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嗎？”她攤開手。
“沒可能！”
我氣呼呼的推翻了二千金的猜想。
“爲何沒這種可能？”二千金很是不服氣。
“因爲，我們只是知道，綠墨城意志和瞳一（血月）都喜歡攝取他人入局玩遊戲，但不能因爲玩遊戲的愛好，就歸結爲同一個人。再說，當年血月僅剩的一對眼珠子開啓‘瞳鏡天賦’打開空間門逃跑時，有大量的陰氣逸散出來，那種陰氣能量波動模式，和此處的不同。”
“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時候可能沒有墨綠液體氣化，現在有了，陰氣融合後改變了能量波動，這也有可能吧？”
“不對，孤山異獸進化期都有數百年了。”
“又沒實據證明異獸進化時必不可少墨綠氣體，沒準兒墨綠氣體是最近幾年纔出現的。”
“你這是狡辯。”
“你才認死理！”
我倆各執一詞，爭論了好半天，結果是，誰也不曾說服誰。
二千金堅持原意，覺着不能排除死灰復燃的血月，是綠墨城幕後黑手的可能性。
但我始終感覺，綠墨城和血月本身沒什麼關係。
既如此，只能交給時間來證明了。
如果最終發現綠墨城真的連接了血月的瞳術，那我真的要爲二千金的超級腦洞而服氣了。
但是，這事兒聽起來也太玄了，真的有可能嗎？
想不通就無需再想，不然，心會亂。
我將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上。
“二千金，我想幫蝙蝠異獸進化到超等層次！”
陰霧後的鬼眼驟然明亮起來，二千金歪着頭，繞着我打量了一圈，這才佇足，笑着說：“小度，行啊，感情，你不止是想要高等異獸，而是想人爲的製造超級異獸，可以和通天境硬拼的超級異獸。”
“沒錯，我就是這麼打算的，最好是將三個高等異獸名額填滿，然後，根據它們距離超級層次的遠近，決定人爲幫助進化的順序。”
“記着在冥虛城中，蜈蚣巨獸就是吞噬了好幾頭巨獸屍首才進化成超級異獸的，標誌是體長超過二百米，這是個門檻，即是說，蝙蝠異獸最大形態超過二百米時，它就是超級異獸了。”
“我先前瞭解了它的等級，最大形態是一百八十米大小，若有機會吞喫一頭高等異獸屍體，蝙蝠異獸就有可能達到超級層次，那我們就相當於多了一尊通天境大能做幫手，實力將有飛躍式增長。”
我來回走了幾步，不着急踏足黑樓梯了，先將計劃給二千金說明。
“可是，馭獸匣控制異獸，是有很多規則的吧？”二千金提點一聲。
“是的，最主要規則是，馭獸者不能‘主動製造’巨獸屍體供別的獸類吞噬！但這句話結合後面的一條‘可主動襲殺其他馭獸者所控制巨獸，爲自家巨獸提供進化屍首’來看，只要不是被我控制了的異獸，都可以主動襲殺，供應蝙蝠異獸吞喫。”
“如此說來就有趣了，以蝙蝠異獸最大化時體長一百八十米、接近超級層次的水準來計算，是不是吞喫一頭高階異獸，或者是數頭中階異獸，亦或者數十頭低階異獸，就能進化到超級了？”
二千金握着兩個拳頭，興奮的轉圈。
“理論上，應該如此，但高等異獸本就罕見，一旦遇到，優先填滿控獸名額纔對，不如，將吞喫對象放置在中階異獸身上，這樣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認可二千金的判斷。
“早知道這樣，那頭達到高等級別花豹異獸的屍首……？”
二千金忽然這般一說。
我沉默，片刻後說：“做人要講原則，不能隨意的更改初衷。確實，要是能順利衝出綠墨城，於返回途中，指揮蝙蝠異獸去吞吃了花豹異獸屍首，蝙蝠異獸有九成可能升級到超等異獸。”
“但那樣做，違背了你我當初做善事的心境，和出爾反爾沒什麼區別！所以，花豹屍首不要動了，讓其入土爲安吧。”
“小度，不是我說你，明明擺在眼前的捷徑，你卻受限於條條框框的，高等異獸不是那麼好發現的，遇到屍首的機率更低，你應該更心硬些纔對。”
二千金搖着頭，恨我不爭的樣子。
我苦笑一聲，認真的說：“我不能違背良心。”
“好吧，好吧，你明明是個年輕人，卻迂腐的像是小老頭子了，我不稀罕說你，但你要清楚，有些事不見得會那樣順利。”
“打比方說，你我遭遇生死危機了，急需蝙蝠異獸的進化來救命，而那時手頭沒有別的異獸的屍首，偏偏我們衝出了綠墨城封鎖，抵達了花豹異獸埋骨處，後頭綴有強大追兵，你會如何選擇呢？”
二千金給我出了個選擇題。
“這……？”我將自己代入那等境地。
僥倖衝出綠墨城困境，卻被高手追殺，急需超等巨獸援手。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狀況，我自然不會堅持下去，那就只能對不住花豹異獸了，因爲，我們需要蝙蝠異獸變強來救命。但願，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吧。”
我做出了選擇。
實屬情非得已，想來，花豹異獸若在天有靈，也能理解我方苦衷。
“還好，你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還算是活絡！”
二千金點點頭。
我啼笑皆非。
“走吧，上去看看，沒準能遇到些中階異獸，不用蝙蝠動手，你我就可以殺掉，爲其進階鋪路。一般而言，異獸都兇殘、狠毒，不知吞吃了多少弱小生靈，可謂是血債累累，滅殺之，沒有任何陰德方面的損失，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我擺了擺手，一腳踏上黑木樓梯。
擔心樓梯年代久遠會腐掉，所以，踏足時下意識的使用輕身術，讓身體的重量變輕，宛似鴻毛。
一點兒動靜都沒發出，我倆沿着黑木樓梯向上，不一會，就到了第二層。