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可憐的羅經理只好搓着手,小心翼翼地朝靳尚澤賠着罪:“呵呵,靳總,真是對不住啊!您看本店已經停止營業了,您--”

    話沒說完,靳尚澤已經沉着臉轉身離開了。

    車上,紀欣妍看着下顎曲線繃得緊緊的男人,咬着脣,強忍哭腔的嬌弱異常惹人憐惜聲音道:“阿澤,對不起,都是因爲我。”

    “不是你的錯。”靳尚澤抿着脣,盯着前方,把車開得極快,甚至沒發現副駕駛上紀欣妍有些兒蒼白的臉色。

    回到別墅的時候,靳尚澤的俊臉總算沒那麼黑了。

    晚上洗完澡,靳尚澤掃了一眼掛在浴室裏的兩條內褲,擦着頭走出去:“青春,昨天的內褲你忘記洗了。”

    沒有人回答他,空氣一時安靜得可怕。

    正在拍護膚水的紀欣妍嬌豔的臉瞬間一白:“你、你叫我什麼?”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靳尚澤無所察覺般走過去在紀青春的脣上啄了一口,“親愛的,待會兒記得幫我洗內褲。”

    “謝謝親愛的,我先去書房了。”靳尚澤又親了她一口,然後進了書房。

    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下顎的曲線緊繃着,心裏卻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從把那個女人趕出去的那一天開始,他心臟就一直有股莫名地煩躁。

    紀青春那雙充滿仇恨和絕望的眼睛更是時不時在他腦海裏浮現……

    十一點,紀欣妍進來叫他睡覺。

    正在處理公務的靳尚澤頭也不擡,讓她自己先睡,他還有一會兒。

    堅持睡美容覺的紀欣妍也就叮囑了一句早點睡,就打着呵欠睡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有些兒倦意的靳尚澤伸出右手去端咖啡,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他終於從文件裏擡起頭,看向那個本該有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如今卻空落落的位置,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若無其事地接着處理工作。

    終於,時針走過兩點的位置,靳尚澤才捏着眉心走出書房,去浴室洗了臉上牀睡覺。

    然而,在他馬上就要進入沉睡之際,紀青春的臉又再一次出現。

    靳尚澤猛地睜開眼,漆黑幽暗的眼眸里布滿冰寒:真是可笑,他靳尚澤怎麼可能會對那種心腸歹毒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將這種莫名的焦躁生生遏制住,時間也用大量的工作填滿。

    果然,紀青春的面容很快就從他腦海裏消失了。

    直到這一天——

    笑起來眉眼彎彎討喜極了,臉頰上還有一個淺淺的小梨渦,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聽完老醫生的描述,靳尚澤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紀青春甜美明媚的笑臉。

    他心魂一顫,立刻就給助理打電話下命令:“去查十年前在京都醫院動手術的是紀欣妍還是紀青春。”

    說出紀青春的名字時,靳尚澤的語氣忍不住地顫抖起來。即使還沒有查出結果,但在他心裏真實的答應已經呼之欲出。

    她纔是他的軟軟!!

    下顎的曲線緊緊繃成一條僵硬的曲線,靳尚澤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還算鎮定如常,但實際上他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捏成拳頭的雙手微微顫抖着。

    如果他真的從頭到尾都認錯了人,那他對紀青春所有惡毒的謾罵和殘忍的傷害——

    不!或許是老醫生年紀大了,把姐妹倆記錯了也說不定。

    靳尚澤眼裏浮現出痛苦之色,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凸起。

    然而很快,助理就有了回覆:“當年住院的是紀青春小姐。”

    這一瞬間,靳尚澤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如同雕塑般僵硬地站在原地,良久纔回過神來。

    他艱難地滾動着喉結,沙啞出聲:“立刻去找到紀青春,把她帶回來。”

    說完這句話,靳尚澤的身體就脫力般晃了晃。

    是他錯了!錯得離譜!錯得……痛徹心扉!!

    而膽敢欺騙他,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他絕對要讓他們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靳尚澤猩紅的眼裏迸射出狠戾噬人的兇光。

    ——

    紀欣妍在醫院撲了個空,得知靳尚澤已經回家後,也連忙掉頭回別墅。

    她一下車,一個保鏢就走到她面前,一言不發地就扣住她的肩膀,壓着她往裏走。

    紀欣妍先是一驚,然後發現抓着自己的保鏢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新面孔,頓時就厲聲呵斥:“我是你們的少奶奶,快放開我!!”

    保鏢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壓着她走進別墅。

    紀欣妍嘴裏還在威脅着:“我命令你放手,聽到沒有?!行不行我讓你立刻滾蛋,並且以後在保鏢行業永遠也混不下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