了”的這個想法。
相反的,他只是想把過去的一切一把火燒掉。
我問陸雨澤,“是你叫夏珊把照片寄回來給你的麼?”
他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話。
我又問:“那你怎麼知道,她沒有拿去複製一批,然後把這些寄給你,畢竟她山長水遠的跑來找你,你卻把她轟走,她一定懷恨在心,找機會來拆散我倆。”
陸雨澤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說:“老婆,你也太有才了,腦洞這麼大,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我說:“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比預測大師還要準確,不信你走着瞧。”
陸雨澤就是笑笑不說話。
我坐到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撒嬌的說:“不如你跟我說,你是怎麼跟她在一起的?表姐也只說了半句,讓我的心~癢癢的,我好想知道呢。”
陸雨澤摟着我,問:“說了你會不高興麼?”
我猛搖頭,又猛點頭,又搖頭。
“幾個意思?”陸雨澤眯起迷人的眼睛不解的看我搖頭晃腦。
我說:“我不介意聽,卻很介意你跟她有過以前的快樂時光,不過你坦白後,我就不介意了。”
陸雨澤鬆開圈着我的腰的大手,改爲捏我的鼻子,“你的名字真沒叫錯,想法都跟魚一樣滑溜。”
“那你快說。”
陸雨澤將我從大~腿上抱起,又放到地上,說:“晚上再說吧,先做飯。下午我還要出去一趟。”
我衝着他的背影氣得直頓腳,“你他媽那麼多事,中午就別回來啊。”
純心回來看看是不是收到快遞,然後毀滅證據,然後將我氣死的。
陸雨澤回眸一笑,迷人笑意在嘴角盪漾,“想你了,就回來了,不分場合地點。”
我白了他一眼,卻又因爲他的話,暗喜。
我溜進廚房,從後面摟住他的腰,把臉在他後背上蹭來蹭去,他反手捏我的腰,害的我咯咯的笑着到處躲。
看到他往身上套圍裙,我有點過意不去,執意要幫忙洗菜。
陸雨澤沒有反對,淘米,放排骨上去蒸,一切都是那麼的流暢自然。
我問:“老公,你這做飯的本事從哪裏學的?”
我切切有聲,“跟着電視偷偷學的吧,上面很多美食節目教人做飯的。”
他轉頭丟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你天天看美食節目,怎麼不見你會做?”
我把菜一扔,叉着腰說:“誰說老孃不會做?那一三五是誰做的飯?”
陸雨澤笑着說:“也只有我喫得下了。”
我氣得要打他,卻被一手摟了過去,吧嗒一下親在臉上。
我一愣,他又親了一下,我捂着臉說:“對面的阿姨在偷看,別親了。”
握手樓就是有這樣的弊端,廚房對着廚房,各自的抽油煙機管道互相對着噴,窗戶都不能開,對面做飯時往這邊看一眼就能看到廚房的內部。
如果不是距離我上班的地方近,房租又便宜,我還真不想天天被那個阿姨盯着我做飯。
特別是陸雨澤做飯的時候,那個阿姨簡直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陸雨澤瞄了一眼對面拿着鍋鏟,瞠目結舌的阿姨,一轉頭,又親了我一下。
“讓她看唄,看到又摸不着,只能羨慕嫉妒恨。”陸雨澤說。
我說:“陸雨澤你好變~態。”
他一手摟着我,一手開煤氣,放手炒菜,我嗅着香味,肚子餓的咕咕叫。
下午陸雨澤出去後,我也百無聊賴的無所事事。
早知道就不請假一天,請半天假就好了,不工作的時間,總是覺得很漫長。
在牀~上暇寐了一會,電話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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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抓過來一看,竟然是前夫打來的!
一接通,我立刻就罵了過去,“於建偉你還好意思打來?你什麼意思,說好賣的又不賣,等着被髮展商徵地好太高價錢是不是?”
電話那頭沉默着,等我閉了嘴,於建偉才說:“先聽我說,不是我不想賣,是你給的價錢太低,這樣吧,再加三十萬,我就賣給你。”
“加你~媽,你去死吧你,等着收律師信賠錢吧你。”我氣得要死,一下就把電話掛斷。
說好賣的又不賣,出爾反爾,還想跟我提價?他是不是白日夢做太多,夢~遺了?流出來的都是錢?
過了沒幾分鐘,於建偉又打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說:“張筱雨,你知道爲什麼我要跟你離婚嗎?”
“是我跟你離婚,不是你跟我離婚。”我糾正他。
他沒理我,自顧自的說:“就是因爲你這性格,火爆潑辣,我受夠了纔跟你離婚的。”
貌似我以前的性格並不是這樣,是收到重創後這樣的,醫生說,這是後遺症,也有可能是以前壓抑的太厲害,現在解脫後,就有可能恢復本性。
我懶得跟他再BBB,直接掛斷電話,沒過一分鐘,他再次打來,我沒接聽。
閉眼不到十分鐘,電話又響了,我頓時炸毛,嗖的翻身坐起,拿過電話看都不看就接通,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再打來,我娘弄死你。”
“這麼暴躁?喫火藥了?”陸雨澤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幽幽的傳來。
我一愣,“是你啊。”
“不是我還有誰?”他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